等苏怀君提着一大袋热气腾腾的食物来到病房时,只看见了床上的手机卡,孙茹的身影却遍寻不到。
一开始,苏怀君怀疑是兰嘉卉醒来后做的,他怒气冲冲地来到兰嘉卉的病房对峙时,只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兰嘉卉和对方的父母。
苏怀君刚想上前扇打兰嘉卉,却被张秀珍一把拦过,“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张秀珍本来就是没接收过教育的乡下人,只靠着苏家的裙带关系才勉强够上土豪的生活水平,她不顾其他人的眼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在地上,抱住苏怀君的大腿哭喊道。
“滚开!”苏怀君心心念念的就是孙茹,他才不管地上的是不是她曾经的丈母娘呢。
“这位先生,这里是医院,请您保持理智。”护士被这里的吵闹声引过来,“如果您还要这样影响医院的安静环境,我们就要叫保安了。”
“不用叫保安,我要报警!”苏怀君一把踢开地上的张秀珍,对着护士大喊道。
等警察过来的时候,苏怀君已经快失去理智了,他被两个保安牢牢抱住,才没有去打兰嘉卉一家人。
“你好,哪位报的警?”一个长相端正、国字脸的中年男人穿着警服上前问话。
苏怀君急忙大喊,“是我,我要把这个女人抓去坐牢!她绑架了我的未婚妻,现在我完全联系不上她!”
“我们会调查取证的,现在你必须要冷静,方便我们做笔录。”警察示意了身旁的一个年轻男警,接着询问苏怀君出门前的异常。
等苏怀君说完过程后,兰嘉卉尖利地大喊着:“我看就是那个狐狸精自己跑了!”
“你放屁!”苏怀君横眉竖起,他刚想动手被警察拦了下来。
“法律面前,每个公民都不得滥用私刑,之后就算结果出来后和这位女士有关,也会有法律来制裁她。”警察板着脸一字一句地盯着苏怀君。
兰嘉卉脸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是用力喊叫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心里早将苏怀君千刀万剐过了。
“我们先去调监控录像,看看你的未婚妻是怎么离开现场的。”年老的警察站出来,把控住了局面。
等苏怀君看到监控录像后,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眼睛里全是喷涌而出的怒火,双手紧紧攥住裤脚。
录像里的孙茹完全是自主意识地离开,而且出门之前的那个手势更是具有讽刺意义,好似在对苏怀君表示不屑。
至于不屑些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苏怀君把这个手势自动翻译成取笑他,取笑他的真心和痴傻。
警察抽出警棍敲击在监控室里不断破坏器材的苏怀君身上,“你要是继续破坏公有物品,我们将会对你实施罚款以外的刑事拘留。”
苏怀君被这一下子抽的直接躺在了地上,他后悔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爱她,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她,她却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苏怀君在这个时候哭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抱着警察的小腿失声痛哭。
“这位先生,根据监控看来这位小姐只是自己离开了病房,和你口中的兰嘉卉小姐没有丝毫关系,这样这个案子就撤案了。”警察抽回自己的腿,有点嫌弃苏怀君这种男人,但他尽量没有将情绪表露出来。
“我要报警,这个女人骗走了我的钱!”苏怀君回过神来,他们苏家所有的钱都让他转给了孙茹。
警察拿出笔录本,“那接下来你把那笔钱的转账记录调出来,我们要作为查证的线索。”
这个时候,苏怀君突然怔住了,这些钱的来路不正常,而且如果把这笔钱公之于世,他们哪还有剩下的余钱出国。
难道,他只能咬碎牙吞了这个恶果吗?
“没……我……我不报案了。”苏怀君很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孙茹是不是正因为这样才敢这么大胆地卷款而逃?
“你有病啊!逗我们玩呢!你知道我们警察局一天有多少事情吗?”年轻的警察被苏怀君弄得头大,没忍住发了一通火。
年老的警察倒没有这么冲动,只是也对这个又打女人又出尔反尔的男人印象很差,“苏先生,因私人原因故意逗弄国家公务人员,也是犯法的,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说完后,监控室里只留下大哭不止的苏怀君,还有一脸鄙视的医院监控室的工作人员,以及门外幸灾乐祸的张秀珍。
兰嘉卉的病房内,张秀珍将她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兰嘉卉听,时不时发表一些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见解。
“妈,你说的都是真的,苏怀君真的说他的钱都被那个狐狸精骗走了?”兰嘉卉若有所思。
“对啊!不过很奇怪的是他没过多久,就自己撤掉了报案,说没这回事。”张秀珍语气中透露着不解,她这个女婿虽然心肠狠毒,但也不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蛋,为什么会对警察这么戏弄?
兰嘉卉先是一脸沉思,接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笑意,“他这个人我最清楚,如果有女人背叛了他,他不可能还会对那个女人留有余地。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笔钱不能暴露在人前。”
“女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张秀珍看着面前自己女儿满脸的狠毒,心里不自觉为苏怀君捏了一把汗。
“妈,你只要等着看戏,就行了。”兰嘉卉摸着脸上被包扎的伤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