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倒是还想让王爷帮小女子评评理,为何小女子在家中安睡,一觉醒来不仅身受内伤,还无端被羁押了一晚,我这又该找谁说理去?更何况,自古以来女子名节比性命还重要,小女子莫名其妙遭人劫持来此,污了名声不说,这日后若是传了出去,还怎么嫁人?”
听她这口气,难不成他还被眼前这个女人给彻底赖上了?
“好一个女子名节比性命还重要,你这颠倒是非的本事倒是令本王刮目相看,如此伶牙俐齿,巧舌如簧,这事在你那里就能如此轻易搪塞了过去?”
慕辰澈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细作给气到了,当真是对这样一个惯会耍无赖的女人有些无语了。
男人眉骨狠狠跳了几下,火气蹭蹭蹭的直往脑门上窜,只差将她赶紧丢了出去,好彻底落个清净。
“你若是再不老实交代,本王可要对你大刑伺候了!”
慕辰澈实在是忍无可忍,一张俊颜漆黑如锅底,猛拍了一下桌子,用力过猛,震得茶杯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
男人此时只想尽快解决了这个女人,好出去透透气,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待在一起了。
那位被唤作福伯的管事,此时不仅没有被慕辰澈的威严气势给吓到,反倒还在一旁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那满脸的褶子拢在一起,好似忽然绽放的菊花一般。
他伺候王爷这么些年,这女子还是头一个能让他们家王爷变脸的,而且还是一变再变,不断挑衅他家王爷的底线,胆子也真够大的,倒是一个难得的妙人儿。
“王爷,您可不能在府内滥用私刑,凡事不都要讲一个理字,若是您不查明真相,还小女子一个清白,非要将小女子当做是那细作,小女子还不如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以死明志得了……”
正厅外,春意料峭,寒意袭人,只着一身单薄衣裳的千倾汐,故作费力地抬手拢了拢胸口因倒地而散开的衣襟,冻得瑟瑟发抖,美眸里流露出恐惧,随即还不停地抽泣了起来。
女人微抬眼眸,小心翼翼瞟了一眼主位上的慕辰澈,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无动于衷,这装柔弱扮可怜的女人不是最能博得男人的同情吗?
怎的到了他这里竟然不管用了?
千倾汐继续佯装声泪俱下的可怜模样,对着主位上的慕辰澈述说着自己的委屈和冤情,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女人暗地里却使劲翻了个白眼,心叹这做戏还真是个累人的活计。
可是众人也不是瞎子,女子冷艳的小脸上愣是半点泪痕也不曾瞧见,还装模作样哭得如此凄惨,这是让他们真的相信还是假装相信呢?
千倾汐暗暗思忖着,若是再不为自己辩上一辩,她的小命可就真得交代在这里了,那样岂不是是枉费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缘了。
“好一个以退为进,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本王,死到临头了还在那里惺惺作态,戏演得倒是挺足,真是难为你了。”
慕辰澈顿了顿,眼角微挑,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女人,才又语气讥诮地开口道:“不是细作难道是戏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