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姐大驾光临,烦请裴小姐帮小女子一个忙,将这个无赖给请出去,本小姐要更衣了。”
千倾汐脸色不善地瞥了二人一眼,语气近乎冰冷。
他们难道都想待在这里看她更衣不成?
“你……你竟然敢说如初哥哥无赖,不过……如初哥哥你如此这般待在闺阁小姐的房里,的确有些无赖行径,不如我们先出去?”
裴晴芷对着手指小声咕哝道,生怕坐在软塌上的男人一个不高兴,又要吼她,上次在四王府吼她的事情她还记忆犹新。
慕如初顿了顿,看着床榻上女人的视线幽深了几分。
罢了,有外人在,的确不好如此肆无忌惮地亲近她,免得落人口实了,对她的清誉也有所损害。
男人撩袍起身,淡淡地瞥了裴晴芷一眼,目光里说不清是什么复杂的神色,随即直接走了出去。
裴晴芷被他那一记不轻不重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惊胆战,虽然她自小就与这些王爷在一个书院里学习,自己的爹又是当朝的太傅,自然与他们有着不同旁人的情分,可是她依旧还是很惧怕这个平素里看似纨绔不羁的男人。
反倒是不苟言笑的三王爷对她格外温柔,说话做事皆是对她照顾有佳。
不会像眼前这个男人,风平浪静的外表下藏着让人琢磨不透也不敢擅自琢磨的心思。
千倾汐见二人都出去了,才从床榻上起身,纤染此时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洗涑用的热水,面上的表情却有些难以言说。
纤染伺候女人洗涑更了衣,随即就见纤云急匆匆端来了早膳。
“纤染,你这是怎么了?谁敢欺负你?”
千倾汐有些纳闷地坐在了桌案旁,拿起桌案上摆放的筷子,夹了菜吃了起来。
“还不是那个虞狐,一大清早不知道发什么疯,一直缠着纤染学习如何使用银针,气得纤染差点没将他给灭了。”纤云在一旁解释道。
“他怎么忽然要学什么银针,抽得哪门子风?”
千倾汐喝了一口粥,好奇出声。
“谁知道呢,自诩如此厉害的一个大人物,竟然要缠着染姐姐学如何使用银针,奴婢觉得也是发了疯了。”
纤染先是瞥了一眼门外,才悠悠开口:“小姐,四王爷和太傅府的大小姐还在湖心的凉亭休息,已经派人送去点心和茶水。”
“嗯,还是纤染考虑得周到,不然那太傅府的大小姐还不知该怎么诋毁我们千家没规矩呢!”
千倾汐吃得津津有味,美食在前,连带着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
“纤云,你家小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千倾汐阴恻恻的语气,睨着纤云的目光带着一丝无奈。
“小姐,人家可是王爷,奴婢怎么敢随意和王爷抗衡,奴婢也不愿当那碍事的人,自然要识趣地离开啦!”
“那太傅府的大小姐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也觉得碍了她的事?”
几句话把纤云问得哑口无言,怎么办,自家小姐好让人怕怕的样子。
“以后不准随便放人进入冷汐苑,这里是本小姐的私人领域,不许任何人踏足。”
千倾汐对着纤染和纤云吩咐道,语气里尽是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