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倾汐娓娓道来,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色。
她好像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情绪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和异动。
“其实这次你也是兵行险招,目的就是为了将所有线索引入华阳宫,然后事先找到一个右手腕处有伤疤的宫女来顶罪。如此一来,事情也就完美解决了,我说得对吗?宫宴上利用易容术假扮成已经死去的舞姬南欣,当着所有人的面,故意纠缠于我,无非是想让旁人以为我和你因为一个男人而起了大的争执,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做铺垫。不然到时候舞姬死了,谁能理所当然成为这个杀人凶手呢?所有人最先怀疑的当然会是我这个与死者发生冲突的相府大小姐,是不是?”
听着女人有条有理的分析着,慕如初袖中的手缓缓松开,一颗心似乎早已遗失在了她的身上。
如此睿智聪慧的她令男人觉得,往后的情路或许会坎坷不平到让自己后悔出生到这个世上。
“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证据呢?”若秋不死心地挣扎着。
“证据就是你易容假扮成死去的南欣,故意在宫宴上拉扯我的裙裾发生争执时,右手腕处不小心露出的伤疤。”
“你之前与本王说,那个右手腕处有伤疤的宫女才是真正的凶手,指的就是她?”
慕辰澈接过话茬,冷冷地盯着若秋瞧了一眼。
“其实也不尽然,方才王爷同皇上讲述殿内发生的事情时,有提到一件事才让民女突然想明白了。王爷说那名宫女起初是很害怕的,后来不知怎的就像变了一个人般,还信誓旦旦说右手腕处的疤痕是过去打翻了热水所致。其实这些话都是若秋施行巫蛊之术操控住了这名宫女说出来的,这名宫女后来才会丝毫害怕的意思都没有,说话行事有条有理。试问宫里一个普通的宫女即将被当成一个杀人凶手被抓起来,会如此镇定?”
慕如初不知从哪里端来了一盏茶,直接当着众人的递面给了千倾汐,女人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也不矫情,接过那盏茶一饮而尽。
这个男人倒是挺会来事的……
温灵婉似乎已经承受不住千倾汐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自己在整件事情的主导地位,疯了一般扑到慕君然的脚下,试图博得男人一丝一毫的同情。
慕君然颇为嫌恶地一脚踢开了温灵婉,冷声质问道:“贵妃还敢说自己在这次的事情当中只是被巫蛊之术操控,这所有的计划你难道也是被操控后,这个贱婢在自导自演,你不过是个傀儡?”
“皇上,这本来就是事实啊,臣妾真的只是被操控了,这发生的所有一切,臣妾当真不知情啊……”
温灵婉拼命哭诉着,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犯下的罪孽。
“贵妃娘娘,您就别再演戏了,起初不是您非得让奴婢偷偷出宫,杀了那个舞姬的吗?您才是整件事情的策划者呢,奴婢做这一切可是为了帮贵妃娘娘稳住在这后宫的地位啊,您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奴婢当真是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