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馨听到徐兰这样说,眼睛里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怜惜:“好妹妹,你知道就好,到了父亲那里你千万不要倔,乖乖的低头认错就好了,父王这几日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了,想来不会再责怪你了。”
徐兰听到徐馨这样说,乖乖的点了点头。
徐王府,书房。
徐王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假寐着。
如今,最近几天天气倒是好了不少,渐渐的也有了太阳出来,徐王最近几日倒也没有什么糟心的事,每日就会躺在躺椅上,接着从书房的窗户射进来的阳光,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什么都不想。
徐兰跪在书房的地板上,这地板没有铺地毯,冰冰凉凉的青石板,又让徐兰有了那一日被罚跪在雪地上的寒冷。
只是她却不敢说话,她只能低着头,也不敢抬头看他的父亲。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在徐兰以为自己又要这样跪上一整天的时候,徐王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这几日身子可好了些?”徐兰乍一听到父亲说话,而且还是关心她的身体,不知为何,内心又涌上了一股暖意。
“父亲,女儿身子已经好了很多了,不劳父亲再多挂心了。”说到这里,徐兰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柔柔的说道:“父亲,那一日是女儿的错,女儿实在不该那样粗鲁凶悍,甚至对楚家姑娘大大出手。到最后,不仅连累着楚姑娘,生了高烧,重病在床,就连父亲,在楚王面前也失了面子,这一切都是女儿的错,还望父亲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女儿这一回吧。”
说完,徐兰就在地板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也没有再起身,只等着徐王的回复。
徐王听到这话,脸上确实没有什么表情,只不过扯了扯嘴角,说道:“我哪敢怪你啊,你是徐王府的二姑娘,这是王府不一向都是由你说了算吗?我在你面前,别说什么父亲了,怕是连一个寻常长辈都比不过,你一向最有自己的主意,我又能说什么呢?”
徐兰听到这话,内心更加不安:“父亲,是女儿的错,女儿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气不过那楚家姑娘,她口口声声诅咒真哥儿不得好死,是一个快死的人,父亲,你知道的,我这就和真哥儿玩得好,我向来最恨别人拿真哥儿的事说事了,所以那也是才气糊涂了头。”
“真哥儿,真哥儿,我只可怜我的真哥儿啊,不仅受了重伤,躺在床上,现在还被自己的妹妹拿来做挡箭牌。”
这一句话说的可谓是非常株心了,就是那徐兰一瞬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能又狠狠的在地板上磕了几个头。
“父亲,女儿错了,女儿真的没有想要拿真哥儿的事情当挡箭牌,女儿只是……”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徐兰话还没有说完,徐王就打断了她的话。
“我一向以为你真是乖巧懂事的,你姐姐心太软了,真哥儿虽说性子坚毅,但是却又太过正直,难免有些迂腐,而只有你,懂事又活泼,善于变通,我此前是当真喜欢你,觉得你是一个好姑娘。”
说到这里,徐王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可是,你也实在是太让为父失望了。”
徐王说到这里,已经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盯着趴在地板上的徐兰:“那楚家姑娘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就算她说的话再过分,你也得忍着,因为这是在徐王府!可是你呢,不仅没有忍着尽到一个主人应有的责任,你反而还和那姑娘大打出手,你简直让为父的脸都丢的一干二净。我从来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如此愚蠢莽撞!”
“至于说那个楚姑娘说的话,是,那楚姑娘素来是嚣张跋扈了一些,但是就真的那么戳中你的痛处了吗?还是说戳中你痛处的,究竟是真哥儿的事,还是因为那楚家姑娘说你是庶女的事?”
徐兰听到是王爷这一番话,心早已经从一开始的惊讶,变得一片冰凉:“难道说在父亲眼里,我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吗?我就是不顾自己弟弟的死活,只关心自己名誉的人吗?那日在场的人那样多,父亲你大可去问一下,那楚家姑娘说我是庶女的时候,我可曾反驳一二句?我不过是好声好气的伺候着他,实在是那楚姑娘拿着弟弟的事情说事,甚至还诅咒弟弟,我气不过才和他打了起来!”
“现在不过是都由你一张嘴说的话了,那日的丫鬟,就算他们说开了花,又有谁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谁知道是你借题发挥,还是真的关心你的弟弟?”
说到这里,徐王又叹了一口气,“也罢,到头来也是我的错,我以前欣赏你是个姑娘家,你母亲去的又早,就一味的偏疼你,却不料乱了这嫡庶的分,让你有了一丝奢求妄想,居然都守不住自己庶女的本分,到最后床下这种弥天大祸,我也有过错。”
“从此以后,你就在你的院子里好好呆着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再随意进出徐王府的大门。左来我是管不住你了,但是我把你管在这徐王府里,我还是做得到的。”
徐兰听着徐王爷这一番话下来,内心竟然是无比的委屈:“父亲,难道在你眼里,女儿就真的只是一个庶女吗?父亲与女儿这十几年来的情分,竟然就因为那楚姑娘一笔勾销了吗?”
徐王听到这话却是不为所动,他站起身来,背对着徐兰站在窗口,淡淡的说道:“无论你怎样想吧,总而言之,日后你莫要再出这徐王府大门一步,你给我好好的呆在家里,和你母亲学一学什么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