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多好喜新厌旧!”妙菡一本正经地说。
“你说的对,”雅芙语气幽幽地说,“那天过后,我习惯了游荡在那条被霓虹灯染得绚丽斑斓的街道上,习惯了在那充满着放肆笑声和歇斯底里歌声的地方把自己撇在阴暗的角落,习惯了在四处弥漫的烟与酒的氤氲空气里想他,等他,等他的身影出现,等他的承诺兑现。现在,他又出现了,就坐在我的面前,依旧是一脸自信的笑。我们像往日一样开始喝酒,聊天,然后拥抱接吻……我在黑暗中关上手机,他带我离开了酒吧。”
“你们准备去哪?”妙菡思索着问。
“去宾馆,”雅芙似笑非笑地说,“在一家宾馆,我再次把自己静静地毫无保留地打开了。我看着马飞心满意足的样子,就问他为什么不带我去他的住处,他反问在宾馆难道不好吗,我静静地问他是不是怕我赖在他的住处不走,他不耐烦地说我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问题。我说我的问题还多着呢,我说着就像发疯似地举起床边的台灯向躺在床上的马飞砸去,我骂他干吗要把自己弄得像条狗一样只知道发泄……”
“他什么反应?”妙菡饶有兴趣地问。
“他脸上一直保持的笑凝固了,”雅芙生气地说,“我看到他的前额有殷红的液体在一点点渗出。我清楚,此刻的他一定很狼狈,但我知道比他更狼狈的其实是我自己,我逃也似地离开了宾馆。”
“回家了吗?”妙菡问。
“回了,”雅芙说,“我回去后,劭焱一声不吭。我问他为什么不问问我今天都去了哪里,他说他知道我去了酒吧;我又问他为什么不问问我今天都干了什么,他说他知道我去喝了酒!”
“这个男人真老实!”妙菡感慨道。
雅芙没有吭声,轻轻地点了点头。
妙菡轻叹一声。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妙菡。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雅芙下线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妙菡纳闷地问我,“你都搬进新家了,为什么不带我去你的住处,是不是怕我赖在你的住处不走?”
“有话好说,”我一本正经地说,“别拿台灯,我怕!”
“明天带不带我去你家?”妙菡嬉笑着问我。
“带!”我忙不迭地说,“明天我们一起过去!”
“那就好,”妙菡莞尔一笑,“刚才这个故事应该取什么标题?”
“就叫《喜欢泡吧的女人》,”我思索着说,“或者叫《空瓶子》!”
“空瓶子?”妙菡一脸纳闷地说,“解释一下!”
“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我装模作样地说。
“那我就用第一个标题啦!”妙菡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