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朝回龙观驶去。
“我有一个问题,”楚方芳思索着说,“跟你跑了一天,难道不管饭吗?”
“你现在饿了吗?”我认真地问。
“你说呢?”楚方芳似嗔似怨地说,“六七个小时过去了,你说呢?”
“稍微再忍一下下,”我微笑着对楚方芳说,“把最后这个采访了,我们今天就大功告成了。回去后,我们好好在饭馆吃一顿!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今天要开车,所以吃饭时不能喝酒,如果回去后把车停下,咱俩就都可以喝酒了,然后给你爸打包回去的饭菜也是热的,因为距离近,对吧!”
“这个理由很成立!”楚方芳高兴地说。
“在回龙观要见的是个老板,”我微笑着说,“名叫钱大发,32岁!跟他的谈话主题是情人梦之辣:梦里有梦,家外有家。”
“这个名字起得呀,不做生意都不行!”楚方芳嬉笑道。
我微微一笑。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回龙观。
在育知西路的一家酒楼里,我见到了等候多时的钱大发。
钱大发红光满面,显然是刚刚喝了点酒。
“我让厨师炒几个菜,”钱大发红光满面地说,“咱们今天好好聊聊!”
“这个真不能吃喝,”我认真地说,“要开车呢!”
“没关系,”钱大发一脸无所谓地说,“我经常喝酒后开车!”
“进入正题吧!”我嬉笑着对钱大发说。
“我有一个爱人叫张靓,”钱大发喝了一口啤酒后说,“我也有一个情人叫香寒,这两个女人,现在成了我全部的‘爱情’。”
“这爱情应该加引号吧!”我呵呵一笑。
“加不加都无所谓,”钱大发唾沫星子乱喷地说,“我和张靓都出身农村,在城里打工时认识,一起坎坎坷坷地走到了现在。我们的钱,是从零开始一分一毛积攒起来的;我们住的房子,是一起用积攒的钱买来的;我们俩人之间,已经分不清什么东西是谁的了。而我的情人香寒,只是我酒楼里的一位外来妹,除了青春年少和曲线优美一些,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可吸引我的了。”
“年青就是资本,”我嬉笑着说,“这个很诱惑男人!”
“看来你驾龄不短,”钱大发喝了一大口啤酒后兴奋地说,“我很爱她们两个人,她们两个以完全不同的姿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张靓善解人意,有着一个成shú_nǚ人应该具备的魅力和涵养,她和我绝对是心有灵犀的。香寒却不同,苗条的身材和如花似玉的胴体,常常会轻易地让我迷失方向,她绝对是一个跟我身有灵犀的一个女孩。我很爱她们两个,觉得离开谁我都会像失去半个世界一样。”
“家外有家!”我嘿嘿一笑。
“是的,”钱大发铿锵有力地说,“我一直就这样在她们俩人间奔波,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两年多了。说心里话,要想让自己所爱的两个女人都满意起来,不能说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有好心的朋友劝我,要么干脆与人老珠黄的张靓离婚,和年轻美丽的香寒在一起算了;也有朋友劝我,不如跟红颜祸水的香寒一刀两断,和相敬如宾的妻子白头偕老。好话都是好话,但真要做出选择,却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和张靓多年的婚姻和共同打造的财富,我是绝对无法割舍的;和香寒多年来的肌肤相亲和缠绵悱恻,我同样也是无法割舍的。”
“爱人和情人,一个都不能少!”我呵呵一笑。
“你说的很对,”钱大发认真地说,“爱人和情人,我一个都不想少。所以,这两年来,我就这么一直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张靓大度地说男人其实花心点也没有什么,只要在花心过后能找到回家的路就行;香寒也善解人意地说过,她不会勉强我,只要我爱她就够了。其实,我知道我这样很不道德,可她们两个我谁也不想失去……”
“这样的生活我也想过,”我似笑非笑地说,“家外有家,情里有情。”
“对!”钱大发极其肯定地说,“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家外有家,情里有情。”
“那你现在应该很有幸福感的!”我嬉笑着说。
“幸福个屁呀!”钱大发一脸沮丧地说,“前不久,也不知道两个女人是怎么搞的,肚子都不约而同地大了起来,比她们肚子更大的是我的脑袋。我越来越感觉自己像只风箱里的老鼠,开始两头受起气来。说实话,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我不想做对不起任何一个女人的事,但我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参谋,”我嬉笑着说,“顺其自然吧!”
“对!”钱大发喝了一大口啤酒后认真地说,“顺其自然!”
我看见,钱大发嘴里的金牙闪闪发光。
采访完最后一位倾诉者。
我驾车带着楚方芳匆匆忙忙地朝回龙观村驶去。
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
街道两旁,行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楚方芳默默无语。
“怎么不说话了?”我纳闷地问楚方芳。
“没力气说话了,”楚方芳有气无力地说,“我已经饿得由b罩杯变成a罩杯啦!”
“你太俗了!”我嬉笑道。
“这些臭男人哪,”楚方芳感慨地说,“真是色心永远都不会死的!”
“古语有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微笑着对楚方芳说,“看来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