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智文跟着王青山上了趟山,下了趟河,喝了一大杯姜汤,这才明白吃肉也不是容易的事儿。
不过,当饭菜上桌,乔智文却已经把这些辛苦全都抛在了脑后。
酒足饭饱,王青山拎着木桶,把乔智文送回了家。
然后,转了个弯,把木桶里面的鱼给乔仁寿老爷子给送了过去。
乔仁寿老爷子看着那几尾鱼,叹了一口气,对着自家老婆子说道:“人情债,最难还啦!”
一起生活了半辈子,老伴才是最清楚对方的人。
乔仁寿家的笑着问道:“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了?”
乔仁寿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把今天的事儿念叨了出来。
老爷子是个有医德的,哪怕对方是下放人员,老爷子也不能坐视不理。
本来,把徐国平的腿给矫正了,他就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谁知道,一回头就看到了王青山家的。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乔仁寿老爷子只一眼,就看出来,眼前这个小媳妇,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她和王青山不管怎样都是夫妻,哪有孩子都九个月了,还是黄花大闺女的事儿。
王青山怎么也算得上他的晚生后辈,乔仁寿老爷子本就有几分童心,最爱多管闲事,忍不住坐下来问了几句。
谁知道,小媳妇一句真话都没有。
乔仁寿老爷子顿时起了逗弄之心,借着给徐国平老爷子开药方的时候,多加了几味药。
这几味药没什么大害,甚至,多捂一阵就挥发了。
只是,隔得近了,闻得久了,就会有一点点副作用。
徐国平老爷子和几个小丫头倒没什么,徐国平老爷子身边那几个只怕得洗个冷水澡。
至于王青山两口子会怎么发展,就得看王青山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不过,在吃了一顿免费的午餐后,乔仁寿老爷子良心发现,给了刘玫一罐药膏。
应该能够把小媳妇的伤害降到最低。
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鱼儿,乔仁寿老爷子的表情,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现如今,王青山给他送了几尾鱼。
要是小媳妇知道了,误会他和王青山有什么交易......
记恨他事小,可以后再也吃不上酸菜鱼、红烧鱼、豆腐鱼包子.......那该如何是好?
乔仁寿老爷子45度望天,明媚而忧伤。
老太太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反而落井下石道:“活该!”
能在王邱氏那种娘手里活下来,十多岁就有胆子跟着红军队伍跑,大了这么多年仗还活得好好的。
王青山要么运气爆棚,要么就是老奸巨猾的小狐狸一只。
老太太一向不太相信气运一说,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这么一个外憨内奸的人,能随随便便喜当爹?
王青山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老牛吃嫩草,总得有点代价不是?
就她看来,小媳妇是个黄花大闺女总好过不是!
捡个便宜闺女总比买一送一的好!
也就是自家这个傻老头子回不过味儿来。
老太太拍了拍身上的灰,回到厨房拎了把刀,三下五除二的把鱼给杀了,全部煎成外酥里嫩的鱼块,擎等着明天中午下锅。
吃到肚子里,就听不到这老头子长吁短叹了。
哼!
老太太就是这么威武霸气。
老太太炸鱼的时候,刘玫正在招呼着大家洗漱。
天天下河摸鱼,自然是要洗一个热水澡的。
家里四个大汉要洗澡,烧水都不是一个轻省的活儿。
好不容易把这事儿给做完了,刘玫还得张罗给徐国平老爷子熬药的事儿。
王青山看不下去,便接过了手,催着刘玫先去睡觉去了。
这些日子来,刘玫养成了在王青山怀里睡着的习惯。
王青山在厨房熬药,刘玫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平日里总要捂很久才能暖和的身体,此刻却燥热得很,刘玫把双手伸出被窝,这才好上许多。
王青山熬完了药,放在锅里捂着,刚进卧室,就看到刘玫探出被窝的双臂。
他皱了皱眉头,掖了掖被子,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打被子?”
刘玫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软声说道:“我热嘛!”
刘玫的声音异常软糯,带着一点颤音,柔媚入骨。
王青山心中忍不住荡了一荡,直觉不对劲。
“你吃错了什么东西了?”
刘玫也觉察出不对劲儿,情急之下,她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刺痛稍微压抑了她身体里的热潮,让她有能力思考起来。
思前想后,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能无力的摇了摇头。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王青山,下唇紧咬着,都要滴出血了。
王青山心里不忍,伸出手指,拂过刘玫的红唇,轻声哄道:“乖,别咬着自己。”
粗糙的指腹拂过红唇,带来一丝颤栗,刘玫顺从的放开了自己的下唇,却含住了王青山的手指头。
柔软温润的感觉,从指腹传来。
王青山身子一颤,一股燥热之感从丹田涌出。
直到这个时候,王青山才知道,中招的不只是刘玫一人。
王青山脑子里闪过乔智文看到药方欲言又止的样子,又闪过乔仁寿老爷子给药膏的画面,扭头看向厨房里面还捂着的药,只觉得脑仁都疼了起来。
乔仁寿老爷子,你可算是把我给坑了。
王青山深吸一口气,把靠墙跟的孩子单手抱起,放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