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玫可顾不上包二飞的心理活动,有了钥匙和合同,自然是要参观一下房子的。
黄昏时刻,一行三人光明正大的进了宋公馆。
宋公馆外面杂草丛生,里面也是破败不堪。
因为宋老爷子当年走得急,屋子里面到处都乱糟糟的,像是遭打劫一样。
近三十年没有住过人了,屋子里面的沙发早就腐朽了,破破烂烂的。
墙上有好几处白乎乎的痕迹,应该是原来挂过画的缘故。
餐厅里面的桌椅都是黄梨木的,倒还经受住了岁月的侵蚀。
木质楼梯和扶手都挺稳当,一点声音都没有。
楼上的家具也都是柏木的,也都还能用。
刘玫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来,这一次的改造费用,要比自己预计的少很多。
参观房子是个简单活儿,改造房子才是一个大项目。
首先要处理的,就是荒草丛生的花园。
不过,现在天快黑了,一切也都是想想而已。
第二天早上,刘玫一想起那杂草丛生的宋公馆,就不想起床。
王青山买回了早餐,拎着镰刀和锄头回了招待所,刘玫还在床上磨磨蹭蹭呢!
媳妇这么懒,还不是自己惯的。
王青山摇了摇头,认命的抱着媳妇穿了衣服,服侍媳妇洗了脸,刷了牙,甚至吃了早饭,刘玫终于后知后觉的活了过来。
包二飞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他是直接被王青山拖到澡堂,用冷水给浇醒的。
好不容易全员到齐,拿着现买的镰刀,三个人仿佛回到了秋季抢收的日子。
青草丛里,就是他们仨的战场。
一时间,只听到刷刷刷的割草声。
荒草在三人身后一片片的倒下去,花园总算是露出了一丝本来的面目。
辛辛苦苦一整天,好不容易才把草割完。
想想这地还得翻,还得按照刘玫的意思种上红玫瑰,包二飞同志就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刘玫也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只有经常做农活的王青山依然坚挺的表示,这些都是小意思。
刘玫那天晚上的晚饭,都是王青山给送到床头的。
第二天,刘玫能起床,自然就不奇怪了。
包二飞虽然不至于趴下,但也不太好过,出了门就一直在揉自己的腰。
王青山也没有为难包二飞,把他支出去找砌墙和拆墙的师傅,自己一个人留下来翻地。
等到刘玫好不容易爬起来,地已经翻得七七八八,工人也都到位,在包二飞的指挥下,先砌墙,再拆墙,忙得不亦乐乎。
楼下临街的房间一共有五个,包括一个客厅,两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
包二飞大手一挥,直接来了个天翻地覆的改造。
客厅和卧室原来的门窗全部封起来,临街那一面的墙全部全部打通。
一个开间十四米,进身五米的铺面,就这么简单的打造了出来。
包二飞并不满足,带着七八个工人又忙活了一个下午,先把楼上摇摇欲坠的门窗,也被拆了下来,能用的东西堆积在一间保存得还算不错的房子里面。
紧接着,又把屋子外面那一堆爬山虎给除得一干二净,露出里面红砖的本色来。
看着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空空荡荡的房子,包二飞总算是满意了。
包二飞看着整整齐齐的房子,感慨不已,“没想到这房子收拾出来,居然还不错。”
刘玫拍了拍手上的灰,接过话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选的。”
这话,有点不好接啊!
包二飞自觉接不下去,扭头找起了外援。
王青山笑眯眯的转移了话题:“现在房子只有个框架,要啥啥没有。
总觉得要做的事儿挺多。
但要问我先做啥后做啥,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们咋看?”
刘玫指了指门窗,“总这样敞着也不是个事儿,虽然门窗只防君子,不能防小人,可总归还是要有的。
再说了,门窗可是个费时费力的活儿,得先定下来。
开间太大,用不着。
听说有一种钢化玻璃,撞不破的那种?你给找找,弄十块八块的,夹两面透明的墙。
到时候再弄几个模特,把衣服挂出去,广告费能省下不少钱。”
包二飞点了点头,“玻璃的事儿,我也听过一耳朵。想来应该不会太难。
楼下既然用的是玻璃,楼上的窗户也用玻璃吧!
省时省力。”
刘玫点了点头,“我看成。”
包二飞得到了刘玫的肯定,笑眯眯的说道:“地面也得处理了,总不能坑坑洼洼的,不敞亮。
墙也得刷一下,白色配绿色,咋样?”
刘玫想了想现在的流行,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地上用水泥铺平也行,和楼上一样,铺木板也行。
墙面里外都要刷白。
刷完以后,交给我来处理。”
包二飞耸了耸肩,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
刘玫摸了摸下巴,“楼上还得弄个工作间出来。
卫生间旁边那间就不错。
剩下的两间,隔成两部分,前面做办公室,后面留着住人。”
包二飞摇了摇头,“这是公司的门面,来谈事儿的人肯定少不了。
租个房子住外面没事儿,把人给领到外面谈生意就难看了。
顶楼不还有两间阁楼嘛!
挤一挤就行了。
办公室,还是宽敞大气的好。”
刘玫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