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二飞一走就是大半个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底了。
依旧是那辆解放车,车上用油布盖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刘玫只看了一眼,就笑了。
“包老板,发财了啊!”
包二飞笑了笑,没有接话,递了一个信封给刘玫,“你的工钱!”
刘玫捏了捏信封的厚度,挑了挑眉,“这么多?”
包二飞呵呵一笑,“这都是你们应得的。
老板很满意你们的质量,给好几个合作商都推荐了你们。
过些天,我把价格谈好了,把布料拉过来,你们就擎等着数钱吧!”
刘玫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那就谢谢包老板照顾生意啦!”
说完,刘玫自己倒是忍不住先笑了。刘玫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厚厚的一个信封,她只要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都被她分给了大妮,二妮和乔兰。
辛苦二十多天,整整赚到了一年的收入,大妮的腰杆一下子直了起来。
不过,大妮也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并没有把钱拿回去大肆炫耀,而是去了极少的一部分,剩下的全都房子按了刘玫那儿。
刘玫想了想,干脆带着大妮去镇上开了个存折,把剩下的钱给存了进去。
大妮拿着存折,傻笑了很久,这才郑重的把存折交给了刘玫保管。
大妮那样儿,只看得二妮心里酸酸的。
刘玫理解二妮的心态。
眼看着妹妹们日子渐渐地好了起来,自己的日子也过得不错,自然会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过得不太好的大妮。
但唐刚的父母不是那种亏待儿媳妇的人,唐刚也不是只听他娘话的妈宝男。
哪怕大妮手上紧一些,这日子也不至于过不下去。
刘玫也没有想过做那棒打鸳鸯的坏人。
她拍了拍二妮的肩膀,安抚道:“大妮这日子,比上不足,比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这日子太平安稳了,你们姐妹几个都提携大妮一把,这日子也就好过了。”
二妮想了想,也笑了。
“比起当初在马家的日子,确实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到是我不知足了!”
刘玫笑了笑,摇了摇头,“倒不是不知足,而是眼界宽了,看东西的角度不一样了而已。”
二妮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
“舅妈说得对!
其实,我挺羡慕三妮、四妮和五妮的。
他们年纪小,还能读书。
不像我和大妮,只能做个睁眼的瞎子。”
刘玫翻了个白眼,“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当年我教他们三个的时候,可也没有让你和大妮捂住耳朵。
也不知道当年教你们的,你们还记得多少?
反正,还给我,我也是不要的!”
二妮笑着点点头,“虽然不能写个文章咋的,但也不至于做个睁眼瞎子。
要是让我给二飞写个信,应该也能凑合。
可惜,就算我写了,也不知道往哪儿寄。
还是算了吧!”
这辈子还没有收过信的包二飞,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
包二飞腆着脸凑了过来,笑着说道:“不用寄,留在家里,我回来就能看了。”
二妮撇了撇嘴,冷哼道:“你当信封和信纸不要钱的啊!
当面锣对面鼓的说话不行,还要装模作样的写信,真当我闲得慌?”
被媳妇拒绝的包二飞,眼里的光一点点殒灭了,跟个讨不到骨头吃的小狗似的,看得刘玫好笑不已。
虽然提议被二妮拒绝了,可包二飞五月初押送布料回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忘记给媳妇带信封和信纸。
二妮表面上嫌弃得不要不要的,但事实上还是给包二飞写了好几封信,把包二飞乐得没边。
从此以后,包二飞就认定自家媳妇是个口嫌体正直的,先斩后奏的事儿,层出不穷,让二妮后悔不迭。
当然,这都是后话。
现在的二妮,可忙了,压根没空写信呢!
毕竟,包二飞这一次给他们弄来的可是五百套的劳保服!
虽然期限拉长了,可她们只有四个人,每个人只有一双手。
几个人忙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大妮有半个月连家都没有回,直接住在了王青山那儿,和二妮一个被窝。
好在大妮和乔兰的公公婆婆都稀罕孩子,乐意帮忙带孩子,要不然,一边忙着工作,一边还得带孩子,这日子简直没发过。
都是劳保服,布料和款式都是大同小异,四个人分工协作,比起上一批来,速度快了不少。
五百件劳保服,四个人加班加点,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剩下的布料规整规整,刘玫又弄出来五十件各种型号的劳保服,还设计了不同的款式。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样品。
你出门谈生意的时候,凭嘴说总是不方便。
带上这些个样品,就能给客户更直观的感受。
这样一来,成功率不就更大了?
我还准备申请一个商标,到时候给弄上去。
你想想,取个什么名字比较合适。”
包二飞结果样品,摊开一看,眼睛都亮了。
“样品?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到是挺形象。
有东西摆到人家面前,比我用嘴说可方便多了,能省了不少事儿。
果然,还是读书人聪明。
取名字这事儿,我一个大老粗可玩不转,还是交!”
包二飞的话,成功的吸引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