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村,船老大家中。
来来,坐!林天驰和杨东进门后,船老大就招呼着二人落座,林天驰雇佣的这个船老大,大约五十来岁,因为常年赶海的缘故,一身古铜色的皮肤闪着油光,这时候才是四月的天气,天气尚且微寒,但他已经穿上了一件薄衫,身上若隐若现的肌肉棱角分明,远比杨东那种在健身房练出来的身形看着结实。
哎,好!杨东微微点头,看了看船老大家中简洁的装饰,坐在了板凳上:天驰说你姓尤,那我就叫你尤叔了。
别,你们是老板,叫我老尤就行,我只是个卖力气的苦哈哈,你们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来,先喝点水!老尤说话间,用搪瓷茶缸子泡上了一朵雪菊,摆在了杨东面前: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打渔的,到了我爸那一辈,他希望我能跳出这个圈子,有点出息,所以给我起名叫尤出海,结果我扑腾了一辈子,也他妈没游出去,我这就是命啊,不像你们似的,年轻有为,才二十出头,连自己的船运公司都有了。
尤叔,你玩笑了。杨东感觉面前的这个小老头还挺有意思,喝口水润了润嗓子,随后继续笑道:我听天驰说,我们这两条船上的员工,都是你找的?
啊,对!尤出海点了点头:我们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一群卖力气打渔的苦出身,自从小林联系上我以后,我就开始拢人了,你放心,我找的这些工友都是实在人,以前他们都是跟我跑远洋船的,平时我们都去h国菲律b越n那边的公共海域打渔,但是那些外国猴子太他妈坏,这么多年,我们没少跟当地的渔民和海警拼命,现在岁数大了,折腾不起了,哈哈
这一点,天驰也跟我提起过,他说你找的这批人,虽然大多数人的年纪,都在四十岁往上,但都是熟练工,干起活来肯定没得挑。杨东点了点头:尤叔,你放心,我们三合是正规公司,只要你们把活干好,在工资待遇方面,我肯定给你们按同行业的最高规格走,还有该上的保险,我都给你们上了。
杨总,你看这样行不行,至于你说的保险,我们就不要了,工资多开点,比啥都强。尤出海看着杨东,很实在的回应道。
尤叔,你放心,我给你们上的保险,完全是自掏腰包,不会从你们的工资里扣钱,我给你们上保险,是对你们负责,也是对我自己负责。杨东笑着解释了一句,端起搪瓷茶缸喝了口水:尤叔,对于出海和捕鱼这一块,我也不太了解,所以你能不能简单给我讲讲,你一共找了多少人,还有他们的作用和薪酬?
行,那我就给你大概讲讲。尤出海闻言,盘腿坐在了炕沿上:你们手里的两条船,虽然架子挺大,但是配置什么的,已经落后于现在的很多新型船了,而且操纵方面也需要手动,这两条船分为头船和二船,既然你们有两条船,那么必须结伴出行,这样的话,如果其中一艘船出了问题,另外一条船还能把它拖回来,至于人员方面,我任头船的船长,二船的船长是我一个远房亲戚,这两条船除了我们两个船长,另外每条船上还有五个员工,和每船一个大车,大车这个职位跟修理工差不多,是专职负责维护检修柴油机和动力设备的,其余的人就干些捡鱼放的杂活,工资方面,我一年十五万,二船的船长一年十二万,至于其他人,两条船的大车每月八千,还有那些伙计,九月份的时候最忙,每个人的工资一万五,十月份次之,工资也得一万,其余的时候,每个月六千,休渔期自谋生路,不用你们管。
也就是说,我每年光付两条船上的人员工资,就得接近七十万?杨东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这个数字,略显惊讶。
杨总,我说的这个价格,绝对不是在漫天要价,你可以出去打听,我的要价,也对比那些年轻人低多了。尤出海憨厚一笑:船这东西,就像是钢铁巨兽,一个微小的动作,对于人来说都是不可抗力,哪怕它放个屁,都能把人给崩死,所以我们赚的也是卖命钱,而且只要船一动,我们这些人往往一漂在海上,就得两三个月也回不了一次家,上顾不了老,下管不了小,吃污染水,用断头电,舍弃的东西太多,自然也得有点能安慰自己的东西,你说呢?
嗯。杨东听完尤出海的话,没有反驳:尤叔,作为一名老渔民,以你的经验来看,我们这两条船的利润,你能估算出来吗?
这个问题,小林问过我。老尤点了下头:之前他给我看过你们那两条船的捕捞手续,证内那一带的海域,我年轻的时候也去过,大石斑鱼虾蟹大西宫阁赤壁鱼秋歌鱼章鱼目鱼鱿鱼扒皮鱼什么种类都有,算是不错的地段,咱们的两条船如果下海了,一趟的行程,大概需要三天往返,一个月能跑十趟左右,只要不出意外,每跑一趟,刨去人工和燃油费用,每条船我最少能给你剩回来一万块钱纯利润。
这个数字,能却准吗?杨东追问了一句。
绝对能,我既然敢接你的活,肯定也敢给你立军令状,而且这一万块钱,是我按照最低线估算的。尤出海毫不犹豫的点头。
尤叔,那咱们的事,就这么谈定了,你的工资我不还价,如果渔船的效益好的话,我还可以继续给你涨工资,咱们就按之前说好的,明天渔船正式下海。杨东听完老尤的回答,心中忽然通透了许多,按照老尤的说法,一条船每年八个月的捕鱼期,至少能创造八十万的顺利润,加上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