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璃嘴角的微笑快要裂了,再不饱就只能吃你自个儿的翅膀了。
“额…”
吃饱了的鲲鹏打了个嗝,看了看天已经快黑了,惊诧道:“我就吃这么点东西就天黑了?”
符璃:……
北樾:……
您那是这么点东西?八只烧鸡诶!六只烤兔诶!茶都三壶了诶!
“也好,我今晚就在这将就一宿。你们不介意吧?”
鲲鹏拍拍那床,那是怎样的一个勉为其难啊,他一个上古大妖居然睡这种木板床?他两脚互磨一下,两只鞋子掉地,一股直冲脑门的脚丫子味扑鼻而来。
符璃憋着气,“自是不介意的,前辈请便。”
他们能说介意吗?并不能。就他刚刚脱鞋那刻,他们差点没晕。
符璃带上门出去了,北樾此时犯了难,鲲鹏占了他的房间,他该去哪睡?跟鲲鹏睡?那可别,瞧他那架势都怕床榻散架了。
“北樾,你今晚睡我房间吧。”
“不可。”
看出他的犹豫,符璃淡淡开口:“我是妖,往树上一躺便可。”
“不可,怎能让你睡外边?”北樾执意不肯。
“你当如何?”
“我打地铺就好,横竖不过一宿。”
符璃淡淡瞥他一眼,也罢,随他去。
夜已深,符璃坐在院子里悠悠地喝茶,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她美得宛如神袛。
当然,如果忽略那震天响的呼噜声的话。
北樾走出来的时候本来很烦躁,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顿住了脚步。说她是妖,他更信她是仙子。他见过无数美到极致的女子,无人同她一般,美到让人忘记呼吸,一颦一笑皆令天地为之变色。
“睡不着?”
符璃清冷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走到桌旁坐下一脸郁闷,本以为能睡得着的,谁知道那鲲鹏呼噜声如此之大,到了院子里都听得见。
“嗯。”
符璃给他倒了杯茶,“因为鲲鹏?”
北樾点头,可不是嘛,脚臭到在隔壁屋都能闻到。脚臭暂且不说,那震天响的咕噜把外边的鸟儿都给震跑了。
“莫要惹他,我护不住你。”
“那滴血,是为了护我?”
符璃淡淡应了声嗯,她的血加上消弥术能暂且封住他身上的帝王之气,不过只能封住三天。她毕竟是妖,尽管天地灵气都为她所用也不能压住帝王之气太久。
“是我无能,连自己都护不住。”北樾丧气得很,在这里处处要她打点,连草药都要她去采。
“莫要妄自菲薄,他日你定有大成就,岂能只看今朝?”
北樾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本来极困的他霎时精神抖擞。
星罗棋布,一男一女席地对坐饮茶,女的绝美男的俊秀,美好如斯。
鲲鹏的呼噜声还在继续,北樾却是坐不住了,坐这院子一夜自是难捱。
“我带你去转一圈?”
北樾看向符璃鬼使神差的点点头,符璃微凉的手握住他的手,顷刻间北樾就身在半空中。
夜里微凉,万籁俱寂。北樾低头看,一片漆黑,只隐约看见起伏的山峰。
二人落在宫殿里,宫殿里灯火通明,北樾自知不该多瞧垂下眼睑,只是不知她带他到此是为何意?
跟着她一路拐来拐去,最终停在一间厢房前,符璃甩袖打开房门,“今晚你便睡这吧。”
竟是带他来休息么?
北樾不做他说点头进了屋,屋内东西一应俱全,他环视一圈后发现符璃不见了,随即躺下来歇息。
自打他中毒以来,体力不比之前,练个剑下来都会气喘吁吁,身体也不似之前那般灵活。
北樾很快入了眠,许是熏香的缘故竟是睡得无比香甜。
符璃去了最里边的宫殿,书籍在空中逆时针旋转,她席地而坐嘴里念念有词,一本古朴的书径直飞入她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