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绪言步子大而急,扯着穆于清往楼上去。
穆于清跌跌撞撞被他扯着上了楼,他一脚踹开客房的门,把穆于清大力按在墙上,双目猩红像要发狂的猛兽。
“为什么要跑?”
“我只是去旅游。”穆于清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假的不得了。
“为什么要跑?嗯?”
“好吧,其实我喜欢女人。”穆于清被他阴冷的笑意吓住,索性豁出去了。
“喜欢女人?穆于清,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穆于清脸色发白,惊惧不安。
“穆于清,不管你爱不爱我你都是我南绪言的妻子,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你都是南家的人。我可以忍受你还忘不掉那个男人,我也可以接受你不爱我的事实,但是,穆于清你记住了,男人的尊严是不容践踏的!我不计较你的欺骗,也不计较你的冷淡,但不代表我能容忍你三次逃跑!既然你不愿试着爱上我,那就互相折磨一起下地狱吧!”
南绪言扣住穆于清的脖子,仿佛一个用力就能拧断她细白的脖子。
“穆于清,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然,腿就别要了!”
穆于清第一次见他这么愤怒,眼中的怒火能将她烧化了,她垂下眼睑,轻声说:“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两个人因为所谓的婚姻被迫在一起生活,你可以选择那些世家千金,她们家世样貌才情样样都有,可我只是一个低到尘埃里的孤女,配不上你这样杰出的人物。我也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我只想简简单单过好下半生,即使是这样也不可以吗?”
穆于清难过,的确是难过。
本就没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却还是被迫压在了枝头上。
南绪言脸色铁青,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情绪低落莫名少了怒气,自己是不是吓到了她?
“穆于清,你到底在抗拒什么?从你嫁入南家起,你就告别了以前的你了,现在的你冠着我的姓氏,你是我的女人。你不愿意,我不碰你,但请把以前的情爱放开,你面前的男人是你的丈夫,哪怕你不爱我,但也请尊重我。”
“南绪言,没有感情的婚姻又能走多久呢?两个人分居而眠,倒不如断了的好。”
“穆于清,你到底想怎么样?!”南绪言咬牙。
“我拟了份协议,一年后离婚。我,净身出户,我们没有举行婚礼也没有公布于众,离婚对你也没太大影响。”
“哦?协议呢?拿来我看看。”说着放开扣住她脖子的手。
穆于清从抽屉里拿出协议,南绪言草草扫了一眼,嗤笑:“做梦!”
南绪言定定地看着她,眼里讥讽更甚,“穆于清,梦该醒了。”
把协议随手丢在地上,随即扬长而去。
穆于清无力地蹲在地上,方才的飙车让她惊惧,南绪言的怒火让她恐慌,她真的逃不掉了吗?
穆于清又累又饿,索性放手一搏,绝食!
南绪言接到电话的时候穆于清已经晕倒了。
这几天他没有回别墅,也没有去关注她。他刻意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想把她从脑海里移出去,可是还是没有用。
床上的她脸色苍白,虚弱得不成样子,南绪言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狠狠地抽痛。
以死相逼吗?南绪言怒极。
穆于清,你倒是绝情得很!!
南绪言心里五味杂陈。
穆于清醒来也不看他,也不说话,歪着头发呆,眼里没了神采。整个人恹恹的,没了生气。
他端着粥坐在床边,声音带着冷意,“喝粥。”
穆于清没动,南绪言舀着粥递到她嘴边,她偏过头去。
南绪言怒火中烧,放下碗捏住她尖细的下巴,“穆于清,你在威胁我?!”
没有回应。
他的手移到她的脖颈,缓缓用力,要命的窒息感传来,穆于清的脸开始泛红,却还是不肯看他。
“你还要离婚是吗?即使是死也要离开我是吗?”
穆于清嘴角扯过一抹笑,像是在笑他此时的气急败坏。
他颓然放开她的脖颈,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半晌大步上前翻开抽屉,拿起那张协议唰唰签了字。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字已经签了,你满意了吗?!”南绪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如你所愿,一年后离婚,我会放你走。你高兴了吗?!”
穆于清眨了眨眼,干涩的喉咙说不出话。
她这回出奇的听话,乖乖喝粥,乖乖输液,只是没有再外出。
南绪言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她也乐得清静,坐在别墅后方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
她的手机在这时响起,轻轻瞄了一眼来电猛地瞳孔一缩。
“院长?”
“小清啊,你什么时候有空来一趟福利院啊?”
打电话来的是福利院的院长陈文彬,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穆于清因着自己也是孤儿,也是在那家福利院待过一阵时间后被领养,故而时常去福利院看那些没有父母的孩子。
“出了什么事吗?我最近有点事情。”
“团团吵着要见你,怎么哄都没用,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看下他吧,这孩子也是可怜。”院长叹了口气。
“好,我知道了。”
团团是在一年前的某个凌晨被遗弃在福利院后门的,抱回来的时候小小的一团,穆于清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团团。随身的包袱里只有几件衣服和一张写着出生日期的卡片。后来给团团做检查的时候发现他身患怪病。各项身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