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鸿旭稍稍犹豫了一下,才是伸手探过去将那个一直藏的严实的锦盒心拿出来。
若是青君在这里的话定然会十分诧异,只是因为现在长孙鸿旭手中的这一个巴掌大的锦盒竟然也是由百年沉香木所制,且四周都如蒋玉描述的一模一样,四角还镶着点金掐丝红血石兰。
而若非青君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开始潜入封闭的蒋国公府,正在心地依照着蒋玉的指示摸进了清竹院,几番寻找,然后打开了清竹院里梳妆台的那面抽屉。
打开来,里面正是安静地在兔绒帕子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百年沉香木所制的锦盒,而在洁白的兔绒帕子上,还有一枚的精致的钥匙正搁在一旁,安静而无声。
青君左右对此了一番,确认了眼前的锦盒也的确是蒋玉要他所寻找的东西,便也没有再多此一举地试探一旁的钥匙是否就能打开眼前的巴掌大的锦盒,而是心翼翼将锦盒从抽屉之中双手捧起。
青君不知道的是,在他在被封条锁定的偌大的也空无人烟的蒋国公府里心捧出也是在同一刻,架后方也同样是将一个精致而又富贵的锦盒心拿起。
分明是两个在世人眼里除了方面的战王府战王妃和现在的蒋国公府蒋夫人是闺中密友之外,这两个府邸,几乎是从未有过任何联系的。
多年前战王府世子还的时候体弱多病,更甚者是每多走一步路都会累的喘气。皇上对于两位娘娘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
一个宠冠六宫,一个却是在后宫之中低贱如尘埃。
而一直以来只要是不正面与贵妃娘娘敌对的时候,皇后娘娘在后宫之中总是如鱼得水一般将后宫打理地井井有条。
这不是皇上给予她的权利,而是皇后娘娘蒋玉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做到的。纵然没有皇上的宠爱,就算皇上从未尊重过她,可是不可否认,皇后娘娘的能力是明眼可见,就算是一向不喜她的皇上见了也从未表现出任何不满来。
可是不论如何,这也仅仅只是皇后娘娘蒋玉自己的手段。
若是皇后娘娘自己无能,没有这些收拾的手段的话,那她现在谁又能是否真的还能够想像如今这般。
纵然是被抓进了牢一脚踏进了黄泉路,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一次皇后娘娘蒋玉必死无疑的时候,她还能够得到皇上的亲口玉言无罪而放,重返坤宁宫?
只怕早在前一段时间就被皇上下令处死了吧?
这就是各人有各饶命。
宫人摇头叹息了一声,转身朝着不远处的那处金碧辉煌的大殿走过去。只是,虽然战王府的事情他们乐见其成,唯独被留下来的战王府唯一血脉长孙鸿旭反而成了难题。
战王府一事,他们皇室并没有查探到什么其他原因,最终只能解释为寻仇,应该是战王爷在外结识了什么厉害的仇家才会导致身死沙场的结果。
只是,他们皇家单独知道这件事情并非是他们所做。
谁又能相信这个已经有了自己的见识的战王府世子会相信他们皇室是无辜的?再者,当时拖延了几年之后先皇才是终于下决定将战王府世子长孙世子送往靖州。
名义上是让长孙世子前去靖州安心调养身体,可是实际上,先皇的暗探早已探查了靖州的具体情况,深思熟虑了一番才是做下如此决定。
靖州表面上传过来的消息是真正大明治下海晏河清之地,绝对适合当时体弱多病长孙世子前去休养。
只是只有先皇才是真正晓得,靖州虽然听着风景尤好,政绩卓绝,可是当时的靖州因为在群山之中,路途遥远且因为连年的灾人祸山匪横生,靖州百姓民不聊生。
而之所以靖州会传出来海晏河清的法,也不过是先皇在知道前因后果之下故意纵容出来的法罢。穆连城僵了僵嘴角,偏头看向陈策,声音冷漠异常。
“这些话以后你还是不要乱了,朕从头到尾喜欢的只有若素一人,一直以来想要娶的也唯有她一人。”
穆连城眼神深邃,而现今的皇后蒋玉,她从头到尾都是他与若素之间的第三者。
若是没有她的话,现在的若素就不会委屈的只是一个的贵妃,是蒋玉强硬霸占了若素的皇后之位。
而他与蒋玉之间虽然是帝后之间的关系,可是在他的眼里,蒋玉,从来都不应该是他心目中的皇后娘娘,她与蒋玉之间只有合作!
对,就是这样的,蒋玉之所以会如此风光不过是他们二人各取所需罢了。
他给蒋玉想要的皇后之位,蒋玉替他安心打理后宫,让他无后顾之忧,也让若素轻松舒适地享受罢了。
陈策看着穆连城的脸在一瞬之间不停变换着,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不过陈策也大概也能猜出来一些。
想到那个一直在身后帮着穆连城料默默理了一切的女子,陈策不禁在心底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曾经他还在宫中无意远远看见过,一身的华服,可是他还是很清晰的看情楚了女子眼底深埋的化不开的浓浓哀伤。蒋玉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淡淡地,“只要你一直衷心罢了。”
“奴婢定是对娘娘忠心耿耿,万死不辞!”
眉红连忙收了簪子双膝跪地坚定不移地道。
蒋玉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讽刺,不过还是没有表露出分毫,“起来吧,这几日来你的所做作为本宫也看在眼里,你的衷心,本宫自然是不会怀疑什么的。”
“多谢娘娘信任。”眉红惊喜地回答。
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