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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就会小心帮自己将头上的多余发饰全部拆去,再为自己梳一个简易的圆髻,缀两颗小花钗。
春红哪里知道,自己又如何会嫌弃这些发饰的重量。
当她从一开始的什么都不懂的娇小姐,变成了时刻操心府中,担忧穆连城的五皇子妃,最后又成了贤良淑德,却总在他面前可有可无的皇后。区区这点头饰的重量又算的了什么?她早就习惯了啊。
原来,仅仅只是早已深刻骨里,所以才那般想要远离,想要忘记啊。
春红将钗下来的簪子珠花全都一一归置起来。很快,夏碧便搬来了一张绣墩,让张嬷嬷坐下。
这时,蒋玉才不匆不忙地问道:“不知嬷嬷此次来,可是母亲那儿有什么事需要告诉我的?”
“正是,夫人正是让老奴来告诉下小姐,晚间不必再去领膳食了,直接去清竹院用晚膳。”张嬷嬷心里知道,就是传个话的功夫,谁都能做,夫人会特意点名让她来,也完全是心里想到好歹自己也教养了五小姐一场,才会特意寻个机会,让她过来躲躲闲,看看罢。还是多多迁就一下她吧,毕竟傻得这么可怜。蒋寄这样想着。
可是,蒋寄能忍受蒋玉时不时的“犯傻”,陆芸却是看不下去的。陆芸皱着眉,伸手一把将蒋玉还在揉着蒋寄发顶一个小髻的手轻轻拍下,道:“多大的姑娘了,不在弟弟面前做个榜样就罢了,还这般的胡闹。”
虽是说教,却不是严厉的语气,眼中也不自觉溢满了温柔的笑意。
蒋玉讪讪收回手,瞪了眼正看着她笑的幸灾乐祸的蒋寄,回头看着陆芸,指着桌子上的桂花糕,一本正经地说道:“母亲,娘,寄儿如今都已七岁了,我瞧着这桂花糕也该让他少吃些了,前儿我还听寄儿说牙疼了。”
陆芸虽不说,可显然她也是极为担心的,与其听其他人乱传,倒不如亲自听蒋玉给个解释。
蒋玉自己也很清楚,若是此次不说请的话,那至多几日,蒋国公嫡小姐蒋玉德行有亏的消息就会路人皆知,更有甚者,蒋国公府私自结识朝廷以外的人,居心不良的流言说不得就会席卷京都的大街小巷。
这本就是一件可大可小之事,端看其他人怎么看待的了。
只是现在……皇权?
他们若是真的怕了这个皇权,便早就能接受朝廷的收编。
哪里还至于现在这样,前几年还在选什么武林盟主。
还有现在说的什么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听听,大明四国鼎立,大明朝廷就从来不敢说一句大话,可这些江湖人就是这么的狂妄,天下第一庄,他们就敢这样说,还光明正大的喊出来。
可是偏生,四国之间就没有一个去反驳的。
若是其他的一些小门小派,触犯了朝廷的利益,那他们便派遣军队,打也就打了。
今日那所谓少庄主的事情倒是好说,听着蒋琛传回来的消息,可能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朝廷都要和第一庄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那么,不管那少庄主为什么会在宴会上帮助蒋玉,听说那少庄主平日的最是不羁的一个人,想来真的是一时兴起,见蒋玉弹奏的好,才想要合奏的。
朝廷为了安抚好这个合作者,肯定不会让那少庄主第一次露面,便处于京都的风水浪尖之上。
既然如此,朝廷便会亲自出手镇压京中所传的这些流言,本就不足以为虑。她自知道,那些在京都流传甚是广泛的有关于自己的流言,其中还牵连了那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魏涯之时,她便一点也不担心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了。
就像父亲与她说的,朝廷将要在接下来的许长一段时间里与第一庄合作。
那么,至少在双方的合约谈理妥当之前,不仅仅是那少庄主自己,就连朝廷都不会想看到自己的朝中大臣之女与合作对象有这样的绯色牵惹,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猜到为了表示出自己的友好,朝廷一定会赶在第一庄的少庄主亲自出手之前,尽快的平息这场流言蜚语。
却没有猜到,朝廷会用这种方式去平息。
原来这京都,已然过去了十数年,还是有许多的人心心念着早已故去的战王爷,曾经远在边关为他们撑起一片晴和的天,围起一块安和之地的战王。
若是远在靖州的长孙鸿旭此时听到了这些话,也会高兴的吧?
至于有的百姓说是这王忠完全的背信弃义,墙头草的行为,蒋玉却是不怎么相信的。
京郊的别庄之中,在微风拂柳之际,一道火红的身影看也不看游廊两旁如画的风景,只如一阵风似的,一个转瞬,便飘进了一处独立的小院之中。
今日的天下第一庄少庄主魏涯,也如昨日人们所看见的那般,穿着不过是款式小有不同的红衣,镂金的面具。
只是,今日再次见过他的人心里却是有些嘀咕,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少庄主一日不见,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些。或许,是因为两次他所穿的衣服的款式与材质的不同所导致的?心里想到这个的皇上忽然觉得自己已经窥察到了事情的真相。依然土着脸色,魏涯垂着头,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抑郁气息,“此事我就是来告知你一声,长孙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回去了。”说罢,才出去。
长孙鸿旭听着魏涯传来的消息,心里便知朝廷是如何将他与蒋五小姐蒋玉之间的不实流3言压下去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王忠以少胜多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