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甘创要解散乐队和雪琼结婚。当时我们签了合同的,如果解散要赔偿,但是甘创家里很有钱,他自己也不缺钱,音乐本来就是爱好。他不在乎,而我们三个人在乎,那一晚喝了点酒,加上游凯比较冲动,就打了起来。后来我们拉架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把甘创推下了楼。我们三个人都有责任,就找了经纪人葛咏帮忙。”巩修辉喝了一口茶。
“你们当时既然是无意的,为什么不主动坦白一切?”杨韵文趁机问了句。
“我其实也想过,但是葛咏给我们想了一个对策,说甘创有抑郁症,是抑郁症发作,跳楼死的。然后还让我们假装喝醉了。让生活助理刘宜然作证甘创的确有抑郁症。后来甘创死了,引起了舆论,博得了关注,我们这个乐队居然火了,只是我不想做了,而游凯作为主唱被挖掘,火了。”巩修辉叹了一口气。
“这倒是因祸得福了,只是你们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因为甘创的死么?他的家人该怎么办?你们等于踩在甘创的尸体上火起来的。”杨韵文淡淡的说着。
“是啊,如果当年早些承认,也许就没这事了。大家都不是故意的,这么多年,活在内疚中。当年太胆小了,以为大家一起串供就没事了。但是发现心理的恐惧无时无刻不在,真的不想提起当年的事情。”巩修辉说完低下了头。
“你的责任,我们会追究。”杨韵文说完,喝上了文件夹,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巩修辉点点头,十分坦然,面带笑容:“我现在很轻松。”
隔天,苏慕青去了甘创的墓地,看到了雪琼,其实苏慕青就是去为了见雪琼,顺便说一些事情。
雪琼站在甘创的墓地前,一言不发,她不知道苏慕青的来意是什么。
苏慕青把花放下,看着墓碑,站了一会儿,说了句:“你和刘宜然在一起,是为了调查甘创的死因吧。刘宜然平日里性格懦弱,我在黎氏集团的监控里看到,刘宜然死的那天,你和他起了争执,是你让刘宜然去要挟葛咏的吧?”
风而轻轻地吹过来,苏慕青感受到了一阵的冷风,有些冷,但是却又觉得清爽。
雪琼没说话,苏慕青补充了句:“要挟葛咏的证据是狄晴给你的吧。她是希望有个了解,但是她和刘宜然没有交集,又不想拉你下水,才会让你刺激刘宜然,让他要挟葛咏。”
苏慕青不想说出那么多的真相,但是她要弄清楚这次的事情的经过。
雪琼一直沉默,苏慕青盯着墓碑,叹息了一声:“如今真相大白,以后为自己活。”
苏慕青说完转身离开,走得很笃定,看样子是不会揭发雪琼的,否则就直接带雪琼到警察局了。
雪琼转身看着苏慕青的背影,眼含泪水,大仇得报,竟然开心不起来。在狄晴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内心确实很纠结,还有点小紧张。
事情结束,好像并未得到解脱。
这些年,她失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