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了另一间卧室,浅蓝色调,设计也很清新。一时好奇,想知道第三间卧室会是什么风格,退了出去,往隔壁走去。
手搭在门把手上,轻拧了一下,门未动。加大了力度,想再试试,还没来得及拧,就听到身后传来张妈的声音。
“木小姐,饭好了,您来尝尝看,要是不合口味,我再给您做。”
收回手,转身跟着她下楼,强烈的好奇心作祟,脱口而出就问:“张妈,霍先生平日应该很少来这边吧?”
张妈帮我拉开了椅子,笑着回答:“没有,霍先生基本都是住在这边的,很少回家。”
“哐嘡!”我手里的汤匙掉在了地上。
我很震惊,完全想象不出一个曾经无比“顾家”的男人,怎么会在结婚后很少回家?
张妈弯腰捡起地上的汤匙,说:“木小姐您先尝尝菜,我进去换一个。”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随意夹了块茄子,放入口中,却食不知味。
他常来这边,那以后我就得和他两个人共处一室?
光想想都觉得头疼。
午饭后,张妈收拾完就走了,说傍晚再过来给我做饭。
她走前再三叮嘱我,不要随便进最里面那间房,那是霍先生的禁地。
原本已经没在意的了,经她这么一提,我反而更加好奇了。
特地从窗口望了眼楼下,没看到他的车和他的人,反锁了门,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跑上去,直奔向那间房。
手放在门把手上,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就要拧开它,可包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我被吓了一跳,将手迅速缩回来。
拿起手机一看,是资兰市人民医院脑外科的首席专家——金瞻明,金医生。
下意识的蹙眉,接通,回到了隔壁的卧室。
“什么?您是说,病情又恶化了吗?可是上一次您明明说已经……”
“病情突然恶化,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这可能跟病人情绪低落有很大关系,她昨天来复诊,一直闷闷不乐的。木梓,作为病人家属,你很失职。”
我没什么要解释的,他说得很对,我确实很差劲。
“那还有没有别的治疗方法,只要能治好她,不管多少钱都可以。”
“目前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尽快带她到美国接受最新的治疗。专家方面,我可以给你介绍。只是,费用太高,只怕……”他有点犹豫,似乎是考虑到我的经济能力。
“那您说,最少得要多少钱?”
“治疗加上后期的恢复,少说也要两百万左右,你先考虑一下吧!等考虑好了,再……”
“请您帮我联系医生,最多半个月,我一定会凑齐费用的。请您尽快帮我预约,拜托您了。”
“好的,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挂了电话,无力的摔进床里,脸埋在被子里,焦躁的啜泣。
两百万,我要怎样才能在半个月时间里凑齐那么多钱?
烦恼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唔唔唔——”
烦人的手机震动声纠缠不休,在耳边响个不停。
看也没看是谁,直接接通,气恼的吼:“你丫谁啊?不知道扰人清梦很可耻吗?催催催,催命啊?你丫的……”
“给我滚下来开门!”霍南奕带着冷意的命令吓醒了睡意朦胧的我。
猛地坐起来,看到手机上的号码,还是五年前的那个!
我愣住了,脑子一片混乱。
“死了?给你三秒钟时间,再不开门,今晚有你受的!”
他的催命符将我砸醒,气恼的拍了下脑袋,急忙跑下楼给他开门。
我在心里告诫自己:还是那个号码,只是用惯了,懒得换罢了,绝不会是因为自己。
开了门,只见他冷着张脸,瞅了我一眼,进来,换了鞋,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又高估了你的勇气,你这样的人,怎么有胆量去死呢?”
然后上楼了,却在楼梯口处命令我:“滚去做饭!三菜一汤,我下来还没做好,今晚就别想睡!”
随后“砰!”的一声,他消失在我视线里。
我这才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困觉,把房主锁在了门外,而且还不是一两分钟,而是一两个小时。自知理亏,还是进了厨房。
四十分钟后,霍南奕还没下来。
摆好饭菜后,我刚踏上楼梯,准备上去叫他,门铃却响了。
我看了看楼上的方向,又看向门,还是往门口走去。
手都放在门把手上了,就在要打开的那一刻,我不小心瞥到门外站的是我五年未见的小姨。
慌张撤回了手,甩开了脚上的拖鞋,急急忙忙跑到了楼上。
连门都没来得及敲,我直接冲进了他卧室里,而他擦着头发刚从浴室出来,没有穿衣服,腰上围着一个松松垮垮的浴巾。
忙转过身背对着他,着急解释道:“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是因……”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过来,将我身体扳正,直面他半裸的身体。
虽然我们那个过,可还是第一次如此大赤赤地看他身体,我的脸很不争气的红了,还有点发烫。
尽量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装纯洁,嗯?再装,也是虚假的,成不了真!”
他的冷意嘲讽,赶跑了我的害羞,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回了一句:“谢谢提醒!对了,我小姨在门外等着呢!”
说完,我扭头转身就要出去,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