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开始娓娓道来:“她七岁那年,妹妹成亲。晚上大人们闹洞房,她和表哥也要跟着凑热闹,后来我就把他们俩带回去睡觉了,谁知我睡着后,她们竟偷偷溜出去看新郎新娘的洞房。她表哥大她七岁,当时正处于情窦初开的懵懂期,见了那种羞人的事后就欲,火焚身。新娘破,处的疼痛声贯穿娟子的耳膜,脑子也因此受到莫大的打击,她完全吓懵了。当时她才七岁,只以为小姨万分痛苦,忍受磨难,想的自然与表哥不同。”
“就在这时,她表哥一时冲动就拉着她跑去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打算对她用强。表哥对愣怔的娟子动手动脚,后来开始脱她的衣裳,她害怕表哥会那样折磨她,便吓的哇哇大叫起来。她的哭声很大,将我从睡梦中惊醒。幸亏我和她爹赶到及时,娟子并没有受到伤害,只可惜人一直愣愣怔怔的了。任凭我们怎么喊她,她都像没听见一样。我知道这是孩子受到惊吓,哥哥嫂子也连忙道歉,当面将儿子一顿毒打,她表哥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差点闯下大祸。他声称自己也是受了刺激,才一时冲动,他也是无心的。”
“孩子们又能懂什么,怪只怪大人没有看管好自己的孩子,乃至他们溜出去贪玩都没发现。我又不能将责任推向哥哥嫂嫂一方,便也没有追究,只想着可能等过几日,娟子回过神来自然会好的。可谁知道娟子一直魂不守舍的,胆子也变小很多。直到找来郎中看病,才知道娟子得了轻微的疯癫之症。刑部严令严加看管,如果跑出去伤了人,亲属要受杖责之刑。所幸娟子受到惊吓只是变得有些痴呆,胆怯而已,她万万不可能伤人。自那之后,娟子但凡见到表哥都会变得更加疯癫,都是孩子们无知闯的祸,我们身为长辈又怎么好责怪,于是便提出让哥哥和嫂子尽量少带他儿子来。可是今日不是娟子回门的大日子吗?她表哥如今已经变成沉稳的成年人,对当年的行径懊悔不已,这次来只是想祝福她,谁知她又受到惊吓......”
说完娟子的过往,杨夫人愧疚的脸上已经布满泪水,惆怅的心绪久久不能淡去。
穗穗“夫人,心病还需心药医,娟子以为新娘子饱受痛苦,加上表哥对她大胆无礼,所以她恐惧至极。所以咱们要帮娟子放下过往的不快,让她对新婚洞房改观,或许可以让她的病情好转。”穗穗献策道。
杨夫人含泪的目光殷切地望着田穗穗,疑道:“当真可以治好娟子?”
“我们或许可以试一试,有希望总比没有的好。”穗穗抱着侥幸的心理说道,她并不懂心理学,只是在电视里看见过这种极端的治疗法。
“郎中说过,心病需要心药医,或许此法便是心药,为了娟子咱们还是试一试吧?”秋菊在一旁劝道。
杨夫人忽然狐疑地盯着秋菊看,声音不由地大了几分道:“亲家姐,难不成娟子与她相公昨夜根本没有圆房?”
秋菊心虚地笑了笑,道:“不是秋山不肯,实在是娟子不与配合,一直闹腾到后半夜,连同我的父母,大家都折腾累了,才睡去。”
秋菊撒了一个小小的慌,其实是秋山不愿意亲近娟子,只不过她敢笃定,喜娘根本没有给杨夫人说实话,所以便将责任都推在娟子身上。
自己的女儿,杨夫人心里有数,娟子要闹腾起来,恐怕一些不相熟的人根本哄不住,所以才命喜娘一直跟随伺候着。
听了秋菊的话,杨夫人更加忧心忡忡,要是娟子一日不好,就一日做不了人妻。
她急着对穗穗恳求道:“亲家嫂,要是你有好办法,劳烦你务必帮娟子一把,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杨家提,不管事成与不成,我都不会亏待你。”
“夫人这是哪里话,我帮娟子可不是图你家的钱财,我只盼着她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罢了。”穗穗连忙解释,她好心帮娟子,总不能让杨夫人误会她是唯利是图的小人。
“亲家嫂莫急,我听老爷说过,你们两口子品行端正,为人热情,我是感激呀。”杨夫人辩道。
“杨夫人,咱们还是想一想该怎么帮娟子吧,你若真感激穗穗,就在村里找一些杏干送给她便是了。”秋菊一时激动,便脱口而出。
杨夫人欣喜地频频点头,“好说,好说,别说杨家的杏干,就是十里八乡的杏干,我也托人给找来。”
杨夫人早在娟子吃爆米花的时候就知道田穗穗是做小零食的,如果这样帮到她,就当作回报了。
酒席散了之后,穗穗与秋菊便去找娟子,打算早一点回家。去到杨夫人的房里时,目光便被房内的满屋的各种大小陶瓷摆件给吸引了。她一直想找烧窑的地方,以后就可以快速地烤出红薯干,还可以做很多其它的小零食。穗穗此时才知道杨家是真有钱,这些摆件恐怕只有在县城的富贵人家才能见到。
杨夫人瞧着穗穗一直盯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看得出神,以为她喜欢陶瓷摆件呢。便笑呵呵的直言道:“亲家嫂喜欢哪个,动手拿走便是。”
穗穗连忙收回目光,浅笑道:“夫人误会了,我只是好奇您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陶瓷玩意,并没有觊觎之心。”
“这些呀看着很贵,其实都不是花钱买的。娟子的叔父有一处陶瓷场,这些都是他白送的。所以你若喜欢,拿去便是。”杨夫人说道。
穗穗听后激动问道:“娟子的叔父有自己的陶瓷场?在哪个地方?离咱们这远吗?”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