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绵绵自看到唐风那一瞬间,心就沉到了谷底,她所有的幻想和希望,都像泡沫一样,一点点破碎掉。 x 23 u
唐风的目光从她身上挪开,转而看向了大厅里,那几个扭着妖娆舞步的女孩子,面容是那样熟悉,他冷笑一声,伸手推开门口的董绵绵,只身闯了进去。
小多看着董绵绵如死灰一般的脸,想要上去拦住唐风,董绵绵却伸手摁住了他,“让他去吧!”
“可是……”
“没有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拦也拦不住的。”
唐风绕过欢闹的人群,穿过喧闹的大厅,径自去了后头的房间,大厅里的人被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面孔吸引住了目光,但这疑惑只是那么一瞬间,便又恢复了欢乐的气氛,没有人在意他要去做什么。
唐风推开那间供人享乐的房间门,看到了让他揪心又愤怒的一幕,长榻上歪倒着几个穿着讲究的达官贵人,正在恣意的抽着大烟,长长的烟管儿子里,时不时的飘出淡淡的烟雾,给沉醉其中的人更添了几分朦胧的醉意。
达官贵人身侧的位置,有几个正在陪伴伺候的姑娘,兴许是累了,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瘫坐在榻上,眼神空洞。
十七八岁的姑娘,本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样子也生的好看,偏生来到了这个暗窟中,一个个被折腾的身形消瘦,面容憔悴,远远看上去,如同惨碎的破布娃娃,令人心生不忍。
唐风直欲作呕,生生的忍住了,跌跌撞撞往后退去,却不小心撞开了另一间房门,房间里灯光昏暗,偌大的房间,只放着一张硕大的床,周边吊着珠子的垂帘,影影绰绰,暗影浮动。
房间里本来极为安静,却因为唐风的不小心闯入,打破了这份安静,几个打扮妖娆的女孩子,和几个衣不蔽体的男人听到这动静,自床上懵懵懂懂抬起了头,皆是迷醉的目光,像是醉酒了一般。
再看他们身边,散乱的放着几张铝箔纸,上头是一行行白色的粉末,床头还燃着玻璃罩子的灯火,不用问,也知道这几人正在醉生梦死之中。
“呵,呵呵,真是好手段!”唐风苦笑着讽刺一句,转身离开了房间。
逃一般的奔跑出大厅,鼻子里接触到的臭味还没有消除,唐风再也忍不住,趴在一旁的柱子旁,干呕出声,只呕的胆子都快要吐了出来。
董绵绵走到他身后,想要为他捶捶背,却在触碰到他的时候,手又缩了回去,最后只把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
唐风没有接,直起身抹了抹湿润的嘴唇,推开了她的手,“不必了,你的东西,我不敢碰。”
董绵绵身子一僵,强行打起的笑容,最后都变成了苦涩,“你就这样厌恶我吗?甚至都不想问一问我?”
唐风后退了一步,如同躲避瘟疫一样躲开了她,冷冷的道:“就算我问了,你解释的清吗?”
不等董绵绵作答,他又讽刺道:“就算你解释了,我也无论如何不会再信你了,毕竟,你的演技太好,我自叹不如。”
董绵绵忍着心里想要哭出来的冲动,声音越发小了下去,“那你想怎么样?”
“桥归桥路归路,从今以后,你我不必再见。”唐风说着话,缓步向外走去,走出几步,却又回过头去,对着身后的面如死灰的董绵绵,突然展开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董绵绵,其实这样很好,我再没有亏欠你的了,幸好,我在这个时候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不必再走错路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这句,唐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明公馆,董绵绵支撑不住似的后退了几步,高跟鞋崴了脚,她狼狈的跌进了大厅里,却顾不得自己生上的疼痛,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唐风离去的方向,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心里某个地方,掏空了一般。
“啊!!!为什么这样对我?”
董绵绵撕心裂肺的吼声传出来,唐风却再也听不到了,车子在黑夜里疾驰,转眼便不见了踪影,身后的喧闹繁华,远远的抛到了后头。
这一夜,唐府酒气冲天,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唐风头一次喝的这样酩酊大醉,又哭又笑,言行无状,往日俊逸儒雅的气度荡然无存。
董绵绵煎熬了一夜,次日才醒来,小多就在外头禀报,说蓝衣派了人来,接了明太太出去,说要去京郊游玩几日,还说给她留了字条,要她亲自打开看。
董绵绵也顾不得梳妆,便让小多把字条传了进来,打开来,上头只写着一个地址和一句话,魏千帆要见她,让她按照字条的地址立刻找过去,照吩咐做事。
反复把字条看了几遍,的确是蓝衣的字,这上头的地址也有些熟悉,如果她没记错,这似乎是魏千帆在外头的府邸,可是她不明白,这时候,姓魏的为什么要亲自见她?
蓝衣的语气强硬,由不得董绵绵犹豫,匆匆梳了妆,便吩咐小多备车,按照字条的地址赶了过去。
董丽娜在娘家住了几日,眼看着小年都过了,她却没有回去的心思,严公馆已经穷困潦倒的不成样子,董府虽然也不负往昔,却比严公馆好上太多,她自然没理由回去找苦吃。
吃过早饭,董太太把她叫进了房间,说有体己话要跟她说。
董丽娜进了里间,随意的倒在沙发上,一手用牙签儿剔着牙,漫不经心的看着董太太问道:“妈,您到底要跟我说什么?还弄得神神秘秘的。”
董太太看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