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块?”严太太“蹭”的坐直了身子,瞪着眼睛看他,“老爷,你也太仁慈了,两千块够她那样的人家生活两年了,依我看,两百块差不多。”
严行长不满的扭了扭头,“两百块算什么?人家的机器设备,加起来足足要几万块,两千块不算多,再说,宋家以前是大户,每个月的花销必然是不少的,总不能让她一年都撑不过去吧?”
严太太被他一句话噎的胸口生疼,只能忍下去,点了点头,“两千就两千,明天我先从家里支了给她。”拿归拿,能不能给到她手里,那可是另外一件事了。
两人说完了宋泠月的事情,严太太又把话头转到了严熠的婚事上,她相中了面纱大亨董家的千金,董丽娜。
董丽娜年满二十出头,比严熠小上两岁,年龄正相配,这姑娘不仅相貌气质俱佳,还是个有主意的,颇有她父亲的风范,坐言起行,凡事都干脆利落,和严太太的性子是一路的,正和严熠柔软的性子互补。
严行长对董家的千金没有印象,但董家的名声他是知道的,如果能和董家结亲,董家必然会给银行注入大笔的资金,董家有需要的时候,严氏银行也能助一臂之力,两家联姻,对各自的事业都有裨益,再合适不过,当下就拿定了主意。
“既然你对董家的千金有意,那就尽快去找人说和,万一那头的事情被捅出来,董家这头可就没有希望了。”
严太太得了丈夫的准话,心里有了底,点头应了下来,事情都说妥了,两人的困劲儿也上来了,关了床头的灯,各自翻身睡去。
第二天上午,宋泠月给严公馆去了电话,从听差嘴里得知严熠住了院,还是和堂姐在一家医院。
看完了堂姐,宋泠月打听了严熠病房的位置,又买了一兜子水果提上,前去探望他。
一进病房,严行长和严太太都在,一家三口正在说笑,气氛很是融洽。
看到宋泠月进来,严太太的脸当时就沉了下去,没好气的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宋泠月提着手上的水果,低声说道:“我听说熠哥哥住院了,很担心他,所以,过来看看。”
严熠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急忙招了招手,让她上前,“月月,我怕你担心,特意不让人告诉你,没想到还是被你知道了,你快到我身边来坐。”
宋泠月点点头,向严行长和严太太各自问了好,严行长“嗯”了一声,倒没有说别的,严太太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开始数落。
“家里的听差是越来越不像话,什么人打电话都说实话,我看他们是不想在严公馆待了。”
严熠不停的给严太太使眼色,她却装作看不见,继续说难听话,严行长碍于面子,咳了一声,示意严太太注意分寸,她这才住了口。
宋泠月脸红到了耳朵根,当着严熠父母的面,她也不好问别的,把水果放到桌子上,问了几句客套话,就准备告辞。
严熠万分不想让她走,却又不忍心让她受母亲的奚落,只好依依不舍的目送她出了病房,眼神委屈的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严太太就看不得儿子这个没出息的样子,更看不得宋泠月勾引她儿子,起身追了出去,有些话,是该告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