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以为她是因为母亲遇害受到刺激,倒也没引起怀疑。
永平郡主在灵前上香完毕,卿家一众向她致谢,永平郡主十分客气:“事发突然,你必定还有事要忙,就不用在这陪我了。”虽说之前因为求娶卿如许的事情闹了些不愉快,但还没到不相往来的地步,何况这样的大事。
三夫人连忙说道:“是我分内之事。”
永平郡主进了小厅落座,宣平候则找卿鸿大略问了问事情的经过。知道前因后果,有些气愤的说道:“京城之内,居然能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是何种胆大包天的盗匪,居然敢进入朝廷重臣家里行凶!”
卿鸿默然,目光转动,看向放置在灵堂中的棺木。“此事我已经与皇上禀报,请求皇城司协助调查此案。”对外声称小宋氏是被贼人害死,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京城查找可疑之人。
宣平候听他提到皇城司,目光闪了闪,说道:“若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尽可知会我一声。”
卿鸿拱手道:“多谢。”
灵堂内,火盆中燃气的青烟缭绕在四周,令人觉得不适。不少人见雨势渐小,就三三两两聚到廊下说话,对小宋氏的死议论纷纷,对强盗的胆大包天感到骇然。只有荣国公夫人一脸丧气的站在一边无心插言,脸色看上去也不大好,脸颊蜡黄中带着几分干瘪之感,厚厚的胭脂也遮不住。
秦家太太上了香从灵堂出来就远远看见她,走过去拉着她走到一边,问道:“不是说你这几天身上不大好,怎么也来的这么早?你这脸色,怕是得好好调养一阵子。”
荣国公府就是整个京城的笑柄,最近林三爷也分家出去单过了,闹得沸沸扬扬。秦太太原本是不屑与荣国公府这样的糟烂人家来往的,只是面上过得去,有过几回往来,但秦嗣远之前因为赵家豆腐店的人命案被连降sān_jí,她也因此受了些排挤,此时也就顾不上挑拣了,有人说话,总比一个人尴尬的站在那里强。
再者,林家与秦家,因为宸妃和慧妃的对立,是水火不相容的局面。现在林家大房和三房出了矛盾。秦家必定要钻个空子,再伸手搅一搅这浑水。秦太太理所当然要接近荣国公夫人,探听荣国公府的事。
好在荣国公夫人没什么心眼,也没因此为秦嗣远的事情疏落她,给她脸色看,说道:“我家里那一对烂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边调养一边生气,养的赶不上气的,八成是快要死了!”
上次她因为儿子林奕的事跟荣国公大吵一架,害的荣国公被拎到御前挨了一顿臭骂,又害得三房铁了心要跟荣国公分家。荣国公就彻底厌恶了她,还故意跟她做对,变本加厉宠妾灭妻,荣国公府现在乌烟瘴气,她又怎么能好的了!
秦太太听她竟然说这样的丧气话,吓了一跳:“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是因为那个秋姨娘?”
“哼,那个小贱人,我若是死了,也必定要拉着她做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