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出的当真是再详尽不过了!
卿如许好笑的看着他,“你这人,可是什么主意都想得出来!不过,倒真要谢谢你了。”
江凛笑眯眯的看着她,又犯了那股死皮赖脸的劲儿,说:“为夫人效劳,乃夫君天经地义之事。”
“呸!你这登徒子,又在说鬼话!”卿如许说着,抄起手边的茶盏作势要朝他扔过去。
江凛不但不躲,反而将额头凑了上去:“夫人往这打,这显眼,来日叫他们都知道知道,什么叫打是亲骂是爱!”
卿如初被他的脸皮的厚度给震惊了,“你?!你这泼皮,无赖!”
江凛见她要恼,赶紧起身,“天色不早,我去先生那一趟,你早些安置了吧……”说着,一溜烟就出门跑了。
卿如许气咻咻的瞪着眼,切齿道:“死山贼!”
………………
第二日一大早,京城便四处起了传言,说卿府的二姑娘被邪祟所迷,眼见是活不成了,受人指点满京城的寻“某年某月某日”生人的公子为其化解此劫。
一下子,这卿府门前从正午开始便有人拿着自己的生辰八字登门询问,还有不少作假的企图攀上卿鸿的,徒增无数麻烦!
卿鸿跟皇上告了假,亲自坐镇,还得时时想出各种理由否定来人的可行性。到了下午已经是头脑发晕,筋疲力尽!谁能想到,跟林奕同年同月同日生人的竟然有这么多!
就这么折腾了三天,谢氏终于按照计划上门来了。
谢氏上门,自然是老夫人和三夫人出面。谢氏当着满院子的人捶胸顿足:“哎呀,这可怎么是好,我家儿子却是正合了另千金寻的生辰八字,可我儿日前已与祈郡主定下了婚约,想要救卿二姑娘是不能了……”
老夫人痛惜道:“难道我家这二丫头就要命绝于此了吗?”
谢氏期期艾艾:“若是以往,我是万万不敢提妾室一事的,只是现今人命关天,不知……”
三夫人重重“唉”了一声,“若为妾可以保命,为了救二丫头,我们府上也不会拉不下这个脸面,只是,据说此人必得是至亲方可,那妾室如何能算得上至亲呢!非得明媒正娶不可……”
谢氏低叹了一声,“即是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老夫人和三夫人顿时相顾流泪,这是卿如许紧赶慢赶到了几人跟前,跟谢氏行了礼,急切道:“太夫人,听说祈郡主那日去大普渡寺上香之时,去看过我二妹妹?”
谢氏并不知道这件事,闻言有些惊讶:“有这事?”
卿如许皱眉道:“那日祈郡主摆脱了下人自己带着敏风去山顶参拜佛祖,实际却是中途转到了春神庵去拜访我二妹妹,此事春神庵不少人都可作证。”
“这……”谢氏有点懵。
卿如许又说道:“祈郡主不敬佛祖,心意不诚,必定是受了佛祖怪罪,可她八字硬,又是去看了我二妹妹,所以竟生生将病痛痛磨难转到了我二妹妹头上!此事,祈郡主该给我们家一个说法才是!”
“八,八字硬?”谢氏心想,全家只剩下祈绫雪自己还活着,可不就是八字硬么!可是,祈绫雪为什么要隐蔽行踪去找卿如初?
卿如许气恼道:“太夫人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这祈郡主无缘无故,又与我二妹妹不相识,为何突然去探望我二妹妹?我二妹妹八字弱,见了她没几日就病的起不来了!若不是我与祖母前去春神庵看望,我二妹妹说不定连家都回不来了!祈郡主是荣国公府的儿媳妇,您可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谢氏一脸见鬼的表情,心想你们乱加戏,我该怎么接?
好在卿如许跟本就不用她做出什么反应,直接说道:“既然太夫人也不知如何是好,我们就只能去找祈郡主问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