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上空的黑云散去,仿佛云收雨霁。吴天刚一落在地上,朱清就面带兴奋的走过来,大笑着拍拍他的肩。
“风信师弟,你又领悟突破了。这修行速度可谓一日千里啊。”朱清掌教看得分明,太极印是吴天曾在大比上用过的那一式。
只是今天镇压蛟影的时候所带来的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朱清这就知道,吴天一定是靠这一式给领悟突破了。
“什么,是领悟突破!”
朱清的声音不可谓不小,一席话落在太极宫周边的弟子耳里,不亚于平底惊雷。
“我记得风信师叔上次回来是帝皇境六重吧,这才多久就领悟突破了。”有人带着羡慕酸溜溜的说。
领悟突破可比直接水到渠成的突破难多了。大部分修士,都是日月打坐修行,勤耕不辍,等到体内的真气积累到一定的地步才稳扎稳打的进行突破。
而领悟突破则不然。机缘、韧性、领悟力缺一不可。
“朱清掌教严重了,不过运气罢了。况且,本来就是我的疏忽过错,也算是将功折罪。”吴天不好太高调,把无属性的灵剑收回,对着朱清略一摆手。
“哦?风信师弟为何说是自己的缘故?”回想起还有这一茬的朱清,不解的问。
吴天笑着摇摇头,转头去看一直红着眼睛站在一边的杜雪瑶。
“怎么眼睛都红了,为我担心坏了?”吴天凑在她耳边低声调笑。
被杜雪瑶又羞又恼地瞪了一眼。
“此事说来话长,掌教师兄,雪瑶,去内殿我与你们细说。”吴天干咳一声,恢复了正经。
内殿与吴天开始进来的时候别无二致,只有虺躺在寒玉床上,好在他的脸色不再那么灰败,却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实不相瞒,我也是去了苗疆才发现了这等秘密。没想到虺,他并不是什么苗疆隐士家族的族人,而是苗疆的守护海兽弑天虺!”吴天在床头站定,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缓缓道来。
从他帮助白苗吞并黑苗,到与阿瑟那的苗域一行,包括在海底与弑天虺残念的拼斗,以及在祭坛中央石棺内生气不知的宁轻竹。
“我竟不知道,风信师弟此次一行,竟是经历了这么多事。让我也有了几分想出去游历的意思,总困在这太白剑派偏安一隅,还是少了几分滋味。”朱清听得心情激荡,不免的也回忆起了几分少年意气。
“那怎么行,整个太白剑派就指望掌教师兄一人把持呢。”吴天知道朱清也就是说说而已,况且现在雷动带着势力对他们虎视眈眈,朱清并不会真的扔下太白剑派就出去游历。
“,也好。让你们年轻人出去闯荡,到时候回来说给我听听也不错。”朱清感慨了一声,便释然了。
吴天和朱清说者无意,但落在一旁听的杜雪瑶耳朵里,却不是这么个滋味。
朱清尚且不能放下太白剑派,她也何尝不是扔不下玄水阁呢。况且玄水阁的近况,比之太白剑派的逐渐式微还要危急得多。
“就是不知道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来。”朱清话锋一转回归正题,担忧的看着寒玉床上的虺。
“只能等萨统大祭司醒来,再来看看虺的情况了。”面对虺,这个吴天也束手无策。
“那风信师弟且在太极宫歇下吧,杜阁主也留在太白剑派一同商讨事宜。”朱清揶揄的冲吴天笑笑。
吴天立马会意。哪里有什么事情要商议,不过是把杜雪瑶留在这里给她和吴天创造更多独处时间罢了。
三日时间弹指揭过,醒来的萨统大祭司还在日夜为虺诊治,眼看着虺的状态逐渐好转。
太白剑派却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朱清立马找弟子唤吴天与杜雪瑶来凭虚宫。
来的正是点苍山掌门庄子生,可他身后跟的却是雷动的心腹弟子齐不闻。
雷动这老匹夫,果然看到前两天太极宫的动静忍不住了。
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足,朱清坐在首座命弟子为庄子生参座,却看也没看齐不闻。
开玩笑,一个心胸狭隘上不得台面的弟子,还不值得朱清多做注意。
“不知点苍山庄子生掌门千里迢迢跑到我太白剑派,可是有什么要事?”开玩笑,这几年点苍山背靠风雷阁,势头稳压四派,近来又眼高于顶,更是看不上逐渐没落的太白剑派。
庄子生现在跑过来,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朱清掌教说笑了,我门四派与四方阁一般同气连枝,自然要多联络联络感情。啊对了,不是说玄水阁杜阁主在太白剑派议事吗?怎么不见杜阁主?”庄子生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反而顾左右而言他。
庄子生心下冷笑,虽然不知道这太白剑派和玄水阁在密谋什么,两个没落的门派而已,想必翻不出什么水花。
他今天就是要当着两人的面,同时打他们两个的脸!
“谁说杜阁主不在,这不就来了么。”凭虚宫门应声而来,一道爽朗的声线传来,正是让齐不闻狠得牙痒痒的吴天。
“哈哈,庄子生掌门见笑,我这风信师弟你也是知道的,他同杜阁主颇有渊源,两人方才是去叙旧了。”朱清抚掌大笑,又命弟子给吴天和杜雪瑶参座。
场上唯一坐在下座的齐不闻脸上火辣辣的,都是被气的。杜雪瑶差点嫁进风雷阁,却被吴天抢亲,现在还与吴天同进同出,朱清的话几乎是往风雷阁的脸上扇。
“朱清掌教,让吴天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