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三炷香后,姜恒拭去额前汗水,旋即拿出一枚高阶灵石,直接安放在阵眼之中,顷刻间,岩石上篆刻的灵纹发出滋滋声响,一道道炫目光晕流转而过,仿若彩霞。顶 点 x 23 u s
姜恒一瞬不眨的盯着四周,口中默念推算着什么,最后那些灵纹再也没有任何声响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兴奋自言道:“哈哈,阴风幻,流云遮,散魂络,道玄字,还有弱水、庚金灵纹一一契合,这套二阶上品的小六乘慑心阵威力果然大增,应该已经有三品法阵的端倪了,铭文法果然妙不可言。”
完成这一切,姜恒走到法阵一角,旋即他的身形渐渐隐没,从外面看上去只是一团极不明显的黑影。而在另一边,天怒峰弟子也终于赶到三层,不同于天枢峰涣散境况,他们个个早有准备,刚一下洞便洒出一片破魔符,旋即施展各种法诀,纷纷冲出一条通路。
正阳真人早就告诉过他们,幽冥窟内最忌抱团而进,这样阳气过盛,更易招致凶煞窥视,所以他们在击溃凶煞后朝四面八方散去,三五成群,凝结成一小股力量徐徐行进。
不一会,他们就遇到溃不成军的天枢峰弟子,想到峰主的嘱咐,顿时一个个面露凶光,持剑拿刀的就冲了上去,霎那间,金石交鸣,气芒卷动,劲气翻滚,沙石飞扬,两伙人马战在一起,周围岩壁在恐怖的能量摧残下化为粉末,而下。
两方交战的结果自然是天怒峰更胜一筹,他们手段频出,灵符,飞剑,灵火屡见不鲜,甚至有一位被天枢峰夹击的弟子张口喷出一团毒物,在重伤之际反而毒倒天枢峰数名弟子,更有人在近战中施展出星辰刺一般的诡异偷袭术法,一时间天枢峰弟子伤亡惨重,掐灭了十多道金烈符。
“哈哈哈,刘师弟,棋面上虽然你占优势,不过似乎峰比的结果又毫无悬念的定了下来!”正阳真人手执黑棋,脸色大好,一改先前愤懑,笑眯眯的看着白眉紧蹙的大长老揶揄。
他身边一盏青玉台上幻化出数只黑色灵眼,不时一眨一眨地,仿若星辰,如今只闭上寥寥四只,这就代表着天怒峰弟子只有四人捏碎了金烈符,而大长老身前的青玉台则有小半的灵眼紧闭。
“快去把受伤的弟子接回来,多去几个人,记住要先照顾天枢峰的弟子!”一脸得意的正阳真人吩咐手下几名融元期执事进入幽冥窟救人,心情有说不出的畅快。
正阳师兄,棋还没有下完,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忽然,紧盯青玉台的大长老微微一笑,旋即白字落地,星落满布的棋盘顿时出现一片肃杀之意:“师兄,这一局你输了,下棋有的时候不是看先围杀多少枚子,而是剩下在棋面的那些棋子的走势。”
“哼,等会你全军覆没,我看你还怎么嘴硬!”正阳真人心中冷哼,就在这时,他身前的青玉台瞬间闭合五道灵眼,抿合的嘴立刻长大。
“哈哈,不错,不错,正阳师兄,我说时间尚早吧,看来我们还能再来一盘!”
幽冥窟三层,光怪陆离的一条通道内,同时亮起五道金光,将五位重伤不起的天怒峰弟子罩在其中,挡住阵阵阴风侵袭。他们脸色痛苦,充满疑惑,刚才一片虚无中突兀而出的剑芒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们被彩光一照立刻神志陷入恍惚,被一剑重伤倒地,难道幽冥窟还有能潜行的灵体不成?
等几名执事赶到,将他们一一搀扶起来,他们这才看清前方阴影中隐藏的一道黑影,不过光幕闪烁,旋即消失不见。其中一名执事瞪大眼睛,不断喃喃:“怎么回事,居然有人懂得使用阵法,看品阶绝对不是简单的仿制法阵。”
而此时幽冥窟残存的其他弟子也在不断捏碎手中金烈符,虽然天怒峰弟子整体实力高于天枢峰,不过激战过后,面对凶煞的重重围堵,还是有不少弟子扛不住倒下。
又过了两个时辰,几乎所有天枢峰弟子都捏碎了金烈符,实力手段高出一筹的天怒峰弟子则还剩下十多人,不过个个气息不稳,显然是被凶煞消耗了不少元气。
“奇怪,怎么一直没看到那个叫姜恒的家伙,莫非早就因为实力不济被打了出去?”一名弟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面色凶横的说道。
“应该不会,栾明杰的实力虽然比不过我们,但也不算太差,能够一剑击败他的,绝不是易与之辈,既然峰主现在还没有终止比赛,那边说明还有天枢峰的弟子没有捏碎金烈符,我看八成就是姜恒!”另一名弟子说道。
“哼,这样最好,如今三层的凶煞已经被斩杀的差不多了,我们正好一点点的搜索,等找到姜恒那狂妄小子后,为张师兄和栾师弟报仇,替我天怒峰一雪前耻!”
十多名弟子分为两队,各朝一条甬道缓步推进,而此时的姜恒,刚刚又通过小六乘慑心阵偷袭一名天怒峰弟子。在法
阵的掩护下,姜恒屡次得手,而且还能避开凶煞的攻击,可以说过的无比轻松惬意。
就在这时,一支六人小队出现在石廊尽头,他们发现地上躺着的天怒峰弟子后,立刻赶了过去。
“师弟,你没事吧,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扶起倒在金光中的师弟,天怒峰弟子怒目切齿的问道。
“不知道,我刚走到这里前面就飞来一道剑芒,仓促抵挡下我根本就扛不住!”那名弟子声音孱弱的说道。
“哦?”望着前方虚空,其中一名同样擅长法阵的弟子似乎看出了什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