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苦思冥想,心知无力回天,索性开诚相见:“我王再生之德,青荷没齿难忘,他日甘当犬马,倾力相报!只是如今,青荷复旧如初,我王日理万机,再不能叨扰!”
不料,博赢闻听此言,一改慈父长兄,瞬间冷面寒冰,锋芒毕露:“邶笛,你身受重伤,若无射狼,本已送命,方才痊愈,怎能好了伤疤忘了痛?”
青荷不及反驳,博赢又说:“你素日顽皮,我不以为意。可生死攸关,岂能儿戏?事到如今,方圆百里,都是战场。我敢断言,你一出营,不过片刻之功,又要中箭送命。”
青荷不尽失望,心中暗想:“我囚禁大帐,更是活不长。”
眼看她面色不虞,博赢更是变本加厉,一反常态,满面阴霾:“邶笛,我今日不妨把话说个明白!若想求存,一步不许跨越帐门!‘疯缠六子’就在大营,个个凶残成性,恶贯满盈。你若落在他们手中,我便是豁出去鱼死网破,也未必能救回你的性命!”
博赢言毕,不容青荷质疑,喝令百名亲兵,将大帐团团围困。
沉吟一回,犹不放心,又叫过天权、璎珞,慨然下令:“尔等切记,眼下战局不利,吩咐众人,严守大帐,务必仔细!尤为重要的是,须得时时刻刻,保护荷姑娘!但有闪失,唯你是问!”
青荷闻听,登时悔的顿足捶胸,几欲当场气绝:“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居然将老奸巨猾的旷世枭雄,视若‘嗡嗡嗡嗡’的一只青蝇。”
“我与他推心置腹,我与他坦诚相见,真是傻得透气,真是笨得透心!本来可以悄悄流窜,说不定还有命生还。可事到如今,轻信轻言,再想翻盘,势比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