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苦思半晌,又道:“嘉王谋划数十年,行事如此周密:先将卓云牢牢掌控,又尽得司军、禁军、厢军、滇黔之军,将蜀玉宫上下、缘城内外,围成一个铁桶。依我之见,龙帆再是出神入化,已是无力回天。”
川纵淡然一笑:“兄长素来远在川西,自是不知蜀都实情,我不如替兄长详加分解:
首先,滇黔之军,本是知乐多年旧部,怎可能投靠嘉王?便在昨夜,大将军已经协助知乐,将滇君派遣谋害知乐的害群之马,就地正法。
其次,城周厢军,十之**都是大将军心腹,他们看似投靠嘉王,实则欲擒故纵,顺水推舟,陪着嘉王做戏。虽有很少一部分不明就里,受嘉王蒙蔽,奈何大将军兵贵神速,今日凌晨,已见过各部将领。诸军得知实情,无一例外,唯大将军马首是瞻。”
扎西半信半疑:“滇军、厢军此行此举,我且信你。可是,守城禁军,人数最众,皆是嘉王死党;蜀玉宫司军,多被嘉王收买,嘉王心腹众多,龙帆如何平定?”
川纵微微一笑:“兄长只管放心,我朝禁军,分布在缘城东、南、西、北四门,统共十二卫。东、北六卫,更是大将军心腹。大将军所忧心者,不过西、南六卫,实在不足禁军半数。想要逆天,绝无可能。”
扎西连连摇头:“依我之见,便是西、南六卫起事,也是威力无穷,也够龙帆大吃一壶。”
川纵坦然一笑:“嘉王虽有千条妙计,大将军却是通天彻地,更能一招制敌,你我何必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