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十七年来最能体会到自己的执着和贪婪的时候,涨,更加生疼。
这种情况,大凡雄都是意犹未尽,更上层楼,我当然也不能免俗。我正忙着继续解脱她另一边身体,咝的一声,她的裙子居然不知是配合还是大煞风景地撕开了口。
接下来,可以想象我的慌乱和无措。换个时空,也许没有什么大不了,甚至是种刺激。可在当时,我只能感受到慌乱和无措。
怎么办啊?她有点惊恐。
没事,就一两寸。我仔细看了看裂口,安慰她。其实大概有15、6厘米,而且就在领口的中央,除非两手紧紧抓住,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不泄春光。关键是她住的军区大院门口不仅灯火通明,而且她经过时还必须接受岗哨和传达室门卫的审视和喧寒。
她低下头,仔细检查,尝试有没有掩饰和恢复的可能。
我也伸手想去试试,没想到被她一巴掌拍开。
都怪你。她真有点气恼了。
呵呵,呵呵,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傻傻地赔笑。哎,老天,你,你,你想玩死我啊。
我歪着头抓了抓头发,漫无目的地向周围张望。猛然发现前面120米左右的路灯下好象是一个小地摊。
我说别急,等我一下。
没有等她回答就跑出小花园,跳下台阶。估计十五秒内就出现在小地摊前。
五十来岁的女老板后仰着头警惕地看着我,你要买什么?
有针线吗?我气喘吁吁地问。
没有。女老板悻悻地。
没有,怎么这个都没有?我有点急了。
呵呵,没有进啊。你一个男孩要针线有什么用啊?
没什么,算了。
我正准备返回桥头花园,突然灵光一现,一边在地摊上寻找一边问有发卡吗?
发卡有,你要哪种?她一边回答,一边选出几个样品。这种两块,这种一块五
就要最细的,黑色的,多少钱一个?
一毛一个,八毛一板十个。
哦,拿一板吧。,我伸手掏钱,上下一,可是除了餐票、半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居然只有一张已经折得奇形怪状的两毛钱。哦,已经是星期五了。
那就拿两个。
女老板接过钱,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从发卡板上取下了发卡递给我,我一看居然是三个。
我不解地看着她,确定她是否拿错了。她向我笑了笑,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谢谢,谢谢。
我忙不迭转身就跑。
跑到花园台阶下,回头看了看,地摊老板已经把小地摊用编织布卷成了一个包。
从此,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在小地摊上买东西不再讨价还价。
你跑到哪里去了?
你看,发卡。我举起发卡,应该可以把口子别起来。
对啊。她恍然大悟,这还买什么啊,我头上就有两。然后,她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心顿时一松。
在修理撕口的过程中,我又复习了一下她的身体,她轻笑着微微躲避。
谢天谢地。补好裙子上的口子,5发卡奇迹般的刚好用完。不仔细看,还真没有什么破绽。
她的头发也放下来了,因为仅仅靠橡皮筋不足以把她的头发整齐地收拢。
半透明的夜让我突然感觉她真的很美。若干年后,一首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曲《都是月亮惹的祸》很能表达我当时的感觉。只是在我的记忆中当晚并没有月亮。
我非常认真地欣赏着她,目光深邃,只可惜忘记了嘴巴还没有闭拢。
你呆看啥啊?她奇怪看着我,她说的是北方口音,所以发卡的量词也是用。
你,咳,咳。你头发真长。我假装干咳了一声。
因为前面的美妙两个字影。我最终没有说出真美两个字。这注定若干年以来,我必须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说出这两个字来。
送她的路上,我推着她的单车,她挽着我。
没有感觉到时间过的快还是慢,有时候长得好象我们与生俱来就一直这样走着,有时候短得又好象什么都不曾发生。
说真话,初吻中记忆最深刻的就涨得生疼,口舌之争仿佛只是一个引子。
一切都在设想之中偏偏又在意料之外。
每经过一个路灯,影子就如鬼魅般超越我们,直到被另一个光明所吞噬。
不远处,已经可以看见军区大院的大门,那里是一片辉煌的光明。有时候,黑暗比光明更值得让人期待。
又是一棵树,她停下来,停在荫下。
我把自行车靠着树。
接下来的吻才让我真正感觉到了陶醉。
缠绵,只有缠绵。多少年后,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我的手和脚是运动的或者是静止的,甚至不记得我们的舌是怎样纠缠的,但是我清晰地记得,那种不舍的缠绵。
既然时间让一切开始,那么也注定要让一切结束。
我要走了。我要走了。她喃语。
恩。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挽留,走吧,挺晚了。
她看着我,我知道她还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