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一脸坚决。
「这不行,哪能让共容兄破费。」郭破虏连连摇头。还是要往腰间掏钱。
「看来郭兄是看不起鄙人了,那在下就告辞了。」
「郭兄,苗兄都如此说了,你就不要争了。」胡青见苗共容脸色不悦,朝郭破虏说道。
「那好吧,倒教苗兄破费了。」郭破虏见此,也就不再坚持。
「正该如此,来拿去吧。」苗共容嘴角翘起弧度道,呼喊了店小二,付清了饭钱。
「现在为时尚早,要不两位和我一起去赏下夜景,如何?」胡青朝二人提议道。
「也好,现在根本没有睡意。」郭破虏一想也就答应了。
「王兄,你怎么样。」见说服了其中一人,胡青转过头朝苗共容说道。
「既然两位这么有兴致,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就走吧。」见两人都同意了,胡青立马起身向门口走去。郭破虏和苗共容见状,也跟了上去。
三人出了酒楼门口,外面已经全黑了。三人无法,只得托小二找了灯笼。点起烛火,盖起纸罩,就出去了。街道上,已不见白天的熙熙攘攘和喧嚣,只有几个人偶尔在他们身边走过。一些较大的商铺还挂着灯笼,否则,就他们手中的灯笼也照不见多大的地方。
三人漫无目的走了一程。
「胡兄,你是岚州本城人,此地有什么好去处吗?」郭破虏停下脚步问道。
「赌坊怎么样?里面骰子,牌九应有尽有。」
「乌烟瘴气之所,不去不去。」郭破虏把头摇地拨浪鼓一样。
「晚上就算有什么好景致也看不见。」胡青一脸沉吟之色,「要不我们去听曲吧,顺便舒缓一下酒后的脾胃。」说完,一脸希冀的看着二人。
「好,这个不错,那你带路吧。」郭破虏有点急切了,而反观苗共容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们跟上。」
胡青带着两人轻车熟路的拐了几个街角,在一栋门前通亮的楼对面停下了脚步。两人一看,上面写着凤春阁,苗共容眉头微微一皱,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郭破虏仔细打量了一番,对面门口站着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嘻嘻哈哈。看见有男子走过,便仿佛自来熟一般上去便是拉手或扯衣服。口中不停得说些:「这位爷,进来坐坐,喝杯酒,解解乏。」
「哎呀,许员外,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啊,是不是有了别的相好,就不理奴家了。」
「李公子,几天不见,想死我了。」之类的话语。被拉扯的男子有的喝骂一声,便拂袖而去,这些女子也不以为意;有的则搂着拉扯女子朝里走去,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
「这不会……不会是……」郭破虏一脸震惊问道。
看到胡青肯定的神情,顿时拔腿就要离开。
「胡兄,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会来此风尘之地!」郭破虏一脸不可思议。
「郭兄,我从来没有做那种伤风败俗之事。」看着郭破虏的表情,胡青急忙辩解。
「古有柳下惠坐怀不乱,虽然我不能自诩为正人君子。但我懂的洁身自好。我每次来都只是喝酒、听曲,绝没有你想的那般不堪,没想到在你眼中,我竟是如此低俗。罢了罢了,是我高攀郭兄了,就此告辞。」满脸痛心疾首,好像受了极大的冤枉。
「是啊,我看他行侠助人,慷慨解囊,一番话更是正气浩然。胡兄绝不是这样的人,都是我先入为主,错怪他了。」郭破虏一脸后悔。
「不好意思,胡兄,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望你见谅。」郭破虏诚恳向胡青道。
「也怪我先前没有和两位细说,导致了相互之间的误解。」
「算了,那我们回去吧。」刚才一直沉默的苗共容对郭破虏说。
「就是,就是。此地不可久留。」
「郭兄难道如此看不起风尘女子吗?」胡青问。
「难道不是吗?本可安稳过日子,为什么要投身风尘呢!」郭破虏理所当然道,同时想道:「这种女子非淫即荡,决不可沾染分毫。」
「个别女子确实水性杨花。但郭兄认为另外那些人是天生下来就是妓女吗?难道她们会如此作践自己,喜欢被男人玩弄吗?有些是被家人抵债卖掉的;有些是家人或自己性命遭胁迫的;有些是生活所迫,不得不为了苟活的。只能怪上天没给她们安排大富之家,如果有富贵家境,她们会沦为妓女吗?」
「就算妓女如此可耻,可是她们是用自己的身体养活自己,这比那些杀人越货的强盗,比那些受贿、剥削别人的贪官更让人可敬。」
这一番话说得郭破虏张大了嘴,这番话说的他一直以来的某些信念产生了动摇。虽然感觉其中有什么不对,但不知该如何反驳。而苗共容还是一脸平静,不知作何感想。
「何况你以为所有青楼中的女子都是出卖身体的吗?有些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们因为些许原因身在青楼。但从不出卖自己的身体,如果被逼接客,她们不惜以死来保存清白之身。这种才艺双馨的刚烈女子在郭兄眼中又如何?」胡青又给郭破虏下了一剂猛药。郭破虏脑子迷迷糊糊,被胡青一番话彻底震住了。
怔在原地,但神色较之前已是大有缓和。
胡青接着说:「不知郭兄还去不去这等在你眼中的污浊之地,进去喝喝酒,欣赏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