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京师有啥好吃的?」
这去京师有三十里路,要走大半日,一群清纯可人的少男少女坐他们的车原本就是件开心的事,赶车的大爷大娘笑容满面,知无不言。
阳魁却不关心那些零零碎碎的琐事,随口问道:「老大爷,这陈国有什么大事么?」
谁知这一问不要紧,老大爷立刻愁容满面,摇着头唉声叹气:「哎,年轻人,还有什么大事比打战更大的了。我们陈国都快被铁木打垮咯,你想知道就问问老赵。」
另一个赶车的断臂大伯接过话头:「要说这打战,我老赵也是命好,就断了条胳膊,活着回来也没人招我了。可怜我那儿子啊,去了这么些年,怕是回不来了。」
年轻人对战争总是充满憧憬,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致:「赵大伯,这陈国跟谁打战啊?」
「是北方的游牧部落,叫铁木部落。」赵大伯放开缰绳掏出烟袋给自己点上,酝酿了一下说,「说起这铁木部落,倒也不算很强,就是他们整天骑马,每个人都很强壮,这军队来无影去无踪,冲过来跟山洪暴发一样。」
「噢。」
赶车大娘插嘴:「要说我们陈国原来也很强的,当年平宗的时候平定了多少个部落,就这么几十年就给那些蛮子按着打了。」
赵大伯哼了一声:「都是现在这个显宗皇帝无能,就会求和、防守、防守、求和。屁个本事没有,还整天招妃子来冲喜。」
「要我说,都是大太监李忠明这个小人整天给皇帝吹风,让皇帝陷害忠良,要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李忠明就是条狗!」赶车大爷高声起来,「狗的主人没本事,怪狗爱咬人有用吗?」
「那个狗皇帝,从他登基开始,我就知道他没本事,好好的一个国家弄成现在这样,要不是慕家忠心,给他撑了这么些年,早就叫人把我们陈国给灭了。」
「是啊,要不是慕家,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那些骑兵砍去脑袋了。」
玉婷似乎知道的样子:「慕家,是不是那个出了好多将才的慕家?」
「可不是嘛,要不是慕家,陈国早就灭了十几次了。」大娘点头。
老大爷摇头:「也亏得这个狗皇帝眼睛没有真瞎,那么多大臣将军都害了,就保了个慕家。」
赵大伯:「保什么慕家,是慕家保他的皇位才是,你看人家慕家军,吃的用的都是靠自己,不然靠皇帝给的那些破铜烂铁,能做什么?」
说到这里赵大伯似乎特别激动:「如果他们的盾牌不是烂木片做的,刀也是砍两下就断,我会被砍了条胳膊?老子反过来砍他十个八个脑袋!」
「得了吧老赵,你要谢谢那破铜烂铁,不然你现在就不是少条胳膊在这里了。给那个狗皇帝把命送了,不值得。」老大爷安慰他。
玉婷:「既然慕家军有实力对抗铁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姑娘,你不知道,这打仗是要死人的,普通的军兵死个几万没什么,可慕家的将军死了那么多,现在也吃不消了哇。那个话怎么说来着?」
赵大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对对对,就是这么句话。唉,这慕家历经三朝,个个对陈国皇帝忠心耿耿,可忠心有什么用啊,除了慕老太君活到了九十高龄,其他的还没几个过五十的。」老大爷掰着指头算,「前五年,慕忠大人死了,前年慕平虏,慕平靖两兄弟死了,去年更惨,慕清远,慕清平,慕华年这叔侄几个也战死了。」
三个赶车人都哀叹一声,「那慕家即便生了那么多个男儿,却一个个的死在战场上,现在只剩两个还待娶妻的小年轻,还有几个没几岁的小孩,慕家能上战场的男丁都死光了,青黄不接咯。」
大娘说:「可怜那慕凌,一个女儿家带着两个妹妹出征,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见过那姑娘,她可是慕家的大小姐,现在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纪,没想到却要去过刀头舔血的日子。」
「要我说,那也好,总比被狗皇帝召进宫里做个小妾要强。」
「那狗皇帝,连慕家的女人都要祸害,那慕凌和她的两个妹妹也是生得太美,骚着了狗皇帝的痒处,惹了祸啊。」
三人讲得口沫横飞,阳魁和女眷们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便到了京师。
给了三人每人五两银子,三个人高兴的离去。
到了京师,众人才知道凡间的热闹,地面都铺上了厚重的石板砖,整整齐齐,马车走在上面几乎不会摇晃,宽敞的道路可以容四辆马车并行,一条条的大街小巷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一间接一间的店铺连在一起,里面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直叫人挑花了眼,许多店的小二、掌柜都站在街上吆喝招揽客人。
治安也做得很到位,除了不时巡逻的官差外,有时还有一队兵差经过,只是这些官兵脸色都很严峻,百姓看见他们都主动躲得远远的。
逛了小半日,玉婷建议阳魁:「京师很大,我们一下子玩不完的,不如租个别院,住一段时间,妹妹们也好好玩玩。」
阳魁也不懂这些,不过玉婷说的应该不会错,便随手拉过一个街上推销的人问,很快寻到一处较为偏僻的院子。小是小了点,但胜在安静,花草打理得也清爽,至于房间少倒不成问题,她们打开自己的帐篷来,再来二十人也住得下。
给了三百两的租金和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