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悔悟安顿了下来以后,糯米还是回到了自己房间去,继续她的炼丹。
如今兰战舟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自然不需要再同糯米一个房间了。哪怕兰战舟自己有这样的心思,也会被萧景言给拦住的。何况糯米如今需要在房间里边开炉炼丹,又怎么可能再让兰战舟在一旁打扰。
除了炼丹以外,糯米更是想要将柱子接到房间里边去,叫他好好学习一番炮制仙草的功夫。而柱子恢复了自己的神识以后,糯米更是不愿意叫柱子一个人守在外头了。
她自己倒是不介意柱子钻入到房间里边去,柱子听了这样的命令,却是狠狠一愣,紧接着就努力地摇头摆手,也不顾自己身上的僵硬,反正就是不愿意进入房间里边去。
糯米嘟着嘴巴,几乎是趴到了柱子身上去,眼睛里边含着一汪清泉,不高兴地问,“师兄师兄,你为什么不要跟我一块儿到房间里边住着呢?我知道你如今不太方便,在房间里边可能不那么舒坦。只是……只是我看你也并不是不能进房间的么。多多活动一下关节,肯定也没那么僵硬的呀。”
柱子又摇头了半日,见糯米仍是那副不高兴的神情,这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这……你是、你是女修……”
“我一直就是个女修呀。在青泉峰上头的时候,我们不还是住在一个房间里边的么。”糯米歪着头讲道。
她自己自然也知道那是因为年纪还小、她又隐瞒了身份的缘故。可她如今就是长大一些了,也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同的。柱子师兄在她心中,永远就是那个柱子师兄。她只盼着师兄好,更不认为师兄会给她招惹什么麻烦的。
而且,如今柱子也已经是个蛊人傀儡了,外头那些门人弟子,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她带着柱子出门在外的时候,在那仙林里边,照样是睡在柱子的怀抱里边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影响。她都已经习惯了柱子的存在了。这时候柱子要用这样的籍口来说服她,可有些说不过去了。
柱子是个老实的,原先就不太会讲话。这时候成了蛊人,又迷糊了好久。骤然见到长大了的糯米,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才是。
如今糯米除了叫他想起自己家乡那个小弟以外,还亭亭玉立的,一副娇艳美貌的模样,瞧得他心都慌了。哪里还有什么别的话可以说得出来。
糯米也知道自己如今有些欺负柱子不会讲话的意思,可她也是不管了的,她就是不愿意再叫柱子师兄在外头日晒雨淋的。
柱子掰不过糯米,只能被糯米推入到了房间里边去。
这千仞宗的房间原本就不大,如今再塞了一个柱子,顿时就显得空间都被占去了一大半。
糯米却并不在意这些。见到柱子终于进入到了房间里边来,糯米也算是心满意足了。她又拿出了一些不入流的仙草来,细细同柱子讲解了一边炮制的方法,然后自己又转身开始炼制起银尧丹来了。
她都没发现,在她房间外头。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修仙宗门那头过来的剑修,好似守在她门前一样,站在树荫下头聊天儿。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千仞宗的门人弟子上前去同他们打招呼,同他们搭话,多有巴结的意思。可后来见到这两个修士根本没有什么同旁人讲话的兴致,渐渐也就不再去搭理他们了。
千仞宗的弟子倒算是有礼貌的,见到他们好似在等候什么的样子,便有人搬了凳子过来,叫他们坐下。然后就径直离开了。
那两位剑修这才坐了下来。
其中一个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前头那木屋,便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瞧不起这个门派。实在是连住宿的地方都这样破旧,又哪里像是有什么靠山的。我看,掌事这次恐怕是看走眼了。这门派除了有个天资不错的炼丹师,想来再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了。若要说炼丹师,我们宗门里边也不缺,何苦就叫我们巴巴守着。”
另外那剑修年纪看着小一些。为人却更沉稳。听了对方所言,便笑了笑,道,“这是掌事的意思,也是大师兄的意思。大师兄恐怕不仅仅只是在意这炼丹师的身份。你先前是在外头帮门派做事,知道得不甚清楚。原先堂主可没有想过要派大师兄过来的。只是听说那副掌教——就是那个小小的炼丹女修,不知在传音符纸里边说了什么话,叫大师兄听见了,他这才自请到这门派来。不然,大师兄修炼到了要紧的地步,哪里会愿意离开宗门的。”
“还有这事?”先前开口的剑修显然不知道这情况,听了这话,面上顿时一滞,想了想,便笑了起来,“怎么,你的意思是……大师兄他也动凡心了?”
“我可没有这样讲,这是你自己猜的。不过,我总觉得大师兄待这门派、和那个副掌教,总归是不一般。不论是为什么,你我只要守着就是了。再说了,这副掌教若当真是有掌事料想的那样能耐,留在这个破败的门派当中,的确是屈才了。哪个地方会嫌弃炼丹师太多的,即便是宗门里头,也不会的。”
“你说得倒是有理。”先前讲话的剑修点点头,总算是同意了对方的观点,“不过,你说啊。若是大师兄这样重视这个副掌教,怎么又将她炼制的银尧丹送出去喂银丹鹤呢?这个、不是该留下来待回宗门去的么?”
“有大师兄一句话,还需要当真见到丹药不成。”
他们毕竟只是剑修,说起丹药来,虽然多少知道一些,却到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