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到师傅,她却不愿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清楚,平慎之此时心中对她亏欠极深,若是她直言拜托,平慎之不定是会牺牲自己成全了她的。
便是这时,平慎之吞吞吐吐的说道:“央石兄,愚弟对你不住,未想当年一把常青,竟害得你再不能炼器,我…我……”
“此事与你无关,莫要放在心上。”清逸之声轻轻的落进了平慎之心坎。
他凝视着这双空灵的眼,苦涩一笑:“央石兄,你果真是个人中君子,是我瞎了眼,当年竟如此待你。”显然,他是不信,还是觉得,此事因他而起,愧疚之心不因苏白清逸一句而化解,反倒深深盘旋在了心间。
人中君子?
若是他平慎之能有翎少卿的读心本领,瞧了她方才的私心,还能这么说?
好似如哽似讽,竟叫她挖出心底那段蛰了五年的自私自利,为图一个生,将锋芒刺穿柳听白心田的过去。
不识得她的真面目,还夸她君子,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