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无忧凝眉,看向丰城光,“老头,你知道罂粟吗?”
丰城光点头,“听说有麻醉的作用,不过,只是听过,并未见过!”
“不,或许你见过,但是,并不知道那开的漂亮的花,其实歹毒至极!”无忧说着,看着那些女子,在家人泪流满面前,依旧忘记了所有般,闹腾,尖叫,撕扯衣裳,丑态百出。
放下马车帘子。
丰城光看着无忧,“这幕后黑手倒也本事,居然能找到这东西!”
无忧微微摇头,“怕是不止找到了这东西,怕是还有大面积的种植,不然,这么多人,压根不够!”
丰城光挑眉。
无忧懂的比他多,他知道,而这些无忧懂的,他不懂,甚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丫头,你打算怎么办?”
无忧磨牙,“怎么办,自然是要把这恶心的老鼠屎找出来,免得一颗老鼠屎,害了一个国!”
“有这么严重吗?”
“比我说的严重!”
如果长此下去,吃的人越来越多,便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丧失劳动能力,越来越多的人从曾经的善良,到后面,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念,为非作歹。
丰城光抚了抚胡须,“这事,你和宫璃洛说过了吗?”
无忧摇头。
“还没来得急!”
“和他说说吧,他作为东之国的洛王,有权利,也有义务为东之国除害!”
无忧撇嘴,“呸,东之国给过他什么了?没有,都没有?”
权势是害人的玩意,当初如是没有所谓的权势,他们就不会分开十年。
就不会受那么多苦。
丰城光微微叹息,“丫头,如今你们已经团员,那些过往,何必耿耿于怀?”
无忧瞪向丰城光,“你是在劝我放手吗?”
“我……”
“别劝我,宫璃洛若是好好的,我便是好好的,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天下为他陪葬!”
“你……”
无忧看向丰城光,“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丰城光点头。
他的确知道无忧是认真的。
这些日子,她对着宫璃洛,笑颜如花,一副天真烂漫,可骨子里的冷情,嗜血,从来不曾散去,一遭破茧而出,成魔成佛,谁也说不准。
“回去吧!”
她想宫璃洛了。
这个世上,只有宫璃洛会无条件的宠爱她,不管她使性子也好,还是手段狠辣也罢,只有宫璃洛,由始至终,不曾嫌弃过她。
马车停下,无忧便跳下了马车,快速奔了进去,准确找到宫璃洛的位置,“哥哥……”低唤一声,扑到宫璃洛怀中。
宫璃洛诧异,“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哥哥了!”
宫璃洛笑,摆手示意属下下去,微微抚摸无忧长发,“肚子饿吗,要不要做点什么给你吃?”
无忧摇头,“不饿!”
她就想,这么抱着宫璃洛,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去想。
世事无常,她只想宫璃洛好好的。
无忧的小心思,宫璃洛知道。
她想要个孩子,可他,现在却给不了。
“忧儿……”
“嗯!”
“昨夜一夜不曾睡好,去睡一觉吧!”
“一起吗?”
“一起!”
宫壹,宫贰在外面等了许久,屋子内,风平浪静,大床不曾摇曳,也没有娇吟,和男子粗噶的喘息。
平静却又温馨着。
“我说,外面一会在来吧!”宫壹道。
站在这,貌似有些打搅了。
宫贰点头,两人相携而走。
“凤仙楼的事儿,处理好了吗?”宫壹问。
“处理好了!”
“也不知道那姑娘是怎么想的,跟着郡主,难道不好吗?”
“不知道,人各有志,每个人有每一个人的愿望和理想,谁也不能替谁做主!”
媚娘留在凤仙楼,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跟着无忧,未必就好。
凤仙楼。
冬青看着坐在镜子前,呆愣了许久的媚娘,上前握住媚娘的手,“媚娘,去追吧,现在去还来得及!”
那可是一辈子的幸福,错过,就真的错过了。
媚娘看向冬青,摇摇头,“冬青,来不及了!”
就算她没离开县城,也不会再要她了。
“媚娘,是我连累你了吗?”冬青问,哭了起来。
媚娘摇头,“冬青,不是的,不关你的事儿,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看,如今,所有人都获得新生,以后可以隐姓埋名,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冬青很想告诉媚娘,凤仙楼好多姑娘,在拿到自己的卖身契,又得到自己全部积蓄,走出凤仙楼后,马不停蹄,毫不犹豫就投靠了别的妓馆,压根不管媚娘的一片苦心。
“媚娘,值得吗?”
付出那么多,得到的回报却是零。
媚娘笑,“冬青,她们不洁身自爱,我管不着,至少,你还好好的,一切便已经值得,冬青,我们走吧,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知道我们过去的地方,就算将来嫁人,不必嫁多富贵,只求他对我们好,对我们一心一意,不朝三暮四,不凉薄无情!”
冬青很想告诉媚娘,愿望想法都是好的,可世间男子皆薄幸,又有几个会如媚娘所想,一心一意,不朝三暮四,不凉薄无情?
可冬青不敢说,媚娘的愿望,何尝不是她的愿望。
“媚娘……”
媚娘笑,“冬青,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