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讲台旁一直听着同学们做自我介绍,不时点点头的她,突然叹气一声,走到我身旁轻柔的按了按我的后脑勺,然后牵着我亲自将我送回了座位上。
直到重新坐下,我还是一脸迷煳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我至少知道的是:妈妈说的很对,老师们都是很好的人,所以他们说的话我必须要听!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的小学生涯正式开始了。
第一小学很高档,有着专门给外地寄读生盖的宿舍楼,不像我们乡里的「锦绣小学」
那样,家离得远的学生甚至要每天赶十多公里的路来上学ash;因为整个乡里就一座小学。
上完一天的课,我们终于可以回到宿舍楼休息了。
在生活老师的带领下,我们先是去食堂吃了晚饭,又跟着老师一起散步,参观学校的人文景致,最后老师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将我们都送回了宿舍。
当然了,男女肯定是分开的~躺在床上,脑袋基本一片空白、彷佛一直都是无忧无虑的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时间真是过得很快,至少在我的脑子里,感觉一天和一年也没多大区别,转眼两年就过去了。
这两年来,自从班级里传开了我的事迹以后,「傻妞」
这个十分不光彩的绰号又当之无愧的落到了我头上,就连别的班级中都有我的名字在流传。
起初老师还担忧我心里会不会不好受,很是严厉的批评了几个经常没事就爱叫我绰号逗弄我的男生,到后来,她们发现了别人叫我「傻妞」
我也只会傻傻的笑笑算作回应,干脆也就放任自流了,毕竟这种事情根本是管不过来的。
然而不止同班的其他同学会欺负我,就连和李学斌一直玩在一起的那几个人也会欺负我,甚至连李学斌也时不时会故意把我弄哭。
可奇怪的是,无论他们怎样欺负我,却见不得旁人动我一个手指头。
有一次,我被班里的一个小男生撞倒在地,感觉很痛的我不由自主的哭了。
那个男生根本没有丁点道歉的意思,彷佛撞到我的不是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地就往教室外走去。
可是却被李学斌他们几个拦住了,那个男生被狠狠的揍了一顿。
当时这件事闹的还有点大,因为那个男生的家长在城里有点权势,听说自己的儿子被打了,哪会善罢甘休?可是当李伯伯来到学校,听说了事情的始末,又问了一句那个男生的父母是哪个部门的,然后他危险的眯着眼说了一句他叫「李老三,经河贸易的老板。」
之后,那对刚才还很牛气的夫妻,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恭谨的跟李伯伯点着头,李伯伯说什么他们也不反对,连声说着「是」,那样子,就差没给李伯伯当孙子了。
这时同来的我妈妈和村里的另外几个家长才意识到,李伯伯在外面做的「大生意」
或许不是那么简单。
这次事件过后,不但班上没人再敢欺负我,甚至就连之前一些看我们这几个农村娃(我想主要是看我)不顺眼的老师,态度都变了很多。
而这样的态度变化,随着几次班里测验的进行后,就变得更加明显了。
很意外的,平常记什么都记不住的我,学习成绩却还拿得出手,总是在班里的前十名徘徊着。
老师和村里的大人们对于这一现象都很惊奇,都以为我是不是开窍了?可惜平常的对白中还是让他们失望了,我依然是那个ash;整天都傻呵呵的笑着,别人骂我也只会傻笑,欺负我也只会躲在一边偷偷的哭,彷佛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小二货。
而老是被自己的老子数落得体无完肤的李学斌,在我考出几次好成绩之后,也鼓起了勇气向我这个在他们眼里十足的傻子问:「有什么学习的诀窍。」
我告诉他:「听老师的话。」【t】
为了这句话,李学斌连续两节课课间没再跟我讲一句话,搞得我既是郁闷又是纳闷。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就是听从妈妈的嘱咐,努力记下了老师的每一句话啊?时光继续流逝着,转眼就到了我们和第一小学说再见的时候了。
「你家孩子报的哪所中学?」
「你家的呢?」
「……」
类似的对话,就是这几天村里每个有小孩的家长之间不变的主题。
我考的还不错,虽然随着年级的升高,课题越来越难,考试的时候需要随机应变的地方越来越多,但扎实的基本功还是让我有了一个不错的成绩。
「你家的这成绩,恐怕一中都能进了吧?」
这是刘阿姨来找妈妈闲话家常时,打趣的问话。
她们说的一中我知道,那是在整个省都极有名气的一个中学,连续斩获了三年的文理科状元,在去年被正式列为省重点中学。
那是我们这个落后的边陲小城最大的骄傲!「不行的,今年的一中采用自主招生考题,听说难度比今年的升学考试题还要大!我家小依能进二中就已经是她福缘深厚了,不敢奢求更好的。」
说是这样说,可临到头来,一中自主招生开考那天,妈妈还是带我去了考场。
同行的还有李学斌。
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哥哥了。
6年来,在以前本就有不小纠葛的妈妈和李伯伯,终于还是擦出了火花。
在一个花好月圆的晚上,两人相约着去到城里的大酒店,做了一次郎有情妾有意的有氧运动ash;这是村口卖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