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王所一扭头,上下打量着杨晓,看对方是个学生,刚才还升起来了警惕之心马上就消失了。一边撩起来外面的大衣,把里面的手铐摘出来,一边哼了一声道:“你哪个学校的,难道不知道你在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吗?”
“这也叫执行公务吗?”杨晓笑了一声。“刚才有人举报说,一个工人的怀里揣了一个搬子,在王所的嘴里,那就成了凶器。而如今站在你对面的人的额头有伤,王所却视而不见。难道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吗。”
“我们怎么办事,不用你来教!”王所怎么可能看不到孙父额头上的伤,他知道责任方在哪,心里只是不想追究罢了。
“我也不敢教你们,我只是尽一个市民的责任,在提醒一下王所罢了,现在有群众受伤了。王所不先去看望伤势,反而先去追究别人身上所揣着的工具,这个好像有点意思呀!”杨晓说到这里,呵呵的笑了起来。
“有点意思这个词,是他后来学的词,是听郭德纲的相声听多的结果。只可惜的是,现在说出来没有别人懂,却是不太可乐。
“什么市民的责任,你是哪里的,是跟他们一伙的吧!”王所眉头一皱,马上道。
“王所慧眼如矩,我还真算是矿务局机电厂的家属!”杨晓点了点头。
“小样,让我一诈就诈出来了吧!”王所心里骂将一句,却是没有注意杨晓说的是矿务局的家属,而不是矿务局机电厂的职工。
“你既然也是他们这伙的,那就麻烦和我们走一趟吧!做个调查!”王所向前走了几步,手里的手铐来回的晃悠着。
“好呀,没有问题!”杨晓点了点头,他很是庆幸,自己早上来的时候,把记者证给揣兜里了。
看着杨晓的笑容,王所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给他把手铐带上,只是拉了他一把:“给我上车!”
“啊,好!”杨晓应了一声,这才问道:“对了,王所,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王所警惕道。
“既然王所不敢说就算了,我知道你是通江派出所的!”杨晓一边说着,一边上了警车。原因很简单,因为这片就在通江派出所的管区之内。
“上最后面坐着去!”车上的警察一声吼叫。
“好的!”杨晓又老老实实挪到了车子的最后面,坐到了正中间的位置上。
接着孙父和那个青年工人也被押了车,一左一右的坐到了杨晓的身边。
“孙叔,你还认识我吗?”杨晓这才对孙父道。
“你是……你是杨晓!”孙父看了杨晓一眼,惊喜道。
“是呀,我是杨晓呀!”杨晓笑道,他与孙父在局医院时见过一次的。
“杨晓,你不老实的上你的学,跑这里掺乎什么?”孙父焦急道,这事是自己的事情,杨晓可还是一个学生,被牵扯进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我不是正好赶了吗?”杨晓笑道。
“赶上了,这事有这么好赶的吗?”孙父更急了。
“闭嘴,瞎吵吵啥?”听到后面的对话,前面的王所大声的吼叫道。
“孙叔,你放心,我不傻,我有分寸的!”杨晓轻轻的拍了拍孙父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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