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里的人都说青芜的孩子有福气,一出生就给部落带来了绵绵细雨,解了天暖以来持续的旱情。
“林北,你给孩子取一个名字吧。你知道的多,取的名字也一定好听。”林北来看青芜的时候,青芜抱着孩子殷切地说道。
这孩子纷纷嫩嫩的,从来都不闹人,吃饱了就睡,很可人疼。
林北慈爱地看着孩子,伸手握了握孩子的小手。
“青芜,孩子叫福临怎么样?福气降临,希望孩子永远有福气,也希望她给部落带来夫妻。”林北柔声对青芜说道。
青芜嘴里念叨着福临,念了几遍,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福临好,福临好,就叫福临,岩岫肯定也喜欢。”
提到岩岫,青芜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伸手扒开孩子身上的兽皮。
“林北你看,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青芜轻抚着孩子的脖颈忧虑地说道。
林北朝福临的脖颈看去,就看到一条长长的暗红色胎迹蜿蜒在上面,乍看上去有些可怖。
“和岩岫的一样”,林北惊讶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刚出生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
刚出生的时候,林北是见过孩子的,虽说不上多好看,但是脖颈上绝对没有这么一块胎迹。
青芜叹了口气,“早前福临还没降生的时候我就在想,不管生男生女,只要他们别像岩岫那样脖颈上有印记就好。福临出生的时候没有,我总算放了心,谁知道这还没过几日。孩子的脖颈上就长出了这个。”
青芜越说越愁苦,最后已经两眼往往。
林北摸了摸福临的脖颈,孩子眯着眼睛勾了勾嘴角,就像是再对林北笑。
多么乖巧可爱的孩子,有一块胎迹又有什么关系呢?
“像她阿父不是很好,你看现在的岩岫,部落里的人谁还敢说他一句?大家都尊重喜欢他。只要福临也像岩岫这样有本事。定然也会得到大家的认可。”林北至诚地说道。
青芜并没有因为林北的话放松情绪,叹口气,她又道:“哪有那么容易?万一我们福临做什么都不行......”
“不会的”。林北打断青芜,“你不要想那么多,以后让福临跟着我学习,我指定把她教好。”
青芜当然相信林北。又想到部落里的那些个孩子,顿时有了信心。“林北,你真是太厉害了,部落里的孩子们都被你教的很好。只是,你现在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过些时日肯定不能再让你教孩子,到那时候可怎么办?”
这个问题林北还没有想过,现下青芜说起。她还想到了其他,比如。生下孩子后,她也会有一段时间不能教孩子。再有,现下部落里所有的孩子都放在一起,其实也是不合理的,应该按照孩子的年龄大小,分作几拨来教他们不同的东西,她一个人也很难做到。
如此一想,林北觉得自己又有的忙了,得在自己身子不方面前把这些事情都安排好。
临水部落要想不断的壮大,必须培养出更多的人才来。孩子的教育问题,必须要重视起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开始拿着炭条对着一块木板写写画画,筹划了好几天,林北终于有了些想法。
他去找薄骨,此时薄骨并没有在属于他一个人的大房子里,而是在大山洞里。烧制陶器的窑,尝试炼铁也还在这里进行。所以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薄骨也还是在这里。
“林北,你怎么来了?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说。”有了上次着火的事情,薄骨轻易不会让林北进来。即使林北不打招呼进来了,薄骨也会想办法把林北支出去。
林北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也领他的情,和薄骨一起去了他的大房子。
薄骨打开门,林北看到里面摆放的东西,惊诧的不行。
“薄骨,你就让做了这么多东西”,林北一边瞧摆放在地上还没有做成的东西一边惊叹道。
薄骨羞涩地挠了挠脑袋,“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最后一件也没有做成。”
“不要着急,你慢慢做,现在还没有做成,以后肯定会做成的”,林北从来都对薄骨有信心。
把他房子里的东西挨个看了一遍,绝大多数东西林北都猜测不到用途,薄骨都很有耐心地给她解释。
林北看了一圈儿,也看得累了,最后和薄骨肩并肩坐在一个长条凳上,说起了来找薄骨的用意。
“薄骨,我过些天要生产,恐怕不能教孩子们了。现在孩子们刚适应每天学习,我怕一耽搁,再学起来又要浪费时间了。我寻思着,不若我把要讲的东西告诉你,你去教孩子们吧。一天只上午和下午的一小段时间,剩下的时间还是要让孩子们去玩耍。等我生下孩子,就把部落的孩子按照年纪大小分作两拨,你教一拨,我教一拨,如何?”林北一口气说完,最后满眼期待地看着薄骨。
其实,来找薄骨之前林北想了很多。现在薄骨已经很累,他的身体又不好,按说不应该再让他操劳。
可是她转念一想,就算她不让薄骨担负起教孩子们的任务,他每天也十分忙碌。这样比起来,教孩子们反而还要轻松一些。
既如此,莫不如就让他把教孩子当做是休息,白日里其他时间再琢磨那些个东西,这样一来,他不仅没有以前累,还不会因为长时间不和部落里的人相处而生分下来。
薄骨却不知道林北原来还想了这么多,他的脑海里只萦绕着林北说的一句话,“等我生下孩子,就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