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你放心,以后我再不会做这样的事,再不会有那样的想法”,沉默一刻之后,凫游郑重道:“我错过一次,想明白这么多,也值了。”
林北连连点头,她以为她知道凫游想明白了什么,其实,凫游想明白的,又何止她想到的那些。
她和凫游说完话实在太晚了,大家都已经各自睡下,关于部落里的内奸的事情,也只能明天再商量。
她疲倦的走进房间,刚一进门,就被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揽进怀里。
空气是热的,他的身子比空气更热。可是他除了吻了吻她的额头外,并没有别的动作。
他小心翼翼地把林北安置到铺着草席子的大炕上,把一张单薄的兽皮盖在林北的身上。
林北上次来月事的时候,只不经意地说了句,女人不能着凉,尤其是脚和肚子。
她说的不经意,矫鹰却记在了心里,每晚睡觉前,必然要把林北盖的严严实实。
可是现下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还用兽皮把她包裹起来,她实在是受不住。
为了这么一丁点儿小事,两个人还郑重其事地面对面谈了一次,最后,两个人各退一步,以后睡觉,只用兽皮盖肚子和肚子以下的地方,手臂可以露在外面。
仔细想想,这件事有些可笑,可是每每面对矫鹰严肃着脸给她盖兽皮,她又觉得心口被填的满满。
他们两个现在这样,和后世的夫妻一样,相互扶持,相互关怀,平凡、平淡却也温馨、幸福。
“林北,你刚刚和他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两个人平躺在大炕上。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淡淡的说道。
他那双耳朵,想要不听到真的很难。
不过一点儿。林北一直很好奇,“矫鹰,你能听到那么多声音,晚上能睡着吗?心里不会烦吗?”
林北的思维太跳跃,矫鹰本打算和她好好说说话的,不想她一下子就把话题支出好远去。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我便能控制自己,只听自己想听的了。”矫鹰翻了身,面朝着林北说道:“这。算不算是骗了你?”
只听自己想听到的,也就是说,他想安安静静入睡的时候,其实是和旁人一样的。只如果突然闯入他不常听到的声音,他才会听到。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林北反问。
矫鹰不答,只对林北一笑,伸手揽住了她。然后继续说道:“林北,我以后要对你更好才行。你放弃了那么好的薄骨和凫游选择了我,我怎么能不全心全意的对你?”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听到今晚我们说话前,对我不是全心全意了?”林北断章取义。
矫鹰也不解释,只把林北揽的更紧。这么好的女人。这天下间再不会有人可以替代的林北。把身边唯一的一个位置给了他,他必须要好好珍惜。
除此之外。他还要代替薄骨,代替凫游,把他们想在这个位置上,想对林北表达的心意展现出来。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林北几人又凑到了一起,商量起如何应对内奸的事情。
“林北,我觉得柔妍不足为惧,是我们把她想的太可怕了”,薄骨如是道。
大家疑惑地看向薄骨,他依然从容淡定,略显苍白的面容上,浅浅的勾勒出一抹醉人的笑意,“她是一个只会依靠,也只能依靠别人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即便能得意一时,却不会永远猖狂下去。”
跳梁小丑,若是薄骨知道这个词,恐怕会毫不犹豫地用在柔妍身上吧。
“那我们该怎么做?”岩岫忍不住问薄骨。
“把内奸揪出来,按照部落的规矩惩罚,然后直接扔出部落。”薄骨悠悠回道。
“然后呢?”凫游追问。
“没有然后了!”薄骨嘴角的笑意扩大,看像一脸沉思状的林北,“我们做好自己,让她没有机会对我们构成威胁。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我们也只当看热闹好了。”
任她去折腾,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只要她动作,他们自然不会手软,若是她悄悄的过日子,他们也乐得相安无事。
这就是薄骨刚才话里的意思,说实话,这样的办法,比直接杀了柔妍,还要残忍。
让一个人总是带有希望的活着,然后又一次一次遭遇挫折,然后直到临死的一刻再告诉她,之前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不过是他们纵容的结果罢了。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什么都不算,只是跳梁小丑自以为是的表演罢了。
最后,大家又把目光都落到林北身上,只等她做决定。
林北点头,“好,就按照薄骨说的做。”
她转过头,吩咐矫鹰,“你去抓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审问一番。“
看来,上次打矫鹰,并没有让人真正的忌惮起来,否则这个内奸恐怕也会悬崖勒马。那么这一次,就让所有人都看看,背叛部落,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不大一会儿,矫鹰和几个男人就钳制着一个很年轻,长的也颇为壮硕的男人走了过来。
林北对这人还是有印象的,那日投靠临水部落的时候,他是最先走到她身后的人。
没想到,那个联合茂山部落盗取临水部落信息的人,就是他。
“你叫什么?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林北的态度还算和蔼。
抓人的时候就已经惊动了部落里的人,这时候大家全都围了过来,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特别是后来到部落的人,一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