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空气动力学的一些备注:
升力产生的原理:空气流到机翼前缘,分成上、下两股气流,分别沿机翼上、下表面流过,在机翼后缘重新汇合向后流去。机翼上表面比较凸出,流管较细,说明流速加快,压力降低。而机翼下表面,气流受阻挡作用,流管变粗,流速减慢,压力增大。于是机翼上、下表面出现了压力差,垂直于相对气流方向的压力差的总和就是机翼的升力。
所谓涡升力,就是利用涡流发生器(比如大黄蜂的边条),人为的制造涡流,并使其流过机翼上表面,而获得的升力。涡流中的空气是螺旋前进的,在相同的时间内,如果和平直流动的气流一样流过相同的距离,则涡流中的气流流经的路程更长,也就是说,涡流中的气体流速更高。根据伯努力定理,流体在一个管道中流动时,流速大的地方压力小,流速小的地方压力大。涡流的流速高,则压力比其它流经机翼上表面的气流更小,机翼可以获得更高的升力。
在飞行速度等其它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得到最大升力的迎角,叫做临界迎角。在小于临界迎角范围内增大迎角,升力增大;超过临界临界迎角后,再增大迎角,升力反而减小。升力减小,飞机就要往下掉。
采用涡升力技术可以把这个临界仰角增大,飞机可以在超过原有的临界迎角时仍然获得足够的升力,在大迎角情况下的机动飞行时所受的限制就小一些。
当然,虽然涡升力最然能带来相当大的好处,但是它的产生会使飞机的空气动力学性能复杂化,因此也就对飞机的航电系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利用涡升力的飞机之中,走保守路线使用边条翼的型号最多,而为了追求高性能使用全动鸭翼的型号则只有三个型号。
捎带说一句,这三个型号中有两个是天朝产品:棍子和黑丝带,还有一个是瑞典的鹰狮···
另外,常规布局确实非常考验航空工业水平——只有白头鹰这样的航空强国,才能将f-15这样的飞机做成首屈一指的经典三代重型机。
如果只是单纯从气动布局来看的话,现在的典型三代机其实可以再细分为三代——第一代就是f-14和f-15这种早期三代机,气动设计基本上脱胎于原来的二代机;第二代的典型例子就是f-16(如果单纯从气动上说的话f-16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款三代机)、f-18、-29,这一时期的战机开始注重对涡流的利用;第三代则是“台风”、歼-10之类的鸭式布局战机,强调敏捷性。
不过呢,从实际的战斗力来看,“傻大黑粗”的f-15相比f-18,显然没有在战斗力上被甩开。作为一代名机,f-15空重轻,整机推重比高,翼载荷小,航电先进,体现了美帝扎实的设计能力和雄厚的工业基础实力——面对今天的后辈,f-15依然可以在升级之后从容应对,改造为多用途战机的潜力也要远远大于同时代的其他战机···
所以说,老牌航空工业强国的帽子不是白戴的——顺便说一句,f-15和f-22都是世界上最早的三\四代机之一,受限于当时空气动力学发展的水平限制,气动布局相对平庸也是正常的。美帝可以轻而易举地让战机拥有很高的推重比,自然也不需要费那么多周折来利用升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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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又不见了。”
霍利菲尔德中尉带着四架剑鱼,绕着圈子缓缓地向上攀升,顺便搜索天空中的敌机。隆冬的北海上空,凛冽的寒风肆虐,20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对飞机来说是慢的很,但是对人类来说已经是相当高的了,剑鱼机的座舱比劳斯莱斯敞篷跑车还要开阔,霍利菲尔德感觉自己的下巴和嘴唇上正有无数的点303口径子弹划过,疼得厉害。
“该死···风镜也上霜了····”霍利菲尔德的视野渐渐被白雾弄得模糊不清了,于是开口骂了一声。
全封闭座舱内的蒋玉成不会遇到这个问题:他可是有空调的。但是霍利菲尔德的设备则比较简陋,黄羊皮的飞行帽上面,那两瓣半圆半方的玻璃片紧紧扣在眼眶上,透气性实在不好(透气性要是好就该冻脸了)。尽管有这么开阔的座舱,剑鱼战机的视野却并不算优良——这都得怪笨拙过时的双翼设计遮盖了相当大的角度,妨害了飞行员的观察。
万幸的是,剑鱼机上有三个座位,其中专门有一个负责对后方观察。霍利菲尔德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一阵低沉的滚雷——随后,后座机枪手乔治·“壮汉”·康普顿就向他发出了警报:
“6点钟!那家伙来了!!”
低沉的滚雷突然变得连绵不断,霍利菲尔德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就看见一个硕大的黑影从自己上方掠了过去——正是那架敌机。霍利菲尔德是头一回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的敌人,尽管仅仅是从机尾方向看过去。那架飞机比自己大得多,泛着金属的光芒,而且尾部安着两个黑洞洞的喷口,里面冒出幽蓝的火光。
从发动机的声音传来,到敌机出现,总过也才不到5秒钟的时间——这可和他的空战经验完全不符,声音肯定比飞机快得多啊·····
“难道说,这家伙的速度能够接近音速?····”
霍利菲尔德的心理惴惴不安,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妙了。就在这个时候,大猫自豪地昂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