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号明白,开始压制。”
“鳄鱼明白,炸上天就行了对吧?···”
“真可惜啊。”看着扶桑军的火力点一个接一个地拥抱蓝天,亲吻大地,蒋玉成遗憾地说,“航空兵要保留下来充当第17坦克师的纵深伴随火力,不然这副图景会更加完整的····”
“那就需要我们的发改委主席同志多多努力,生产出更多的飞机才行。”叶卡捷琳娜一针见血地指出。
这样的协作看似十分流畅,但是问题很快产生了:目睹目标被摧毁的年轻指战员们兴奋过度,在通讯频道里面放肆地叫嚷,很快搞得什么都听不清楚了。莫斯卡连科拼命想要制止这种混乱,可是没人听她的,暴脾气的参谋很快就没了耐性,于是她干脆将音量调到最大,做河东狮吼道:
“都给我注意无线电纪律!!不准大呼小叫!!把频道留给业务!!没事的都给我闭嘴!!!!····”
重武器一一失去,扶桑军士兵只能依靠手中的轻机枪和掷弹筒还击苏军的高射机枪和迫击炮,等到这些武器也被狙击手一一打哑,所能依赖的就只有手榴弹和步枪了。红军的第一波攻势,并没有立即得手,但是战士们耐心地一进一退,始终与火力保持良好地协同。120迫击炮发射的伞降照明弹把黎明前的黑暗彻底驱散了,红军方面的自动火器因此得以充分发挥,
战斗进行到早上5点半的时候,71联队的第2大队终于顶不住了——即使所有的中队长(连长)都已经见了天照大神,这些军国主义狂信徒们却也并没有撤退。也许他们是清楚自己跑不过红军的胶皮轮子,也许是知道红军绝不会放过自己。一阵刺耳的嚎叫之后,所有的士兵都挺起刺刀,高呼着板载从高地上猛冲下来,然后被14.5毫米高射机枪恐怖的大口径钢芯弹打得残肢短腿漫天横飞。
“该死,我还指望他们撒丫子逃命呢。”彼得罗夫气愤地说,他看到不少扶桑军士兵还是冲过了火网,与红军士兵拼杀在一起,“115团都已经迂回过去了!”
为了对付红军的装甲车辆,扶桑军早就准备实施所谓“肉弹攻击”。不过炸药毕竟没有那么宽裕,大多数士兵都只能带上手榴弹和燃烧瓶上阵。“赤尤军缺乏勇气,不敢跟皇军武士刺刀见红”,抱着这样虚无飘渺的自信,他们才敢于冲击自动枪喷出的弹幕····
搏命的近战还是打响了:手榴弹在双方之间互相投掷,又被机灵的士兵飞快地掷还回去,扶桑燃烧瓶砸在坦克和装甲车上,可是对柴油发动机没有任何作用,零星有得手的“肉弹”扑在t-44坦克上引爆炸药,但是这也不过炸断一条履带而已···
就在扶桑军发动“肉迫突击”的时候,一队坦克也慢吞吞地顶了上去——伴随着一阵如同上古魔兽在打呼噜的“呼隆隆”声音,第326特种坦克连的ot-54喷出了长达30多米的火龙!凝固汽油扭动着长长的身躯,像雨刷器一样左右横扫,而疯狂冲锋的皇军们就如同玻璃上的泥点一样被火焰清洗殆尽了。
最后的疯狂之后是彻底的沉寂,除了少数敌人还躲藏在战壕里,等待着被火焰pēn_shè器一个一个烤熟之外,扶桑陆军第23师团71联队第2大队的抵抗结束了。攀上高地的战士们,提起自动枪,给地上不论死的还是活的扶桑士兵都补上两枪。有的战士当然不忍心杀死已经无力抵抗的敌人:
“这样有必要吗?——就把他们放在那里,他们也很快会死啊····”
但是当扶桑伤兵们颤颤巍巍地拉响身上的手榴弹时,最后一丝怜悯也消失了。插在厚厚的一层弹片上,插在被火焰烤成粉末的焦土上,插在敌我双方的累累尸骨上,红旗终于在哈勒欣河东岸飘扬。这个时候,734高地上的爆炸和照明弹终于偃旗息鼓,不过真正的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也许是对红军的越俎代庖有点生气,今天的太阳涨红着脸,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在整个战斗过程中,71联队2大队始终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兵力支援:红军的压制炮兵持续轰炸着其他的阵地,而且在2大队的后方打出一片遮断弹幕,森田彻大佐派出的援兵还没等爬上阵地,就被红军的遮断弹幕打得粉身碎骨。皇军为此折损了两个中队的兵力,但是2大队直到被歼灭也没能得到成建制的援兵。
“终于拿下来了···”彼得罗夫松了一口气。
“嗯!拿下来了!”虽然目睹了太多惨烈的情景,但是蒋玉成还算满意。
“这才是第一个啊!”彼得罗夫提醒他。
“没关系,下一个按计划是用‘特种弹’解决的。”蒋玉成一脸的轻松。
“得了吧!”彼得罗夫还是不以为然,“蒋玉成同志,我看你的技术至上主义错误越来越严重了!光是我们师的进攻地段,这一上午已经打掉14万发炮弹了,最后也还得靠步坦协同进攻才拿下来。刚才卫生主任向我粗略报了一下,我们的人大概死了100多个,伤了500多,不管你那个‘特种弹’有多厉害,最后还是少不了让我们的战士去冲锋陷阵拿下高地····”
“嗨呀,彼得罗夫同志,不要那么紧张么。”蒋玉成笑嘻嘻地说,“我这个小小发明呢,就是为了让我们的战士少流血牺牲····”
“怕什么!”叶卡捷琳娜却是另外一种想法,“就算‘特种弹’没有那么灵光,难道我们就打不下来阵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