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兴这些年早已养成谁不服就打到服的脾气,已经有了一丝天上地下,惟我独尊的气势。
此时眼见慕容博对自己不怀好意,又加上自己当初在看原著之时也对此人无甚好感,当下一翻脸,冷声说道:“正是本王,尔乃何人,敢直呼本王名讳,某不是想要早死早投胎,往生极乐世界?”
“你!”
灰衣和尚被段兴一番话气的当时气息便是一滞,过了半响才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当真是目中无人,今日,少不得要让你见识见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一股浑厚的真气猛然间自灰衣和尚身上爆发,肆无忌惮的席卷向冷笑不已的段兴,那真气恍若实质,当中藏有无尽的怨念,恨天恨地恨不公。
不待段兴出手,就见一股火焰刀气从一旁“呼”的一下,斩了过来,正好斩在了灰衣和尚的气机较弱之处,刹那间就使得灰衣和尚的真气为之一阻。
灰衣和尚转头看去,却见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吐蕃国师鸠摩智,一副风轻云淡的收了手。
灰衣和尚当即叱喝一声,道:“你敢向我出手?”
鸠摩智莫名其妙,心中嘀咕一声:“我又不认识你,向你出手又如何?”
想归想,面上却是微笑说道:“这位施主,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以小僧看来,你与段太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是想要切磋一番,也当寻其他地方才是。此地乃少林寺藏经阁。若是二位动作稍大,毁了此地经书,岂不可惜?!’
鸠摩智出手自有他的道理。
一是他深知先天高手一旦打斗起来,那破坏力绝不是小小一个经楼能够轻易承受的起。二是自从他功力越来越精进之后,他隐约间感觉到。自己和段兴之间有一种莫名的联系,这让他很是愁恼,不知究竟是何缘由。三是他急于知道之前扫地老和尚的下半段话,所以干脆出手阻止二人打斗。
即便是要拿下段兴,也应该是由自己拿下,这便是鸠摩智作为古往今来前后一百年。无能人及的吐蕃一代神僧的骄傲。
那灰衣和尚冷然看了鸠摩智一眼,随后又狠狠的盯了一眼段兴,便一语不发,转身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之间。已然离去,场中竟无一人拦他,就是扫地神僧也只是微微叹息一声,便放任他离去。
段兴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鸠摩智一拱手,说道:“本王谢过大师仗义执言。”
鸠摩智满面春风,含笑回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就是没有小僧出手,以太子殿下的功夫。对付那种藏头露尾之辈,也是手到擒拿,倒是小僧莽撞了。”
谁知鸠摩智这一说话。倒是惹的萧远山不高手,怒目瞪来,道是为何?
鸠摩智说那灰衣僧人藏头露尾,是因为对方戴着一个面罩。可萧远山此时也是戴着一个黑衣面罩,这一说话,就连带着将萧远山也给骂了。萧远山能够高兴才怪。
鸠摩智斜眼看了一眼萧远山,虽然心下暗惊对方功力如深似海。却是怡然不惧。
修炼武功多年,鸠摩智一眼就看出萧远山属于近战选手。自己近战有“小无相功”,远战有“火焰刀”、“凌波微步”,正是这种纯近身打法的克星,是以面对萧远山,鸠摩智是老神在在的很。
萧远山似是也知道鸠摩智的底细,瞪了一眼便不再说话。
段兴看的一清二楚,面上却是不说破,心中想着:“等会逼扫地神僧出手对付你,我再趁机吸干你的内力,看到时候,你还不乖乖的给本王吐露出‘神选气息’的秘密?”
微微一笑,段兴回道:“国师实在赞誉,要说这武功,还是当属国师最高,只是本王好奇,如国师武功这般高强之人,这老和尚为何说你性命危在旦夕?”
听到段兴将话题又绕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鸠摩智也顾不得段兴话里似阴非阳夸赞自己武功的事情,正襟肃目的对着老和尚说道:“大师傅,贫僧乃吐蕃国师,位极人臣,一身武功又已入先天,只等武碎虚空,便追寻极道而去。你却在这胡言乱语,扰我视听,若是今日你不说出个子卯寅丑来,休怪贫僧不念同为僧人之情谊,将你立时毙于掌下,以证吾心。”
老和尚长叹一声,说道:“你错了,全然错了,次序颠倒。”
鸠摩智冷冷的说道:“什么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大师之语,不太也危言耸听么?”
那老僧道:“不是危言耸听。本派武功传自达摩老祖。佛门子弟学习,乃在强身健体,护法伏魔。修习任何武功之间,总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学为基,则练武之时,必定伤及自身。功夫练得越深,自身受伤越重。如果所练的只不过是拳打脚踢、兵刃暗器的外门功夫,那也罢了,对自身为害甚微,只须身子强壮,尽自抵御得住……”
忽听得外间说话声响,跟着从远处走来八九个僧人,后面是上千号的各门各派群雄豪杰。
众人见段兴、一个黑衣蒙面僧人、鸠摩智三人都在阁中,静听一个面目陌生的老僧说话,均感诧异。
这些人俱是大有修为的高明之士,当下也不上前打扰,站在一旁,且听他说什么。
有那不听话的,不是先前在大殿上被段兴和鸠摩智二人相斗余bō_bō及,就是被各派掌门放在了大殿废墟处照顾各自门派受伤之人,毕竟要到后山禁地,谁也不想自己门下出个幺蛾弟子,无来由的得罪少林。
那老僧见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