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林肖又把公事搬厅成了专门的待客室,好几个平时不怎么见面的大佬有缘到此叙旧,本来顾宅就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林肖不出去,大佬们无形成了快递员小弟,拿着好几份部门需要领导签字的文件,连助理都带不了,乖乖的等在客厅里,还不敢大声说话,只能以目视之,或者凑头极小声嘀咕。
另加上,由于顾云睡醒了就必然是要找林肖的,出入的就频繁了一些,孕吐虽说减少,可还是受不了室内闭塞的空气,楼上楼下除了她晚上睡着后,都是自然冷风呼呼作响,穿堂而过。
第一次来的大佬很是受了一番折磨,像他们这种人,走到哪里只要是室内都是四季如春的温度,出了一滴汗,打了一个哆嗦都有人去查哪里出了错,春来秋往身上都是西装革履,连增减都免了。
来顾宅他们是很愿意的,毕竟这里是绝对权利中心,就是单单为递个文件走上一趟都心甘情愿,可在冷风嗖嗖中等上一个小时左右,换谁也撑不太住,很多人来了一趟回去就感冒了,没办法必须来上第二次,绝对是把这辈子都不怎么有机会穿上身的防冷装备的带上了。
到后来,豁大的客厅里坐的都不是人模人样的商界霸主,跟海狮似的团团围住,为了多喝一口还是少喝一口热茶挣扎。
冬季来了,一年中最重要的那个节日也就不紧不慢的到了。
顾云早几天就开始往欧洲打电话,询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虽然平时她跟着林肖想不起别的事,可到了这个节日,没有他们在身边,她心里还是空的很。
在欧洲呆了几个月的凌澜在春节前一天早上就到了机场,不耐烦坐车直接就乘直升飞机降落在顾宅停机平台。
穿着一身黑灰略显老气的毛衣,外套都来不及穿就跳了下来。
还没从飞机里出来的顾长风急促的喊了一声,“衣服穿好了。”
凌澜不耐烦的停住,皱着眉看着远处顾宅被染了一层霜的黑色瓦顶,等到被随后赶上来的顾长风披了件外套上身,发现他还要往他脖子上缠围巾,这时候是真正不高兴了,憋了他一眼,一转身就大步走了,那条跟毛衣同色系的围巾,就这么不设防的落在了地上。
顾长风捏捏眉心,看着远去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看着助理拣起围巾,同时也快步赶了上去,他要是在慢一会,他那耐心实在不比针尖大的爱人,呆会不知还要怎么发脾气。
果然,眼见着宅门在望,凌澜转身看到顾长风还在他一百米外,漂亮到极致的眼睛就这么危险的眯缝了起来,恨恨的快步走到顾长风身边,揽上他的腰,冷冷的一副我都不想跟你多说一句的表情,起头并进的往家里走。
顾长风看着自己的爱人,不由的伸手抚上了他的后颈,来之前他得了场不大不小的病,当时凌澜刚好赶着年节前想把事快点了了,没有在他身边,等到他回来,看着床上依旧虚弱的他,可怕冰冷的表情至今历历在目,就算他后来什么都依着他都没能让他心情好过来一点,在外面对着他都是不冷不热,动不动就甩脸色,对他已经这种态度,对于身边跟着他的人,还被他收拾惨不忍睹,火爆浪子的名声顷刻间就被改成了要命阎王。但只要他自己知道,晚上他只要多一声咳嗽,他就能睁着眼大晚上不睡,无意中握上他的手冰冷的发颤。
这么点小毛病源于在他一点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就把人给吓的无能力忍受,顾长风算是明白了,以后若是百年,他必然是要死在他后面的,否则他这爱人说不得能干出什么事来。
凌澜被安抚了几下,虽说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眉眼处还是柔化了许多。
顾长风见此说道,“回家了,就不要这样了,顾云还怀着孩子呢。”
被人像小孩一样交代,凌澜又不高兴了,怒道,“我能不知道,要不是你,我早回来了。”
说到后头,又怪上他了,顾长风平和的扒拉下他的短寸,当时他差点把房子给拆了,哪里还想到回不回来的事。
一身厚重装备的管家笔挺着站在门边迎接,凌澜路过他时,看了他好几眼,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进门后,看到穿着件白色棉袄长到脚踝的顾云,还有那一点不见弱小的冷冽空气,当下那脸色真是难看到不能再看了,直接就冲着站在顾云旁边的林肖喊,“怎么,破产了啊,连个暖气也打不起了。”
林肖半抱着顾云,眉头一挑,只是把站的久了的顾云往客厅沙发带,一点没意思要跟那个故意找茬的人多说一句。
顾云见自己最爱的亲人,一见面就要上火,边走边回头解释道,“怎么说话呢,我现在就喜欢这样,他们都陪着我挨冻呢。”
凌澜不敢置信的看了管家一眼,见人坚定的点头,脸色一整,不屑的冷喝,“还有这么变扭的习性?”
顾云不好意思的点头,见他们俩穿的少,好心道,“我下午一点整才回去睡午觉,你还是多添点衣服吧,要不我去别处呆着?”
“废话真多,管好你自己吧。”言下之意就是按她的来,不过当下回头就去看身后的顾长风,帮他紧了紧领口的同时,说道,“还是得再穿一件。”
其实顾长风现在穿的就是出门衣服,都是凌澜一手挑的,全方位顾及到了凌澜到了,现在还没脱,还要往上穿,顾长风含笑的握住他的手,顺便接过助理的围巾,帮他小心围上道,“那边可比这边冷多了,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