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顾云没有在顾宅中人面前出现过,就是晚餐也是林肖自己从厨房拿的,直接回的房间。
自那后,林肖也就消失不见。
第二天清晨,阳光如金子般洒在各处,溅起点点光辉。青山绿水,大小花圃,房舍屋瓦,如蒙圣光,光彩熠熠不能直视。
沉静安详古朴百年的顾宅,雕花铁门轰隆自动打开,有人从各处涌向宽阔庭院,团团围站好,目光一致看向大门外的路面,很快的黑色车队慢慢驶进来,车队分流,只有其中一辆停在了顾宅大门口。
老七越众而出,正要拉开车门。
还没碰到把手,车门已经从里到外推了开去,凌澜长腿跨到地上,抬眼斜睨了他一眼,这眼神纯粹是嫌他多事,果然凌澜直接就开口讽了,“献什么殷勤,滚一边去。”
老七一听嘻嘻一笑,刻意的立正站好,乐道,“这不是大家伙都想着您老人家嘛,一日不挨您的侧踢,一日不舒爽不是。”
凌澜没第一时间理会,转头看到顾长风已经从另一边出来,没做停留就带着他的人走了。收回视线的凌澜撇了撇嘴,这才回头收拾起旁边这些居心不良的,“看着我干什么,都在后面车里呢。”
众人回头去瞧,果然见到一辆重型卡车刚刚在门口探出个头来。
围观的人群,左右对视一眼,哄笑着围了上去,老七尴尬的呆在原地,眼睛瞄着那辆车,各种纠结。
凌澜还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本事有,胆子也不小,眼光高,看人下菜碟。要不是他拿着这些个新式高强度器械喂着他们,能乖乖的呆在顾宅不生事。抬脚就侧踢了老七的小腿,看着去势猛,实际没多少力,老七乖乖的挨了他这一脚,这才屁颠屁颠的滚去了团伙中间,还凭着自己的地位不要脸的挤了个好位置。
凌澜没再回头,直接就进了屋里,刚走上台阶,就看见管家等在门口,问了一句,“他们都在?”
“在,林总刚才还在门口,后头跟顾爷一起去了书房。顾云还在睡觉没起来。”
凌澜前面听了点头,后面眉头一锁,念叨上了,“这已经几点了还睡,怎么我不在这几天都睡这么晚?”
管家偷偷瞄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发现他的记忆还是没错,八点半,就是平时凌澜在家,这个时间顾云没起床也还是正常的,这是……看不顺眼了。
没能看见自己想见的人的凌澜,在门口徘徊了一圈,最后还是转身出了门去,直接去了那些哄抢中的人堆里。
等到顾云从沉睡中醒来,睁开眼后十分钟内,除了眼珠子能够转动以外,感受到全身酸软的一根指头都没法动。
可睡了超过18小时的她,生理急需解决,憋的实在受不了的她,没了办法,咬着牙,用手肘撑起来,靠坐在床头,眼看着旁边还需要几十步才能挨到的洗浴室,所有的勇气又丧失了。低头间看着伸手可触的手机,想着若是自己打个电话,找林肖来帮她解决这件事,会不会太过不要脸。
就为了这么点事,凝固了的顾云,直到忍无可忍,终于识大体的放弃了矫情想法,挪着脚下了地,试站了一下,脚软的打晃,腰部至臀刺痛,没能真的站起就又坐下了。
此时门刚好被推开来,听到声音的顾云可怜兮兮的回头张望。
门边的林肖被顾云的眼神闪了一下,疾步上前走来,把人抱住人后才问,“想干什么?”
“我要上厕所。”顾云边说边吸气,这时才觉出自己忍的膀胱都快炸了。
林肖没废话,长腿一迈,洗浴室的门被他踢的砰砰作响,随后一点没手软的又把顾云的衣服给脱下,扶她坐好后,也压根没想着出去。
顾云到这时也顾不上,很快的把事情解决了。
事毕后,眼见着林肖把浴缸的水给放上了 ,牙膏早就已经添在了牙刷上,拿在林肖手里,看这架势,莫非他要帮她把牙刷了。
疑惑的顾云被林肖按在身上,拿着牙刷放在她的嘴边,作势要她张口。
顾云怕他真的硬来,撇了下头急道,“我自己能来。”
林肖把牙刷往她嘴边放的更近了些,声音没有起伏的说道,“张口。”
总觉得哪里不对的顾云仔细的回头看他,以前的林肖虽说长着一张极为坚毅的俊脸,可源于年轻,无意识间还是会显出稚嫩犹疑,可今天的他,严丝合缝的凌然无惧,更显的他充满了柔情的眼睛,晶亮的不可思议。
还有那外露的气势霸道强势,紧捁着他的双手胸膛刻意放软,让顾云舒适的贴合在他身上,对着她的一举一动宛如千百年来熟稔。
反应不过来的顾云真的乖乖张嘴,电动牙刷带着清凉的薄荷牙膏味,灌满整个口腔,跟着顺流而下沁入心田,激灵灵的一个颤抖。
“怎么了?”
顾云刚开口就被一口白沫给呛了,咳了个昏天暗地,口里猛灌着水漱口。
“怎么还是这么傻!”隐约听见后面有人带着笑意,如同低喃的说了这么一句。
顾云噙着一包眼泪,转头看人,从迷蒙到清晰,自始至终还是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抽了抽鼻子,莫名道,“你……我……本来就不聪明。”最后说的自己都泄气。
笑的肆意的林肖,抱人入怀,交颈相拥,下颚抵着她的脑袋,摩挲了一下,“没事,笨点好,我的宝贝要聪明有何用。”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可分量与众不同,宣示着把顾云归属于林肖。昨夜以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