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杜之平回府以后面色阴沉地去了杜雨媚和杜雨娇二人一直跪着的祠堂,只见夏兰惜和平日最宠爱姐妹二人的杜子康王淑媛夫妇都在。王淑媛见杜之平回来了,连忙拉着他指着杜氏姐妹问道:“之平你可算回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娇儿和媚儿不是进宫去给太后娘娘献寿了么,怎么那么早就被送回来了?而且她们的脸又红又肿的,是被谁给打的?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也没好好照看着她们?你还让她们一直在这里跪着,我和你父亲还有兰惜问了好久她们都不肯说,也不肯起来,如今你回来了倒是给我们好好说说吧。”

杜雨媚听了哭道:“祖父祖母,你们可要为媚儿和娇儿做主啊。今日都是那个惊澜郡主,依仗着皇上的宠爱就欺负我和娇儿……”话未说完,便听杜之平道:“孽畜还不住嘴,明明是你们不知检点,以下犯上,还怪人家郡主?真不知道我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孽障出来,从今日起你们都给我安心的在房里念书,不准随意出自己的院子,没我的准许不准出府半步。待太后娘娘大寿过了,我便带着你们二人去刑部领罚,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你们是不会知道天高地厚的。还哭什么哭,都滚下去。”

待姐妹二人走了,杜子康问杜之平道:“平儿,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她们两个一向十分乖巧懂事,怎么会冒犯了惊澜郡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杜之平恨恨地看了一眼夏兰惜,说道:“还不是这个贱人教出来的,这两个孩子如今都和她成了一副样子,平日里都是一副乖巧懂事,背地里竟是做一些不知检点的事情。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下去给她们两个敷药?”随后便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又说道:“父亲,您今日里是没见媚儿和娇儿撒泼的样子,竟然将安邦侯家的嫡小姐给推倒了。今日若是换了别的人瞧见,那两个孽畜估计已经没了半条命。而且今日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蹊跷的,怎么偏偏就是媚儿的衣服不见了?本来儿子也以为是别人做的,只不过听了惊澜郡主的话后儿子仔细注意了雨娇的神色,越发觉得不对,儿子怀疑这一切都是雨娇做出来的。若真是如此,只怕往日里雨媚也没少给她背了黑锅,就是不知道夏氏那个贱人知不知道这些事情,如果当真是她教导的,儿子说什么也饶不了她。”

杜子康听了摇了摇头,叹道:“哎,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亲便有什么样的女儿。早知道当初真不应该因为一时的糊涂而纳了她进门。只是她就算是心再狠也不能帮着一个女儿去算计另外一个吧,而且此事是不是娇儿做的还不能确定,今日这件事情先暂且搁置吧,日后看看她们姐妹二人的表现再说。你赶紧让人准备些好的药材还有礼品,咱们这就去安邦侯府上请罪,明日就是竞选了,万万不能因为这个而得罪了人家。”

安邦侯府上,周远卿一家刚送走了语晴主仆几人,就听闻杜大人和江南杜家主来访。落了座就听杜之平说道:“远卿兄,今日下官和家父深夜前来拜访是因为白日里孽女雨媚出手伤了世侄女,所以特来负荆请罪。不知世侄女伤势如何,这里是一些药材和薄礼,是下官特意给世侄女准备的,还请远卿兄代为收下。”

周远卿听了笑道:“之平兄和世伯当真是太过客气了,今日的事情本侯已经听惊澜郡主的女官说了,小孩子们年轻气盛,话说不到一处去难免有些恼羞成怒,无碍的。而且紫若这个孩子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脚有些扭到了,郡主的女官在送她回来的时候已经给她敷上药了。之平兄和世伯无需介怀。倒是因为这么点小事劳动世伯和之平兄跑这么一回,本侯心里实在是十分过意不去。”

杜子康听了只得笑道:“原来是惊澜郡主派人送了世孙女回来的,那老夫便放心了。只是这郡主果然是细心,难怪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成就,当真是让老夫望尘莫及啊。既然世孙女无事就好,天色晚了,我们这就告辞了。”送走了杜子康和杜之平二人,周子元说道:“父亲为何如此长吁短叹,莫非是因为妹妹的事情心忧,惊澜郡主不是已经说了,妹妹的伤并无大碍,而且妹妹自己也说了无碍。”

周远卿叹了口气说道:“为父只是在感叹世事无常,昔日里枝繁叶茂的杜家恐怕是要没落了。以前那个精明能干精于谋算的杜老爷子已经糊涂了,如今杜家就只靠着杜大人自己了,若是杜大人再出什么事,恐怕杜家就真的完了。”

周子云听了问道:“父亲何故出此言,杜家根深蒂固,是江南四大世家之首,比外公家还要强上几分,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没落了。而且杜大人如今身为一品大员,深得皇上宠信,怎么会轻易受过。”

周远卿笑道:“明日里就是皇商的竞选了,他们这么晚前来无非就是怕因为今日的事情影响到了两家的交情,从而使得为父把票投给了惊澜郡主。杜世伯当真是糊涂了,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而且还有些姻亲关系,怎么会因为如此小事折损了。而且惊澜郡主如此受皇上和太后娘娘的看重,皇上分明就是想要借着这次竞选把皇商的位置给了她,就算是这些大人将票都投给了杜家,只怕也是改变不了结果的。毕竟杜家如今确实有些江郎才尽了,多少年都没有什么好东西出来了,反观惊澜郡主的铺子却是日进斗金。只是咱们家的票确实不能给他们的,不说惊澜郡主在给珍儿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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