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晴听了将背靠向了椅子,缓缓说道:“当日见她我就知道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只是念在她衷心护住的份上留了下来。没想到她竟如生了这种心思,别的倒是罢了,她竟然胆敢糊弄晞儿,当真是留不得了。只是晞儿和她总是有些情分在,又没抓到她什么大错,这么处置了总是不好,便多留她几日,先敲打敲打,告诉严嬷嬷多留神,另外选两个靠得住的提为一等丫头放在晞儿身边伺候。她只不过是个二等,该做什么便让她做什么吧。”
晚膳是画眉走了进来在语晴耳畔说了几句话,晚膳过后语晴打发了龙玉晔和龙御晞,叫过说道:“等下我带着夜莺和百灵趁着夜色出府,你和黄鹂留着看家。若是义父找我就说我已然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议。”待天色暗了下来,语晴便领着夜莺和百灵飞身出府。直接去了暗夜阁京城的据点醉花楼。语晴见了玉衡几人便问道:“夏兰情最近怎么样,若是没有问题便让她做清倌,以后杜之平来了便让她接待,另外让她和夏守节意外相遇,具体的你自己看着办。今日时间比较紧,你去带她来吧。”
语晴看了正使劲向纱帘里看的陈云娘,出声道:“不必看了,你是瞧不见本座的。本座让人带你回来只是想为你伸冤,让你和你的儿子母子相认。当前你产下一子后遭人迫害,不但失去了儿子,连自己都险些丧命。五年过去了,你也是时候讨回这笔账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陈云娘寻思了一阵方说道:“阁下是谁,为什么要出手相助?奴家身无长物,自认没有能力报答阁下的恩情。不过阁下说的不错,奴家心里狠毒了那杜家的恶妇,若不是她,奴家又怎会见不到亲生儿子,常年东躲西藏,唯恐被人寻到?奴家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将她剁碎了喂狗。”
语晴见陈云娘质疑自己也不生气,她要的就是聪明人,遂说道:“你不必怀疑本座的用意,本座只是和夏家有过节,所以借你的手打击夏家。本座会将当年之事的人证无证都交给你,明日有人会带你去见一位贵人,至于结果如何便还是要看你自己了。若你真能回到杜府,与儿子团圆,本座便要你用尽一切手段,给夏兰惜添堵,最好将杜府弄得鸡犬不宁。只是却不准你出手要了夏兰惜的性命,她的姓名,本座要亲自取。”
陈云娘闻言,沉思了一阵,便说道:“阁下放心,奴家忍辱偷生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日。奴家会让那毒妇哑口无言,日后定然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第二日一早,凤云珽兄弟三人刚出了王府准备去上朝,纵身上马未行几步,便见一女子不知从哪里跑来,身着素衣未施粉脂,跪在街上口中不停地喊着冤枉。三人见了赶忙停住了马,俯视那女子,身边跟着的亲随大声喝道:“大胆刁妇,竟然敢拦着两位王爷和驸马爷的去路,还不速速退下。若是有什么冤情就去衙门告官,在这里拦着王爷和驸马爷的路成何体统?今日念你是一介女子,便不与你计较,你且速速退下。”
那女子不动不摇跪直了身子,大声说道:“奴家有冤要诉,还请几位大人为奴家做主。”她见凤云珽几人欲走,便又说道:“青天白日太平盛世,民女有天大的冤情却无处诉,青天何在?太平何谈?难道我大唐律法只是摆设吗?”
凤云珽听了便停住了马叫退了随从,看了看那女子又问道:“本王见你言之有物不似那哗众取宠之人,莫非你真有冤情?你是何人?又是哪里人士?既然有冤情为何不去官府告官,在此拦住本王兄弟几人的去路作何?你且一一说来。”
“回王爷的话,奴家姓陈小字云娘,乃江南人士。奴家今日之所以拦住两位王爷和驸马爷尊驾,只因为奴家的仇家也就是状告之人家世显赫,故而奴家不敢去官府,只怕官官相护,又怕被仇人寻到反遭灭口。还请靖忠王爷、诚郡王爷、长驸马爷给奴家做主,让奴家沉冤昭雪。”说完,陈云娘对着几人便开始磕头,不多时额头便一片乌青。
凤云珽见了忙说道:“你先起身,说说你状告何人?又与他有何冤仇?”
陈云娘听了忙说道:“在王爷和驸马爷面前奴家不敢起身,还是跪在回话吧。奴家要状告的是安国公府的嫡小姐、刑部尚书杜之平的夫人夏兰惜。奴家本是杜大人的妾室,六年之前身怀有孕,十月怀胎产下一名男婴,只因为因为正室夫人夏氏膝下无子,她便将奴家的亲生儿子抢去,谎称是她自己所出,并且欲杀了奴婢以绝后患,只是奴婢命大逃过一劫,却日日担惊受怕。故而奴家隐姓埋名五年,待风头过后,方敢出来见人。只是却放不下这母子之情,想要见上亲生儿子一面,故而奴家今日不惜触怒王爷,也要请王爷为奴家伸冤。”
凤云珽兄弟闻言,想到五年前夏兰惜的儿子来的确实有些蹊跷,便说道:“此事关系重大牵连甚多,安国公与杜大人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一时之间本王也不好仅仅凭你一面之言便定了夏氏的罪。本王欲将此事告知皇上,请皇上圣断,若查明一切属实,皇上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只是若是一切都是你信口雌黄胡编乱造,那你便是欺君之罪,按大唐律例理当处斩,你可愿意随本王去宫外等候?”
陈云娘闻言又磕了一个头,说道:“回王爷的话,奴家方才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所隐瞒,更不敢故意欺骗。奴家愿意请皇上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