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楷听了忙陪笑道:“郡主息怒,下官只是一时被这孽女气急了,故而失了仪态,是下官的不对。今日下官本是来登门拜谢郡主大恩大德的,只是不成想这孽女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下官日后定然对她严加管教。只是今日还望郡主高抬贵手,看在下官的面子上饶了敏敏这一次。敏敏虽然顽劣,但终究是下官唯一的嫡女,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那她的名誉可就全都毁了,将来的日子更是没有指望了。”今日之事和上次宫里的事情若是传到皇上耳里,不禁敏敏这一生毁了,就连敏荣、敏兴两个甚至整个勇武侯府恐怕都会牵连受罪,勇武侯府决不能在自己手上没落下去。
未等刘仲楷说完,语晴便冷冷喝道:“勇武侯也知晓顾及刘敏敏的面子和名誉,那我们秦王府就不要面子和名誉了吗?今日刘敏敏在我秦王府如此做为,勇武侯身为父亲却不加以阻拦,可曾将本郡主的颜面放在眼里?可曾将秦王爷的颜面放在眼里?又是否将秦王府或是整个皇室的颜面放在眼里?今日之事无论对于本郡主还是义父或是秦王府的任何一个人一草一木来说都是一种侮辱,就算是传不到外人的耳朵里,但是勇武侯要这秦王府的一干下人如何做想,要本郡主如何做想,更要义父如何做想?勇武侯是朝廷命官皇室的肱骨之臣,您倒是说说,这件事情改如何解决?。”
刘仲楷听了便知道事到如今已经不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了,敏敏日前在宫里无礼,今日又在秦王府如此,每一样被追究起来便都是欺君罔上能,若是移送官府或是被皇上问罪,能留一个全尸便是好的,而且届时整个侯府恐怕也。若看来只能如此了,狠了狠心,看着语晴说道:“下官爱女心切故而一时失言,还望郡主莫怪。郡主说得不错,今日之事看似虽小,但是却有关郡主和秦王爷以及秦王府的颜面,下官不敢偏私,这便将敏敏这个孽女交给郡主处置,下官只求郡主不要将她送官。”又转身看着刘敏敏道:“孽女,还在那哭什么?今日不论有意或是无心,你终究是打了秦王府的脸面,罪同欺君,为父纵然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保全不了你,你自己向郡主请罪吧。”说完,便再也不看向她,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一旁的刘敏荣见此咬了咬牙,跪在地上道:“惊澜郡主,今日之事虽是敏敏的过失,但是敏荣身为长兄,平日未能教育好幼妹,今日更是没能阻止敏敏创下大祸。敏荣自认有错,甘愿代敏敏受过,还望郡主成全。”
刘仲楷听了,忙站起来看着刘敏荣道:“容儿,你这是何必,敏敏今日所犯的过错说大了便是欺君之罪啊!你是为父的嫡长子,更是侯府的世子,你岂能如此草率?”
刘敏荣看了看一旁的妹妹,随后看着刘仲楷说道:“父亲,那是敏敏啊,是您的嫡长女,您唯一的嫡女,也是敏荣唯一的嫡亲妹妹。敏敏今日之所以会如此骄纵任性,还不是因为您和敏荣以及整个侯府对她的宠爱和放人吗?今日敏敏虽然有错,但是敏荣怎么能让她一人受罚?”
刘敏敏刚刚被刘仲楷一喝便停止了哭泣,见了父亲与长兄的神色便知自己闯下了大祸。她平日里虽然有些刁蛮却也不蠢,跪在地上看着语晴说道:“惊澜郡主明鉴,敏敏日前在宫宴之上有错在先,今日在王府不敬在后,全是敏敏一人所为,与兄长或是家父无关,敏敏自知有罪,愿凭郡主责罚,只希望郡主不要将此事告知皇上,以免牵连整个侯府。”
刘仲楷听了刘敏荣的一番话,又看了看自己一向疼爱有加的女儿,最后看着语晴,狠了狠心“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沉声说道:“惊澜郡主明鉴,敏敏是下官唯一的嫡女,因此下官对她很是宠溺,渐渐地便养成了她骄纵不驯的个性。日前在宫宴上和今日在王府发生的一切都是下官教女无方所致,千错万错都是下官一人,下官今日悉随郡主处置。”
兄妹二人见了连忙说道:“今日之事是敏敏(敏荣)之错,与家父无关,还望郡主明察。”说完了便都磕起头来。两人都磕了七八下,画眉走了进来,说道:“回郡主,府医已经给那侍女瞧过了,伤势不算严重,主要是皮肉受损,脚上的经脉也有些伤着,日后可能走起路来会有些不方便,伤处也会留下疤痕,其余的倒是还好。休养些时日便好。”
语晴听了沉声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好生照看着,告诉她好生养伤,本郡主等下便去瞧她。”待画眉下去了,语晴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缓缓开口道:“勇武侯父女三人今日真情流露,本郡主瞧见了倒是真有些动了恻隐之心。只是今日之事攸关秦王府的颜面,本郡主实在是不能就这么算了。而且方才勇武侯也听见了那个侍女的情况,想来那个侍女也是可怜,本郡主派她给几位送上新茶,不想她却落得如此境地。勇武侯平日如何教养女儿或是刘小姐平日如何行为处事都与本郡主五官,只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在秦王府如此,刘小姐当真以为秦王府的下人都是聋子吗?妄想让勇武侯明日早朝参本郡主一本,随后又出手伤人并且恶言相向,勇武侯不加以斥责还意在偏袒,指责本郡主和义父待客不周。要知道这秦王府可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就算是皇子和公主来了都得恭恭敬敬的,何况是你们?既然勇武侯愿意承担,那便请您说说该当如何?本郡主倒是被气糊涂了,忘了勇武侯还跪着,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