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语晴同龙誉晨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却被一名美貌侍女闯了进来,打破了一室的甜蜜。
语晴瞟了龙誉晨一眼,冷冷说道:“你身边伺候的奴才不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怎么一个个这么没有规矩了。没经过主子应允,就擅自闯进了主子的房间,胆子倒是不小!”
见龙誉晨也冷了脸色,那名侍女连忙解释道:“殿下息怒!婢子只是看见殿下最近辛苦劳碌,所以做了一些宵夜给。因为夜深了,怕耽误殿下就寝,一时心急,忘记了等候殿下通传,还请殿下赎罪。”
语晴撇了一眼那名侍女,把玩着手中的橘瓣笑道:“真是体贴贤惠,等到日后你嫁人了,必然是个贤妻良母。”
“郡主取笑婢子了,婢子本事皇后娘娘宫里的人,被派来照顾殿下。皇后娘娘看得起婢子,婢子自然要尽本分照顾好四皇子。婢子既然已经入了宫门,就是主子的人了,心里头也只能想着主子。”说到这里,她壮起胆子含羞带怯地看了龙誉晨一眼,见他仍然冷着脸,心中颇为失望。
“拿着你的东西下去吧,念你今日初犯,就不责罚你了。不过你也不用再在本皇子身边伺候了,本皇子会告知母后,把你送回宫里。”
“殿下……”那么女子还欲求情,却被不知何时到来的修文给带了下去。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语晴放下了手中的古籍,准备打道回府。龙誉晨接过语晴的火红色库缎镶云狐裘里子斗篷,仔细给语晴披好,自己也换上了一件暗绿色金丝羽缎斗篷,二人携手走出了房门。
见彼此都没有睡意,他们两人便携手在园子里散起步来。虽然没有明月当空,但是伴着漫天闪烁的星光,却别有一番风味。走到一处院子前却听见里面人声嘈杂,甚是慌乱。隐藏在暗处的修文回来说道:“回殿下、郡主,是府中的一名侍女因为和其他几名侍女拌了嘴,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如今已经被救了回来。”
修文话音刚落,竟然有名衣衫凌乱的女子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对着龙誉晨和语晴跪地磕头,哀求道:“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请殿下开恩,求殿下不要把奴婢送回宫去。”
“郡主,奴婢有罪,不该擅闯殿下的书房。请郡主扰了奴婢这一回吧!郡主您大人大量,奴婢再也不敢了!”
语晴仔细一看,跪在地上的人竟然是刚才擅闯龙誉晨书房送宵夜的那么宫女。或许是因为自缢不成的关系,她的脖颈上还有着一条红红的勒痕,嗓音也颇为沙哑。说话之间,她依旧磕了不下十个响头,额头已经红肿泛出了血丝。
府中闻讯赶来的管事见了这副场面不由得直冒冷汗,暗自叫苦。壮了壮胆字,才走上前去,看着那么侍女身后追出来的几个侍女和婆子喝到:“还傻站着看什么,还不把她拉下去。你们是怎么干活的,竟然让她惊了殿下和郡主的驾。”
见婆子们迅速将人捂了嘴绑了下去,管事才对着龙誉晨和语晴陪笑道:“老奴无能,让那个贱婢惊扰了殿下和郡主,请殿下、郡主责罚。”
龙誉晨看了一眼神色微变的语晴,淡淡说道:“无妨,先让人给她诊治,等她伤好了再行发落。”
看了这么一出闹剧,语晴颇有些意兴阑珊,安静地走到了朝阳阁,语晴正要推门进去,却被龙誉晨一把拉住。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半晌,龙誉晨才叹了口气,星目定定的看着语晴的美眸说道:“我以为我的心意你都懂的。”
“你的心意是懂,只是很多问题并不会因为我懂你就消失不见。沈言婧蠢蠢欲动、孟轻欢跃跃欲试、云锦卿苦苦守候;她们三个又有谁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打发她们很容易,但是解决了她们以后,就不会有人对你倾心了吗?我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多少沈言婧、云锦卿对你魂牵梦绕,更不知道还有多少的宫女像刚才的夏荷一样,期盼着你的恩泽雨露。”
不想让自己迷失在龙誉晨深邃的眸光中,语晴深深吸了一口气,“龙誉晨,我是一个有感情洁癖的人,无法接受我的男人与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更不会为了男人委曲求全。
我爱你,我也爱我自己。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能失去我自己。我不想自己变成一个每天都疑神疑鬼、连你身边的宫女都要小心提防的妒妇!所以我需要安静地想一想,否则我怕我自己过不了这一关。”
洗簌完毕,语晴平躺在暖玉床上,玉手不由自主地抚向眉心,明明已经过了很久,又净了面,但是龙誉晨用双唇烙下的印记似乎依然散发着他灼热的气息。这几乎要吞噬了她的灼热,使得语晴久久不能入寐。
十二月初六是定国公府和安国公府定亲联姻的日子,语晴本来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两份厚礼,打算随着秦王府的贺礼一同送过去。沈家之所以同夏家二房仓皇联姻,是因为自己变相的威胁。语晴可不认为经历过这件事情以后,沈家人还能对自己笑脸相迎。但是今日一早,语晴却突然改了主意。
龙誉晨走进内室,看见语晴高梳凌云髻,发髻顶端插着五颗累丝黄金紫珍珠花钿,中央插着款累丝金凤紫珍珠排串步摇,两侧则由两只九凤绕珠黄金缠丝紫珠钗固定。
光洁的额头上贴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金凤额黄,面上罩着一枚金黄色牡丹花镂空假面,圆润的耳垂裸露在外,并无任何点缀;修长的脖颈上带着一根华美的黄金镶嵌紫色珠玉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