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这么激动做什么?难不成府上也选在十一那天摆酒席?就算是选在了同一天那也只是巧合,本郡主事先又不知道你们沈家要请酒席,又何来故意之说?沈姑娘也未免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见语晴变了脸色,沈贞萍的嫂子定国公夫人秦岚芳连忙解释道:“郡主息怒!十一日不巧是萍儿妹妹的生辰,我们府上速来不爱大操大办,今年母亲说要多请几位亲朋好友,她高兴的不得了。所以一听郡主也在这天请客,难免有些激动。”

语晴冷笑道:“沈姑娘好大的排场,只不过是过个生日,还不许别人家里请客摆酒了吗?宫里的公主怕是都没有这么大的架子!再说了,本郡主所宴请的都是年轻一辈的青年才俊、千金小姐,虽然沈姑娘同样待字闺中,但是也同他们素无交集。本郡主宴请他们,又哪里妨碍了她沈贞萍?”

“本郡主怎么说也是皇上册封的一品郡主,沈贞萍今日三番两次对本郡主不敬,本郡主念在两家的情分,以及今日同在杜家做客的份上不予计较,你们沈家还真当本郡主是好欺负的吗?”

秦岚芳为难的看了自己的婆婆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沈言婧见了连忙出列为母亲解围,看着语晴说道:“郡主请息怒,郡主也是了解小姑姑的,她的心思不坏,只是脾气急躁了些。言婧保证,小姑姑并非有意冒犯郡主。还请郡主再原谅小姑姑这一回。”

“就是因为了解,所以才更让人怀疑不是吗?一次、两次可以说她是口无遮拦,次数多了,也就不得不让本郡主怀疑了,她沈贞萍是不是从来没把本郡主放在眼里过?只不过是个生日宴会,你姑姑这么激动做什么,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她该不会是想借着这场宴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本郡主无意当中阻止了,所以才恨本郡主入骨吧?”

沈言婧心中一惊,面上却笑得人畜无害,说道:“郡主真是爱说笑,小姑姑生性单纯,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心机?”

“本郡主说得是真是假,沈贞萍自己心里知道,大家心里也都有数,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本郡主不知道,沈小姐不清楚,但是总是有人知道的。说起这有心机,本郡主倒是想问问沈小姐,无论是方才还是这回,你都站在沈贞萍身旁;她是你的嫡亲姑姑,你应该是最了解她的性子的,为什么她出口说话的时候你不阻拦她,而是次次在事后替她赔礼道歉。你是真的不知道她会说什么呢,还是有意纵容,想要借助她的无理来衬托你自己?”

被语晴一言道破自己的心机,沈言婧面露一丝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笑道:“郡主真是爱说笑!郡主也说了小姑姑是言婧的嫡亲姑姑,言婧又怎么会生出这种心思来。言婧虽然知道姑姑有错,但是也不忍心见到姑姑受责罚,所以只能代替姑姑向郡主请罪。”

见沈言婧再一次屈身给自己行礼赔罪,语晴笑道:“那沈小姐还真是善良呢!只不过你这样的习惯实在是要不得!就好像上次在山里,女孩子里只有沈小姐一人没有抓捕小兽,可见你知道那是错的。既然知道众位小姐们做得不对,那你为什么不制止呢?你定国公的嫡长女,那些千金小姐们又拿你当知己,对你很是信服。你当时若是制止了,后来也不会险些酿成大祸,害得众位公子、小姐们受罚,连带着沈小姐自己的名声也不好听。”

沈言婧虽然低着头,但是却能感觉到那些诰命夫人和千金小姐看自己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之前的喜欢与赞赏,取而代之的是怀疑与审视,甚至有着一丝厌恶。此刻沈言婧明白,她进京以来努力营造的温柔娴淑的形象已经被语晴的短短几句话给毁了,土崩瓦解,消失的彻彻底底。

玉手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攥成拳头,精致的指甲扎破了娇嫩的肌肤也没有放开,因为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她保持克制,让她冲上去杀了这个令她恨入骨髓的少女。

看着脸上依旧在笑,但是却被自己那苍白的面色和慌乱的眼神所出卖的沈言婧,语晴笑得越发明艳照人,哼,别以为她不知道沈家进来在搞什么小动作。沈言婧这阵子可没少费心思去和那些千金小姐们交朋友,对云锦卿和孟轻欢两个更是殷勤的紧。

方才自己让她给云、孟二人行礼,只不过是给她提个醒,谁叫她不知收敛。自作孽,不可活。

今日以后,大街小巷里流传的再也不会是她沈言婧多么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而是她心机深沉,害人害己!她倒是要看看,沈言婧还有什么本事能够咸鱼翻身!

沈贞萍虽然不喜欢她这个心机深沉的侄女,但是也知道不能因为自己坏了家里筹谋的大事,便站出来看着语晴说道:“今天是我招惹了你,你休要趁机难为婧儿。你身为皇上册封的郡主,却如此针对婧儿一个弱女子,处处诋毁诬陷,是何居心。你不过是一个出身不详的孤女,是天行哥哥可怜你收留你,皇上看在天行哥哥的份上封了你头衔,你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

此话一出,不但叶月鸾变了脸色,就连其他同语晴交情甚少,原本有些看不惯语晴的诰命夫人脸色也变得很是难看。

事情发展到这里,云浅宁终于坐不住了,喝到:“萍儿,还不住嘴!”见沈贞萍依然是一幅不思悔改的样子,云浅宁起身扇了她一巴掌,怒道:“老身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若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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