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世雄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怒气,见了夏守节的样子,更是气得发昏,随手抄起了桌子上的纸镇就向夏守节扔了过去。喝道:“你个畜生,还有脸问!若不是你被那个狐狸精给迷昏了头,做了那么多糊涂事情,又怎么会惹出这么一连串的事情来!平日里瞧你趾高气昂的,如今出了事情了怎么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老夫怎么就生出了你这样的儿子出来!你瞧瞧其他几个国公府、侯府,和你同一辈的早就独当一面,都袭了爵位了!只有你,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是一个世子!旁人都以为是老夫恋栈权利,不肯放手将这国公府交给你。可是谁又知道老夫的苦衷,你若是个懂事的,老夫早就将这爵位交到你手里了!”

夏守节见父亲火气正盛,而且扔过来的又是夏世雄素日里最喜欢的一个白玉雕刻而成的纸镇,便不躲不闪地用身子接了这么一下子,随即忍着疼,赶忙用手接住要掉在地上的纸镇,生怕摔坏了。

刘喜芳心中挂念着夏守节,连忙走上去扶着夏守节,想要给他检查一下伤势。却被夏守节一把给推了开,只听夏守节说道:“你这个毒妇,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装模作样。本世子不稀罕你的假好心,方才本世子在被惊澜郡主责问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言为本世子解围,反而在那里落井下石职责兰儿的不是!如今到了父亲面前你又装起了贤良淑德。今日的事情就算了,但是本世子警告你,日后不许再当着外人的面前说兰儿的一个不字!不然本世子绝对饶不了你!”

夏守节的心中也是一直憋着一股火气,方才又被夏世雄给骂了几句,他的火气自然更为旺盛。只不过他却不敢对着夏世雄大吵大叫,所以刘喜芳一碰他,他就自然而然地对着刘喜芳发泄了出来。

夏守节的力气本来就不小,再加上正在起头上,下起手来也没什么分寸。刘喜芳又一心挂念着夏守节的伤势,自然也没有防备。夏守节这么一推,刘喜芳便磕到了桌子角,顿时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从刘喜芳的腰间传来,逐渐蔓延到全身。只不过刘喜芳没有喊出声来,因为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心上的伤口。

刘喜芳愣愣地看着夏守节推开自己的手,眼神游离到他充满了冷漠以及不耐烦还有厌恶的脸上,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以及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已经宽宏大量的原谅了他,都不计较他和那个贱人的事情,也不计较他那日对自己说的话以及所做下的错事,出言为他开脱。他却依然没有回心转意,甚至更加的厌恶自己!

厌恶,他竟然厌恶自己!方才若是没有自己,他夏守节早已经被惊澜郡主给问住了,甚至被告关或是被问罪!他不领情也就罢了,甚至还埋怨起了自己!自己只不过是稍稍地说了那小贱人几句,他竟然就如此!

好,好,好你个狼心狗肺的夏守节!既然你无情至此,为了那个小贱人一次又一次地伤我,再我的心口上撒盐。那我又何必在乎你!我刘喜芳对天发誓,从今日起我刘喜芳不会再对你有丝毫的念想。将近二十年的夫妻情分,从此烟消云散!从此以后你守着你的小狐狸精和你们的孽种过日子,本夫人也有本夫人的生活!

夏世雄见了“啪”地一声把手中的杯子摔在了桌子上,起身看着夏守节喝道:“你个逆子,说你两句还不行吗?你倒是好本事啊,心里头有闷气竟然拿你媳妇撒气!今日若不是芳儿帮衬着你,你早就被问罪了!你真是气死老夫了!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芳儿给扶起来!”

见夏守节极不情愿地将刘喜芳给扶了起来,夏世雄又训斥道:“为了一个外室女子,你竟然如此对待你媳妇!你就不怕被人参一本宠妾灭妻吗?不说这个,就说说芳儿这么些年在咱们国公府兢兢业业,替你孝顺老夫和你母亲,为你生儿育女,还要打理这么大的一番家业。她辛辛苦苦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畜生!你竟然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烟花女子如此对待她,你的良心是被狗给吃了?”

“还有那个烟花女子,想必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还没进门的时候就让你撒银子,给她买这买那,甚至还肖想着正室夫人才配用的东西。今日若不是她,那惊澜郡主又怎么回来兴师问罪?进门以后竟然撺掇你如此对待正室夫人,这样的搅家精留着做什么?待她生下了两个孩子,趁早打发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给老夫滚出去!”

夏守节听了恨恨地瞪了刘喜芳一眼,才转身离开了书房。夏世雄看着捂着腰在一旁垂头站着的刘喜芳,叹了口气,柔声问道:“芳儿,你没事吧?等下拿老夫的名帖去太医院请位太医回来给你瞧瞧,若是有什么伤痛赶紧医治。今日的事情老夫都清楚了,你的委屈老夫都知道。你先回房,过几日老夫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刘喜芳用帕子擦了面上的泪珠,稍稍欠身对夏世雄行了一个礼,道:“芳儿谢父亲主持公道!芳儿的身子无碍,多谢父亲挂心。芳儿今日便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给父亲请安!”说完了便微微颤颤地像门外走去。

夏世雄见了不由得想伸手去扶她一把,刚抬起了手,却又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待刘喜芳的身影消失以后,才缓缓将手垂下。只是眼前却不断地浮现出刘喜芳那“梨花带雨”的模样。

……

且说语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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