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晴听了厉声道:“安国公世子好金贵的言语,一句丝毫没有诚意的道歉就想让本郡主打道回府?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本郡主的铺子如此受欢迎,凭借的就是一个承诺。安国公世子一个‘不小心’便坏了本郡主的规矩,害得本郡主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信誉毁于一旦。所造成的损失由谁来负责?”
“本郡主今日好言相问,安国公世子却不以为意,反而诋毁本郡主。那今日本郡主也就不再顾忌什么情面与否,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咄咄逼人!夜莺,拿着本郡主的名帖去应天府,本郡主要状告安国公府的世子爷夏守节。至于罪名有三,其一是违反本郡主铺子里的买卖协议,买东西给妾室;其二是对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公然不敬,视太后娘娘金口玉言为无物;第三便是目无尊上,对皇室郡主出言不逊。这状子他若是不敢接,你便去刑部、礼部、吏部,请大人们来给评评理!”
“方才本郡主敬你是个长辈,对你以礼相待。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本郡主也没有必要再顾及你安国公世子和安国公府的颜面。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官府处置,本郡主倒是要看看,这朗朗青天,到底还有没有一个公道!从此以后,我沐语晴也再也不做你安国公府的生意,这些银子,夏世子还是收回去吧!”
方才也说了,夏守节本就不是一个强硬派的人物。他方才只不过是见语晴态度嚣张、傲慢,平日里从未有女子敢这样对待他,所以一时气昏了头,才口出狂言,对语晴倚老卖老。但是见语晴如此阵势,他立刻慌了神,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语晴见了不屑地撇了一眼夏守节,果然是人之初,性本贱。这有些人就是贱胚子,你对他好言好语地他不听,还以为你怕了他;等你态度强硬了,他有害怕的跟什么是的!真是搞不懂他们,何必呢!难道非要鞭子抽在身上才舒服?这夏守节好歹也是个当当国公府的世子,安国公府这么多年的脸面,都被他给丢光了!
毕竟是少年夫妻,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刘喜芳心中终究还是放不下夏守节。那怕她就算是再生夏守节的气,恨他恨得要死,上一刻还在想着怎么把算计夏守节和夏兰情,但是此刻见夏守节着急的样子,心中立刻又有了犹豫:经过这件事,他心中应该已经知错了吧!若是自己帮了他,他是不是会记得自己的好,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他若是肯和自己重修旧好,那么自己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等那个小贱人生了孩子以后,把她给赶出去就是了。至于那两个孩子,她可以当成是亲生的!
而且岩儿和蝶儿的婚事可是越来越近了,自己才开始着手准备岩儿媳妇的聘礼还有蝶儿的嫁妆,这要是和惊澜郡主交恶了,她铺子不做自家的生意,这可怎么得了?岩儿媳妇也就罢了,可是蝶儿的嫁妆一定要最好的!
便忙起身拉住正要领命而去的夜莺,看着语晴陪笑道:“惊澜郡主息怒,这位姑娘请留步。还请郡主听妾身一言。方才我们世子爷对郡主并非有意冒犯,只不过是世子爷最近身子一直不好,夜里睡得不安慰,白日里精神有些恍惚。一时之间有些紧张,便口不择言,对郡主有所冒犯,还请郡主宽洪一二。”
“郡主您或许是不知道,我们府上这位兰姨娘肚子里怀的是双生子,而且这两个孩子是我们世子爷的第一个庶子或是庶女。我们府里头已经好些年没有添丁了,再加上妾身多年前在生蝶儿的时候伤了身子,已经很多年没有给世子爷再生下一儿半女,这回世子爷也算是老来得子,所以整个安国公府上下对这位兰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很是看中。有什么好东西都先记着她们,生怕有一点闪失。”
“我们世子爷就更不必说了,简直是将她们母子给疼到了心尖上。什么东西都想要给她最好的,再加上兰姨娘又一直很喜欢郡主铺子里的东西,所以我们世子爷便一时糊涂便去了凤祥楼给她定了一套首饰。一来是哄兰姨娘开心,让她安心养胎;二来就是借用石榴多子的寓意,希望她们母子平安;三来就是想沾一沾郡主的福气。世子爷也是爱子心切,故而一时忘记了郡主您的规矩,所以还请郡主见谅。”
刘喜芳见语晴的神色有些缓和,也没有再命令夜莺动身,又说道:“惊澜郡主容禀,妾身承认,当日那事的确是我们世子爷没有考虑周详,一时冲动坏了郡主您的规矩,冒犯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威严。只是我们世子爷也不是有心为之,他一个男人家平日也不太在意这些女子的玩意,连郡主的铺子都没有去过一会,所以对郡主您的规矩也不是很明白。对于这件事情我们府上愿意给郡主赔罪,只希望郡主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通融这一回。”说完了便欠身对语晴行了一礼。
语晴连忙让画眉拉住了刘喜芳,道:“世子夫人这是何必?怎么说你也比本郡主长上一辈,而且今日错又不在你,本郡主若是受了你这一拜,岂不是怀了规矩。更何况本郡主还怕折福呢!”
喝了一口茶,语晴又看了夏守节刘喜芳夫妻二人一眼,缓缓说道:“照世子夫人这么说,世子爷的行为倒也是情有可原。只不过贵府的这位兰姨娘未免有些不像个样子,不过是只怀了个孩子,虽说双生子难得,但是也不能恃宠而骄,忘了规矩。她这一胎若是怀了三四个,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