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又去了那个小贱人那里!”刘喜芳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恨恨地说道:“当真是岂有此理!昨夜公爹已经训诫过他了,今天连那个小贱人一面都没有见,这分明就是不打算承认她的身份!世子爷竟然又跑了过去。真是气死我了,也不知道那个小贱人到底有什么魔力,把世子爷给迷得团团转。”
“本来还想着把她给接进来,好任自己拿捏。没想到自己还没给她个下马威,就让她摆了自己一道!不行,我得赶紧想个法子才行。要是这么下去,等那个贱人的孩子生出来,这府里就根本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夫人,奴婢倒是有一个法子,您不妨听听。您不是也说国公爷不待见那个贱人?国公爷昨日刚训诫完世子爷,世子爷今儿个就去了那个贱人的屋子,而且今日又是八月十五!这要是让国公爷知道了,肯定会更不喜欢那个贱人,没准还会做主把她给赶出咱们国公府,不许咱们世子爷再见她呢!而且那个贱人是青楼妓子出身,水性杨花的,连身边的侍女也一个德行,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世子爷的还不能确定呢!”
原来夏兰情这件事情闹出来的动静很大,早就惊动了夏世雄。昨日刘喜芳带着夏兰情回府以后,刚将她们安顿好,派人去通知了夏守节,便被夏世雄叫去了问话。起初刘喜芳还在为夏守节隐瞒,不过夏世雄是什么人,久经官场的老狐狸,就算是刘喜芳再精明,终究只不过是一些内宅的手段,又岂能骗过他去。所以夏世雄听了刘喜芳的言语以后,再结合自己所听来的传闻,心中立刻有了计较。
顿时怒不可遏,立刻让人去叫了夏守节回来。待夏守节急忙赶来以后,他连夏守节的一句话都没听,劈头盖脸地就骂了一顿。还命令夏守节将夏兰情给处置了,只不过因为夏守节说出夏兰情怀了身孕,而且还是双胞胎才做了罢。但是却坚持没有让夏兰情来拜见他,连今日的家宴也没有准许她出席。
“这,”刘喜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法子虽然见效快,但是还是使不得。如今二房对咱们虎视眈眈,自打今年以来,朝廷上不知道有多少大人上折子,要弹劾咱们世子爷。不过却因为国公爷态度坚决,皇上才置之不理的。那个贱人的事情已经闹出了一些动静,要是再把它弄大,且不说公爹是什么态度,就算是皇上那里都不会姑息世子爷了!”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打二房的那对父子这次回来,国公爷待世子爷和岩儿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整日张嘴闭嘴说得都是那对父子怎么怎么好,什么好事情都先想着他们,恨不得把他们捧到天上去!更可恶的是那对父子,整日里嘴上说着对爵位没有垂涎之意,却总是有事没事对着公爹献殷勤,更是拼命去结交权贵!尤其是那个小的,不就是会一些吟诗作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时时刻刻都不忘了卖弄自己,处处打压我的岩儿!哼,我倒是要看看他好在哪里,这次科举能不能考到一个状元回来!”
想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刘喜芳又是叹了一口气:“哎,岩儿最近也是整日不见个人影,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不知道他最近功课如何,这次秋闱答的什么样。之前因为定亲的事情,他可是闷闷不乐的好久,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学业。”
每每想起夏韵岩和夏韵蝶二人的婚事,刘喜芳就是一阵伤神,总是有一种心中有成百上千的方法,却一个都行不通的无力感,恨不得昏死过去也就不用发愁了。无奈地叹道:“今年咱们家也不知是怎么了,可以说是诸事不顺。难不成真的是犯小人?看来改日真的要去庙里求个签,拜拜神了。”
刘喜芳正在屋里和心腹发着牢骚,就听门卫有个男声低声道:“夫人,奴才是夏喜。世子爷派奴才过来问问,世子夫人安置下了吗?世子爷想要见夫人,不知道夫人您现在方不方便?”
刘喜芳听了大喜,连忙说道:“还没安置呢,让世子爷过来吧。天黑路滑,你仔细给爷掌着灯,小心爷摔倒了。”又连忙让人给夏喜拿了些银钱,当做赏钱。
一个素来毕竟机灵的侍女立刻对着刘喜芳笑道:“恭喜夫人!可见世子爷心中最在乎的还是咱们夫人,其余的女子就算是再狐媚也不过都是个玩物。方才世子爷肯定是因为晚膳吃多了些,有些积食,才到了院子里走走,最终还是要到夫人这里来过夜的!夫人,今儿个可是中秋佳节,奴婢这就去小厨房,让人准备几道夫人和世子爷喜欢吃的小菜,您和世子爷小酌几杯助兴。”
刘喜芳满意地看了那个侍女一眼,心道:这个丫头倒是很机灵,而且平日里也安分的很,不向府里其他的小蹄子,稍稍有些姿色就总是在世子爷身前晃悠。正好自己身边缺了一个一等丫头,改日就给她提上来!“嗯,你去吧,让她们做一席上好的席面来。记得给世子爷烫一壶他最爱喝的女儿红。”
“是,夫人。”那名侍女得意地看了其余的侍女一眼,心道:哼,这回把夫人哄得这么高兴,那个一等侍女的位置肯定是我的了!到时候能见到少爷的机会可就多了,夫人这么不喜欢少爷的未婚妻,只要自己把她哄得高兴,害怕做不成姨娘吗?我才不会像其他人那么傻,一个个都巴望着世子爷和二爷,他们就算是再好,年纪终究是大了;而且世子爷身边又有个善妒成性的夫人,还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