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澜郡主好见解,难怪能得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如此赞誉。方才是言婧糊涂了,言婧今日受教了,谢郡主提点。”沈言婧说完了便对着语晴盈盈一拜,其余的人看了都不由得点了点头,如此才有大家风范。
语晴听了微微一笑,“本郡主只不过随口一说,沈小姐听进去最好,若是听不进去付之一笑也好。这些都是沈小姐自己的事情,和本郡主没什么关系。”沈言婧,不管你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若是你能就此放弃最好,今日的事情本郡主也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是你若是死心不改,那就休怪本郡主不念及你们沈家的面子了。你这些小手段虽然入不了本郡主的眼,但是一次一次地肯定会很麻烦,嗡嗡叫的虫子还是拍死最简单。语晴走到贵宾席,在叶月鸾左手边坐了下来,看着秦岚芳笑道:“今天是定国公夫人的好日子,听说府上请了京城里最有名的戏班子云德社。本郡主打江南的时候就听过他们的名字,只是来了京城也一直没有时间去听上一听,正巧今日借了秦夫人的光,只是不知要什么时候才开唱?再等下去恐怕就要开席了。”
秦岚芳见语晴给了自家一个台阶,连忙笑道:“哎呀,郡主不提我都忘了。婧儿,你这个孩子也是,怎么不想着提醒为母。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席面也准备好了,咱们还是先用了午膳再听戏文。不然一出戏还没唱完,就到了用膳的时候了。”说完便吩咐身边的侍女,让她们引领着众人入了席。
一干宾客见了笑着附和了几句,便都纷纷入了席。语晴此时正和叶月鸾和林冬桑二人说话,便也跟着二人在主桌上坐了下来。入座以后语晴略略看了一下,发现和自己同席的除了靖忠王府的叶月鸾和林冬桑,还有以及几位亲王妃和国公夫人,至于两个空着的席位,应当是云浅宁和秦岚芳婆媳两人的。虽然语晴比同席的人要小上一两辈,但是她的身份却要比几位国公夫人还要高出一些,所以这样坐也十分合理。语晴撇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脸为难的秦岚芳的侍女以及面色有些发青的沈言婧,暗自挑了挑眉:这两个人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不想我坐在这里?可是这主席的人也就这么几个,这个位子不是给我的还能给谁?难不成沈言婧想要坐在这里?心中虽然有些诧异却也没再理会,继续和叶月鸾妯娌二人说话。
不多时秦岚芳和另外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扶了云浅宁走了出来,众人见了便连忙起身寒暄。语晴见今日云浅宁穿一身暗紫红色云锦福字衣裳,首饰也都是新样式的,大概是因为儿媳妇过生辰的原因,红光满面,看起来分外精神。云浅宁几人走到主席跟前,见只有两个空位子不由得一愣,随即才瞧见语晴也在主席。三人迅速地交换了个眼神,秦岚芳和那女子便先扶着云浅宁坐了下来,随即一左一右站在了云浅宁的身边。
云浅宁看着众人笑道:“各位贵客快请坐,老身今日来的有些晚了,还请各位勿怪。今日是芳儿的生辰,老身这个做婆婆的,还要多谢各位赏光前来给芳儿做寿。”
叶月鸾笑道:“表姨当真太过客气,今天是芳儿的好日子,我们前来祝贺是应当的。表姨母身边这位我瞧着有些眼熟,难不成是贞萍妹妹?这么多年不见我都有些不敢认了,贞萍是越来越出落了,前几年听说她在江南嫁了人,如今也为人母了吧?”
云浅宁听了叶月鸾的话笑得越发高兴,拉着沈贞萍的手看着众人笑道:“正是小女贞萍,十年前我们府上举家迁往江南,她就一起跟了去,直到今年方才跟着一起回来。这么些年一次都没回过京城,你们不认得了也是很正常的。说起来也是萍儿这孩子命不好,她是家里的幺女,自小我们国公爷便一直娇惯着她。当年因为我们国公爷南迁,便没有在京城给她定亲;到了江南以后国公爷千挑万选才给她定下一门亲事。可是谁知道萍儿她却是一个福薄的,还们过门夫君便没有了。”
“自此以后萍儿就有些心灰意冷,坚持给她没见过面的夫君穿了一年的孝,以后便一直都呆在家里吃斋念佛,再也不想嫁人的事情。这回我们府上迁回京城,她本来是想留在江南侍奉佛祖的,但是禁不住老身的苦苦哀求,便跟了回来,一直在我身边伺候着。如今我的饮食起居都是萍儿这个孩子在照顾着,倒是给芳儿省了不少心。只不过萍儿这个孩子这些年一直没怎么见过外人,所以到了京城也很少见外客。今日若不是她嫂子的寿辰,她肯定还窝在房里不肯出来呢。”
沈贞萍听了有些害羞,便拉了一下自己母亲的衣袖,低声说道:“母亲,今天是嫂嫂的好日子,您说这些话做什么?”
云浅宁爱怜地摸了摸沈贞萍的手,看着众人笑道:“萍儿这个孩子就是细心,你不说我倒是都要忘了,是我该罚。那我便自罚一杯向芳儿请罪,芳儿这个孩子也是一个极好的,这些年天天为我们府上操持不说,对我、对萍儿都是没的挑的。芳儿你还站着做什么,你今天可是寿星,快些坐下。”
秦岚芳听了连忙推辞道:“母亲这是做什么,儿媳身为媳妇,做这些都是应该的。还是让萍儿坐吧,萍儿伺候了母亲这么多年,今日正好让她歇歇。”
沈贞萍听了连忙推辞,最后还是云浅宁又发了话,秦岚芳才坐了下来。“让各位见笑了,这两个孩子平日里谦让惯了,还望大家勿怪才是。”
“老